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誰?怎麼這麼多人抓?」
「是王家那倆兄弟!我親眼看他們進的王家。」
「啊?那倆人平常多老實啊?怎麼還犯事了?」
吃瓜群眾也看不懂咋回事,七嘴八舌的談著。
「進去!」
護衛隊押著他們一路進了大廳。
「跪下!」
倆人不肯跪,被身後眾人死死按住。
王武再也忍不住,當即爆發出氣勢。
「大膽!公然反抗審判!來人,狠狠的打!」
一個分神高手聞聲出來,按住王武直打的他皮開肉綻。
王文在一旁看的撕心裂肺,卻一點辦法沒有。
「大人!我們冤枉,冤枉啊!」
審判官高坐檯上,冷笑道:
「冤不冤枉,由不得們說!證人一到,真假立現!」
這話說的王文越來越糊塗。
證人?怎麼還出來證人了?
無奈他現在是一頭霧水,也只能懵懵的等著。
這一頓打著實要了王武半條命,靠在牆上只有剩下出氣。
許久,大門外傳來一聲報,讓廳堂內的人為之一震。
「快快進來!」
來者面向年輕,腿腳利落的很。幾步就竄進廳堂,顯然是在輕功上下了功夫。
「報大人,緝拿隊無人倖存。」
「好!」
審判官眼睛一亮,拍案而起:
「你們兩個叛徒,還有什麼好說?」
王武這下明白過來,原來他們以為緝拿隊都死了!
臨陣脫逃,輕者死罪,重者連坐!這個罪,誰都承擔不起。
「來人!拖出去斬了!」
王武頓時心中發麻,脫口而出:
「大人冤枉!緝拿隊的都加入舒南了!我們哥倆是僥倖回來的。」
平日兄弟們也沒少照顧他們哥倆,說這話王文深覺慚愧。
他這個人,平日就最怕欠人情,從來不讓別人幫。
今天,只能我王文做一次惡人了!
「叛變?整個緝拿隊都叛變?」
審判官冷笑,死盯著他們:
「那這個,你們怎麼說?」
兩兄弟抬頭,兩把明晃晃的寶劍無比亮眼。
正是舒南送的兩把地階!
「你不是說從拍賣行買的?哪個拍賣行?多少錢?你可知這是什麼品級?」
幾句話問的王文啞口無言。
「這,是舒,舒南給我們的路費。」
「路費?」審判官臉色一沉:
「你是真嘴硬!證據確鑿,還不認罪!
給你倆兩把地階寶劍做路費?我看這是緝拿隊的買命錢吧!」
「王氏兄弟文武,私通敵首,賣辱求榮,斬立決!
王氏母教子無方,五十大板!」
見王文不再言語,審判官當庭宣讀了決議。
此話一出,如晴天霹靂。王文直接坐到了地上。
他們兄弟被處死,母親又被打五十大板!這可怎麼活?三人全得上西天!
王武此時已經恍惚,呆呆的看著哥哥。
「不行,就拼了!」
想著,王文直接發動,向寶劍衝去。
拿了這地階寶劍,分神他也敢拼一拼。
審判官嚇的抱頭鼠竄,直直鑽到桌底。剛才的威風勁已消失的無影無蹤。
然而監護的分神高手遠非常人能比,當即箭步衝出,將王文直直撞到在地。
這一下,王文疼痛的快要窒息。他肋骨已經盡數斷了,蜷縮在地。
「大膽刁民,竟敢公然挑釁!王氏兄弟凌遲,王氏母車裂!」
審判官一見安全,又跳了出來。站在桌上,好不威風!
王文這時候,突然笑了。什麼死法,人家都是隨便定的。
他做夢也想不到,自己人生竟然會以如此滑稽的方式結束。
一見哥哥笑,王武也傻傻的笑了起來。
廳堂內迴蕩著兄弟倆瘮人的慘笑。
審判官突然覺得心裡發毛,大吼道:「閉嘴,都閉嘴!凌遲,王氏母,當街凌遲!」
「遵命!」
很快,幾人拖著一老婦人到了大廳。
老婦面色慘白,見到自己兩個兒子的慘樣,直接暈了過去。
「潑水!」
嘩的一聲,老婦又醒了。
「造孽啊!我早就告訴你們,那東西不能拿!那得交官!」
自己母親的哭喊,聽的王文心裡直煩。
要是我當時也和他們一樣……
恐怕就又是另一個故事了。
然而人生沒有後悔藥。王文悔恨的閉上眼睛。
磨刀的聲音圍繞著每一個人,寒氣刺骨。
凌遲對刀鋒有極大的要求,通常需要準備多把。
一旦刀卷口,傷口就不再平整。如此,受刑人就會大量出血。
失血而死,實在是不夠痛苦。
「大人,已經準備好了!」
「開始!」
審判官目不轉睛的盯著劊子手。
這種刑罰,他見的也少。今天算是能大飽眼福了!
「我看誰敢!」
門口突然一聲暴喝,嚇的劊子手刀直接脫手。
眾人心驚,只見門口一少年正緩緩走來,臉上帶著標誌性的戲謔。
「誰敢?!」
少年又喊了一句,冷冷的環顧四周。
一人以極快的速度竄了出去,手出暗器,直奔少年。
正是廳堂那分神高手!
沒想到少年絲毫不慌,呵呵一笑:
「雕蟲小技!」
右手一揮,分神修士直接悶哼一聲飛到了牆上。
再細看,頭竟然深深插在牆裡,死得不能再死了。
眾人差點當場跪下。
分神高手,抵不住一擊?
少年不過十六七,怎麼有如此非人般手段?
王文一震,掙扎的抬起頭來:
「呵呵,馮爺!」
別看馮三比他小一輪。叫一聲馮爺,他都覺的自己血賺!
這是什麼境界?!打分神都是一擊致命!
徒弟都這麼厲害,那師父……
王文越來越覺得自己愚蠢。哪怕以後把母親接過去,不也比現在強多了?
這可好,還給人家添了麻煩。
王文頓時覺得臉色無光。這副狼狽樣子,他都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馮三卻絲毫不覺得什麼:
「師父不放心,讓我來看一眼。沒想到,這麼熱鬧啊!」
「主席英明!馮爺英明!」
王文尷尬的要命,也不知說什麼好。
馮三擺了擺手,頗有幾分舒南的風度:
「別扯這個啦。你倆傷怎麼樣?」
「我還好,肋骨斷了幾根。我弟弟好像發了癔症,半天沒見說話了。我母親……哎?媽?媽!」
不知何時,老婦已經癱軟在了牆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