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露帶著一個摺子以及兩大壇醉仙酒回到了房間之中。
「看來白露姑娘給本侯帶來了好消息。」林玄笑著看向白露。
白露將兩壇醉仙酒放在了桌子上,然後將手中的摺子遞了過去,輕聲說道。
「林侯,你要的消息都記載著裡面了,若有疑問也不必多問,奴家不知曉其中內容,而算天策能給出的消息也只是這些。」
林玄略微頷首,接過了摺子翻看起來。
只是盞茶時間,林玄便將其中內容翻看完畢,眉頭有些微蹙的將摺子遞了回去。
八方侯林偳之死果然有隱情。
或者說八方侯林偳未必就真的死了。
當年在北境,大夏和北莽之間展開了一場足有百萬軍卒的大戰,那一戰,雙方各自死傷數萬,然後各自退兵。
只是林偳卻是並未跟隨大軍退去,而是帶著百餘親衛強行鑿開北莽軍陣,進入北莽深處,在黑漠遭遇北莽絕頂高手撻跋巔的截殺。
那一戰的結局除了拓跋巔之外其實無人知曉,即便是北莽也是如此。
拓跋巔自那一戰之後便隱居於深山之中,即便北莽女帝派人詢問此戰結果,拓跋巔也未告知。
而那一截枯骨也確實是在那一處戰場之中尋到的。
北莽女帝特意將枯骨給大夏送了過來,意圖削弱大夏北境軍卒的鬥志,也彰顯一下北莽的實力。
算天策推測,林偳確實有生還的可能。
興許其入北莽只是假死之策,可能是察覺到了危險或是在隱藏些什麼。
根據算天策的消息渠道,在那一場大戰之前,林偳曾多次遭到神秘勢力的刺殺。
只他們知曉的便不下十名脫胎境,最強者已達天象境。
這還是他們知曉的,不知曉的呢?
以林偳的修為和身份,即便是算天策也無法時時刻刻的盯著他。
「不知林侯可還滿意?」白露輕聲開口詢問道。
林玄略微頷首。
「勉強還可以。」
這也算是解答了他一大疑惑。
只是不知他這個便宜父親在哪兒貓著呢。
看這算天策的消息,林偳起碼也是天象境甚至是超越天象境的強者了,在大夏乃至天下也算是排得上號的強者了,到底是什麼危險要他假死才能脫身?
而且他可是大夏軍侯。
大夏這邊還有一位人皇鎮壓四方呢。
在大夏京都之中,便是天下頂尖高手齊至,來一個死一個,來兩個死一雙,這也是天下公認的,無人會質疑的。
大夏人皇的強大早已深入人心。
「既然正事已辦,那本侯就告辭了!」林玄起身,就欲離去。
「林侯。」白露連忙起身喊住林玄。
紅姑娘已經發話,她已經被打上林玄的標籤了,從今往後,『酒』之花魁就要由第三代來繼承了,她則是只能侍奉林玄一人。
林玄回頭,入目所見,滿目春光。
只見白露已經起身,面紗已經去掉,露出了那張絕美的容顏。
眉如遠黛,雙眸如水,鼻樑挺翹,櫻桃小口,嫵媚而不失清純。
不僅如此,她竟是伸手解開了她腰間的絲線,只是瞬間,其完美的身軀竟是展現在林玄的面前,在她那外袍之下,竟是不著寸縷。
林玄一時之間竟有些看呆了。
那纖細的腰肢,那修長的雙腿,那白皙的皮膚,那高聳的...
林玄嘆息一聲。
這特麼誰能把持的住啊。
即便他正人君子,坐懷不亂,但凡是個正常男人也得血氣上涌。
不過別說,林玄還真把持的住。
若非這白露不是算天策的人,林玄說什麼也得讓她感受一下自己的長處。
但算天策,那還是算了。
倒不是林玄懼怕算天策,而是不想和算天策產生太多的羈絆,這算天策後面的人可了不得,牽扯上了就不好脫身了。
咯吱...
當白露羞澀抬頭之時,面前哪裡還有林玄的身影。
白露:「???」
她低頭看了一下自己的身體,如此完美無瑕,林玄竟然視若無睹?
看不起自己怎麼滴?
老娘可是已經準備獻身了。
白露在原地愣神了片刻,然後彎腰撿起衣服,默默的穿了回去,隨即坐了下來,一人獨飲。
林玄竟然不要了自己,自己可如何去向紅姑娘解釋呢?
另一邊,林玄走出房間的時候,林知已經在樓梯口等候了。
「哎呦,這麼快就完事了?」林玄調笑道。
林知撓了撓頭。
他可什麼都沒幹,這種地方他總感覺有些不同尋常。
而且雖說這紅樓不同於一般的勾欄之地,但他心底總有些彆扭。
林玄自然能看出他什麼都沒幹,畢竟他還是能看出來的,林知精氣未泄。
不過沒關係,反正這也不是重點,今天只是帶他來見識一下,之後他和紅樓打交道的時候不會少。
「走吧,回去。」林玄開口說道。
林知並未多說什麼,只是默默的跟在了林玄的後面。
而他們剛剛走到三樓,便見之前那作畫的少年躡手躡腳的從『畫』字號房間走出。
當看到林玄兩人時她也為之一愣。
林玄有些感嘆。
今天的紅樓可真是特殊,三人過關得見花魁,而三人卻都坐懷不亂。
他在少年關門的時候可是看到了屋內,那花魁正趴在桌子上,呼吸勻稱,應是睡去了,衣衫依舊完好,想來這少年也並未做什麼。
要說林知坐懷不亂也就算了,畢竟從軍多年,心智堅韌,不是區區美色就能誘惑的。
而自己兩世為人,加上前身對這方面並無興趣,似乎有些影響到了他,再加上這算天策的背景,故而自己也能堅持。
但這少年是為何?
林玄能看出他的骨齡大約是十六,比自己還小兩歲,正是血氣方剛的年紀才對。
「咳咳...」見到林玄有些怪異的目光,少年輕咳一聲。
「今日身體略微有些不適,改日再來!」
少年摺扇一揮,也不知在跟誰解釋。
隨後便昂首挺胸的在林玄面前走過,走下樓梯,出了紅樓。
「侯爺,這少年不簡單啊,如此年幼,畫技就如此了得,心智也如此堅韌,應不是凡俗。」林知低聲說道。
「可未必只是畫技!」林玄看著少年的背影,輕笑一聲。
只不過他眼神之中倒是帶著一絲疑惑。
怎麼感覺這少年走路的姿勢有些怪異,小屁股怎麼一扭一扭的?
女扮男裝?
但若是如此的話自己應該是能看出來的,除非對方修為還要高過他。
這應該是不可能。
畢竟骨齡不會錯。
十六歲少年修為能達氣魄境?
普天之下能有如此天資之人,寥寥無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