林軒來到蘇沫兒的門前,敲了半天門,沒有人應。
「林公子,小姐有事出去了!」蘇家老僕見是林軒,恭恭敬敬地解釋道。
林軒輕嘆一聲:「蘇老,若我師姐回來,請轉告她,我有要事找她商議!」
「是,老奴必定轉告。」
林軒點了點頭,轉身回到自己房間。
推開房門,一眼便瞧見桌上那栩栩如生的千紙鶴。
他輕輕一捏,注入一縷真氣,紙鶴瞬間展開羽翼。
上面赫然寫著:「馮嫣然一家在我手上,不想讓他們死的話,半個時辰之內,自己一人來聽月樓!」
隨後,紙鶴化作一團火焰,焚燒成灰。
緊接著,一幅地圖憑空浮現,標明了聽月樓的位置。
林軒眉頭緊鎖,竟然有人拿馮家來要挾自己。
不管是誰,膽敢把心思打到他們身上,必定要讓他付出代價。
快速走下樓,找到蘇老,和他打聽了一下聽月樓的情況。
聽月樓在海陵城西千里之外的黑水湖上,進門就要十方靈石,是著名的銷金窟。
而且,它的背景很是神秘,沒人知道它真正的主人是誰,只知道主事的人叫窈娘,是一個活了幾千年的大妖。
林軒不再猶豫,斷水劍出鞘,化作一道流光,直飛黑水湖。
夕陽的餘暉剛剛散去,黑水湖便已籠罩在濃濃的夜幕之下。
唯有湖心小島上的聽月樓,燈火通明,猶如一顆璀璨的明珠,鑲嵌在黑暗之中。
林軒收起斷水劍,落在小島上。
還未站穩,一個體態婀娜的侍女便迎了上來。
她身後還拖著一條毛茸茸的短尾巴,顯然是個尚未完全化形的兔子精。
侍女嬌媚地靠上來,胸前高聳的白色山峰在林軒胳膊上摩擦。
神情有些羞澀:「請問…請問你是林公子嗎?」
林軒微微一愣,隨即笑道:「你怎麼知道是我?」
「哦,之前有位公子特地吩咐過,說您會來,讓我在此等候!」
林軒眼神一縮,看來對方早有準備,微笑著點點頭:「那好,麻煩你給我帶路吧。」
「請隨我來!」侍女施了一禮,依依不捨的放開林軒的胳膊,引領著他進了聽月樓。
樓里燈火通明,人聲鼎沸,幾個飛天舞女正在半空中翩翩起舞。
歡快的音樂,妖嬈的舞姿,令人沉醉,已經有不少修士沉迷其中,跟隨著節拍搖擺。
侍女將林軒引到二樓的一個小隔間。
林軒走了進來,卻發現裡面空無一人:「怎麼回事?之前讓你等我的公子呢?」
侍女搖了搖頭:「那位公子只讓我帶您到這裡,其他的事情並未交代。」
林軒知道問不出別的,揮手讓侍女退下。
他已經注意到這個隔間正對著舞女表演的舞台,對面高樓層的雅間,都能夠清晰地看到這裡。
顯然,這是有人故意這麼安排。
既來之則安之,多想無益,林軒坐了下來,欣賞歌舞。
與此同時,對面三樓的拐角處。
身穿一襲鮮艷的紅裙的老鴇子笑眯眯地瞟了林軒一眼,轉身邁著妖嬈的步伐,一步三搖地上了樓。
在五樓一處裝潢雅致的雅間門前,老鴇子輕敲了兩下,聲音婉轉:「賈公子,柳娘求見。」
許久,雅間內傳來一個慵懶的聲音:「進來吧!」
柳娘推門而入,一股濃郁的酒氣和不知名的酸味撲鼻而來,讓她不禁微微皺眉。
對面的矮榻上,年輕的賈公子正摟著一個衣衫半解、風情萬種的女子,埋頭在她胸前,神情陶醉。
此人正是天星城賈家的公子,賈三的弟弟,賈浩。
柳娘臉上堆起笑容,聲音嬌媚:「喲,賈公子,今天玩得開心嗎?」
賈浩深吸了一口氣,一臉滿足地靠在矮榻上:「爽!被禁足的三個月,可憋死我了!」
睜眼打量了一下老鴇子,眼神中閃過一絲貪婪。
「幾月不見,柳娘胸前的恩物又大了,來,讓我量一量。」
柳娘啐了一口,雙眼閃過一絲狡黠。
「賈公子,您約的人已經到了,我已經按照您的吩咐,讓人領到對面二樓了。」
賈浩聞言,臉色一沉:「好膽,他還真的來了!」
身邊的女子見狀,立馬貼了上來,嬌嗔道:「呀,公子,這人是誰啊?怎麼一提他,您就這麼不開心!」
「哼!一個渾蛋罷了!」賈浩敷衍了兩句。
轉頭問柳娘道:「你們這裡那種人吃了之後,就會散盡全身真氣的藥,拿些出來!」
柳娘媚笑道:「公子真會說笑,那都是給那些不聽話的小浪蹄子預備的,您要它幹嘛?」
賈浩掏出一個儲物戒指,扔在桌子上。
「拿兩包出來,倒在酒壺裡,想辦法讓對面那小子喝掉,這戒指裡面的高級靈石就都是你的!」
柳娘聞言眼前一亮,這可是高階靈石,純度比一般靈石高得多,是修仙者極其寶貝的資源。
這一戒指,都夠她三年賺得了。
「呵呵!賈公子放心,不就是請他喝壺酒嘛,這點小事包在我身上!」
柳娘拍著胸脯保證,長袖一揮,將那枚戒指收入懷中。
賈浩不耐煩地擺擺手,捏了捏那女子俏麗的狐狸尾巴,另一隻手深入那女子的裙下。
女子面色通紅,顫抖了兩下,翻身將賈浩壓倒。
柳娘見狀,很識趣地退了出去,輕輕關上門。
與此同時,林軒一邊喝茶,一邊掃視著周圍。
一樓的賓客最多,但打扮得相對樸素,修為大多停留在金丹中期以下。
大多數此生無法突破元嬰,來此醉生夢死,麻醉自己。
二樓的隔間稍好一些,但也未能見到元嬰境界以上的修士身影。
三樓往上都是雅間,有小法陣加持,除非強力滲透,否則探查不到裡面的情況。
樓內護衛森嚴,但無一例外,修為皆未觸及元嬰之境。
表面看上去,一個能打的都沒有!
一個打扮得花枝招展的粉衣女子走了進來,雙眸含春。
痴痴的望著林軒:「公子,可是第一次來?需要來些酒嗎?」
林軒擺擺手:「不需要!」
那女子沒料到他會如此冷淡,微微一愣,似乎有些不甘心。
她又貼近幾分,把壺中酒倒在自己胸前,很自信的挺了挺,聲音更加嬌媚。
「公子這般英俊瀟灑,令奴家心動不已,不如讓奴家來陪您喝一會,免費!」
林軒冷哼一聲,看都沒看她一眼:「免費的,更不需要!」
女子臉色一沉,豁然站起身,恨恨地跺了跺腳,轉身離去!
她沿著樓梯蜿蜒而上,來到柳娘面前,氣鼓鼓地搖了搖頭。
柳娘臉色一沉:「廢物,這點小事情都做不好!」
女子憤憤不平地辯解道:「那個傻小子就是根木頭。」
指了指胸前的酒:「我都這樣了,他眼睛都不帶眨的,只顧著看台子上的夢蝶!我又不敢多說,生怕打草驚蛇。」
柳娘聞言,眼中閃過一絲精光。
「哦?他在看夢蝶?好!好!好!這小子估計是看上咱們家花魁了。」
「去,換一壺上好的神仙醉來,今晚上的花魁敬酒,就選他了,哼哼,讓這傻小子長點見識。」
女子有些擔憂:「柳媽媽,我可…聽說他手段狠辣,殺人不眨眼…我們這麼做,不會出事吧…」
「呸呸呸!」柳娘不耐煩地打斷了她的話,手指戳了戳女子的額頭。
「記住!我們什麼都沒做,你這小浪蹄子,敢出去胡說八道半句,我撕爛你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