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走出皇宮的林玄也在思索。
為何雲妃要將十三公主許配給他?
雖說自己貴為八方侯,更是平民侯之首,但整個大夏誰不知道自己是個庸碌無能之輩?
這二代承襲的八方侯隨時都有可能被人皇廢去。
月妃給的理由根本說不通,畢竟自己沒有真的得手,不過是些市井傳言而已,很快便會消散。
而且雲妃要是有個兒子也就罷了,興許有可能會以女兒作為交換,來榨乾自己作為八方侯最後的價值。
但云妃只有一個女兒啊,以十三公主這倒霉樣,就算雲家賭上自己兩千年來的底蘊,也不可能推上一個女帝出來!
如此,那就沒有道理了。
林玄忽而轉頭看了一眼身後恢弘且神秘的宮廷,在這片中土神州的權勢最盛之地,任何事情都有可能發生。
那位神威浩蕩,問鼎神州的人皇不是最為欣賞平民侯麼,甚至也是在他的默許和推波助瀾之下,當今大夏,才會有平民侯出頭,硬生生從諸多權貴手中撕下一塊塊肥肉來。
在原地停留了片刻,林玄大踏步離去。
前身極其希望在這片權勢中心中站穩腳跟,站在那座宮殿之中最為靠前的位置。
但他不這麼想。
權勢於他而言如浮雲,權力再高也只是別人賜予的。
他既然要,那就要自己去取。
憑什麼取?
憑實力!
走出皇城的時候,老管家已經駕著馬車在皇城之外等候了。
京都之中,分外城內城以及皇城。
皇宮便坐落在這皇城中心,皇城,拱衛皇宮,有五萬禁軍守護。
除允許在皇城之中建府的親王國公以及諸皇子外,任何人不得在皇城之中走馬行轎,故而老管家也只能在外等候。
林玄上了馬車,馬車緩緩朝外城行去。
八方侯府就坐落在外城,按理說八方侯這種極具權勢的軍侯,不說在皇城之中建府,起碼內城會有一處靠前的位置的。
但當初八方侯卻一定要將府邸建在外城,且還在極為偏僻的位置,美其名曰喜歡安靜。
這算個什麼理由?
而且真算起來,內城那些位置,都是達官貴族,防衛極為森嚴,豈能吵鬧的起來?
這外城,多是平民,才是真正的吵鬧。
更何況你八方侯府邸不說在鬧市也差不多了。
馬車在寬闊的街道上行駛著,馬車中,林玄正在翻看手中的羊皮卷。
這是剛剛簽到出來的,聽系統的聲音好像是什麼殘缺的藏寶圖?
上面畫著幾棵破樹,中間還空著一條破路,這誰能看出在什麼地方啊!
「侯爺,有人跟蹤!」
車架之外,老管家的聲音傳了出來。
根本不用老管家提醒,林玄已經知道了,還不止一撥人。
那愚蠢的十三公主也在其中。
除她之外,另一波人有三個,似乎都帶著殺氣,是來殺自己的?
自己剛出皇宮就遭刺殺,背後的人這麼肆無忌憚麼?
還是平鼎侯?
昨天晚上刺殺自己的不過是幾個煉法境的殺手,今天連宗師都動用上了,莫不是這次失敗之後下次自己要面對脫胎七境的高手了?
林玄自認自己在京都除了倒向了七皇子之外,並未樹其他敵人。
且如今自己拒見七皇子的事情,京都那些有心人應該都知曉才對,還這麼迫不及待的殺自己幹嘛?
自己就這麼礙眼?
忽而,林玄神色一動,一段聲音傳入老管家的耳中。
老管家頓時駕車在前方的岔路口拐了一個彎,走這個方向距離八方侯府更近一些,但也要偏僻許多。
在馬車之後,有幾人冷笑一聲。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自來投!」
若是馬車走大路,他們還真不好出手,但走小路,那不是正給他們出手的機會麼?
馬車在行駛到了外城洛河之畔,這附近除了幾處偏安靜的府邸之外,行人寥寥無幾,正適合出手。
而也就是這時,殺機鎖定馬車,三道手持刀劍的身影朝著馬車縱橫而來。
只不過馬車之中的林玄並未出手,只見旁邊一座府邸之中,一道身穿墨衫披血色披風之人升空而起,單是氣勢便壓的三名宗師墜落在地。
繼而,府邸大門大開,走出數名手持刀劍的墨衫青壯,將三名宗師圍了起來。
看見這些人的裝束,三名宗師面色慘白。
他們萬萬沒想到這裡竟然有監天司潛藏在此,是保護八方侯還是巧合?
難不成是因為今天出門沒看黃曆的原因?
玄色披風男子走了過來,看了眼馬車,又看了眼三名宗師殺手,雙眼微眯,只揮了揮手,眾多墨衫便將三名宗師帶走。
「幸虧周衛主在此,否則本侯今日興許就要身首異處了!」
馬車之中,面色煞白的林玄鑽了出來,對著這位監天司最年輕的衛主拱手行了一禮。
周深還了一禮,淡淡的說道。
「監天司監察天下,我第一衛更是負責監察京都,京都出了歹人意圖行刺朝廷軍侯,我監天司自該出手,只是不知侯爺為何會出現在此?這些歹人又為何要行刺侯爺?」
林玄將頭搖的撥浪鼓似的,說道:「本侯豈知他們為何行刺?」
旋即他臉色不善的說道:「不過這京都之中,竟然還有如此歹人,等回頭本侯一定參那京都府尹一本,京都之地,人皇腳下,連這個治安都管不好,還做個屁的京都府尹!」
「至於本侯出現在此,當然是回家。」
周深眯了眯眼。
他身為監天司第一衛衛主,對這京城之中的每一條路都了如指掌。
他也知曉林玄是從皇宮而歸。
這條路到八方侯府確實近上一些,但距離近的有限,且這中間有好幾處窄道,很少有人駕馭馬車會選這條路線。
「周衛主,本侯還有事情,有閒暇的話本侯請你飲酒,權當謝過衛主今日的救命之恩了!」
林玄朝著周深歉意的說道。
「對了,那幾人還請周衛主仔細審一審,本侯也想知道什麼人想對本侯下手!」
周深拱了拱手,然後讓開了道路。
林玄鑽入馬車之中,馬車再度前進。
看著緩緩離去的馬車,周深略微皺了皺眉。
總感覺他剛才不應該出手,但監天司在此,若真是袖手旁觀,讓這八方侯出了什麼事情,監天司怕是都脫不掉干係。
在這京都之中,監天司的對手可比八方侯多的多,相比較八方侯,更多的人想要監天司倒台。
唯一不同的是監天司有足夠的實力和底蘊,而八方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