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伍良知道,他完蛋了!這要被逐出龍陽鎮,一切就全部都完了。
「玥兒,難道你真要如此趕盡殺絕嗎?」楚伍良直勾勾地盯住了楚玥。
他怎麼都沒有想到,一切會變成現在這副模樣。
仇恨宛若蔓延而上的雜草,楚伍良心中恨意滔天而起。
「楚陽,我對主家絕無半點虧欠!難道,你就要這樣對我嗎?」楚伍良赤紅著雙眸隱忍著心中的恨意。
「你們要恨的話,就恨我吧!一切都是我的錯,和真兒無關!他,畢竟是楚家人啊!」
「我楚家子弟,怎麼可以被趕出龍陽鎮?」
陳北玄此時正在天空中,淡淡的眸光清掃著下面的一切。
他自然能夠看出楚伍良心中所想,這條老狗不過就是苟延殘喘罷了。
楚玥雙目點漆,冰冷無比。
她後退一步,冷意爬上了那張俏麗的臉龐,沒有半點情緒的波動。
楚陽卻有些猶豫了,因為不管如何楚真那也是他楚家的子弟,宗族觀念深入人心。
更何況,楚真的天賦其實也算不錯。
就在他考慮要不要給女兒求個情時,一道充滿怒氣的聲音傳來:「楚玥姐,他們這些人都該死啊。楚家危難時刻,解決麻煩的卻是你這個被楚家欺負這麼多年的人。」
楚妍心中滿是不甘!
楚陽身軀狠狠一顫,突然間回過神來,他在想什麼?
這麼多年一直受欺負,忍受屈辱的人是自己的女兒。
楚伍良這麼多年來,可有說過一個不字?呵呵,就在剛才他還想帶著整個家族步入深淵當中。
砰!
楚陽一腳踹飛了楚伍良,「滾!我楚家已無你的位置。」
楚伍良瞪圓了眼睛,恨意在心中滋長,如同纏繞在心上的毒瘤。
「哈哈哈!」楚伍良大笑出聲,那模樣宛若癲狂。
瘋了!
幾乎所有楚家人心中充滿了悲哀,但又有著死裡逃生的興奮。
「一刻鐘,若你們還不離開,視作重返龍陽鎮,殺無赦。」
冰冷的聲音傳來,楚玥流轉著黑意的雙目全然沒有半點同情,就像是看著兩個死人。
她很冷,身上有一片冰,緊緊束縛。
陳北玄冷笑,這個身長老還真是不識趣。
楚伍良慢慢回過神來,跪著朝楚家其他人爬去。
「求求你們了,給我兒求個情吧,我知道錯了,我願意以死謝罪。我兒,不能離開楚家啊。」
「我已經知道錯了,我知道錯了。」
楚伍良不停的磕著響頭,額頭滲出點點血跡。
但此時已無伴你個人同情,眾人紛紛扭頭當看不到。
楚伍良猛的從地上爬起來,對著所有楚家人破口大罵:「你們這群欺軟怕硬的廢物,剛才,若不是老夫,你們全部都死了。」
「哼!這麼多年來,你們可是拿了我不少的好處,現在呢?」
「楚伍良!你還是趕緊走吧,你已經不是我楚家人了。」
「記得帶上你的兒子,我們楚家丟不起這人,快滾吧。」
許多楚家弟子紛紛開口。
他們臉上皆是冷漠的神情,沒有人會在此刻得罪楚玥,她才是天之驕女。
「好!我走!」
楚伍良朝著自己兒子的方向走去,他心若死灰,離開了他知道根本就活不下去。
楚真長那麼大沒有經歷過挫折,出去之後,絕對就是死路一條。
恨!他恨啊!
剛好,楚真倒地的地方距離楚玥並不算遠。
忽然,楚伍良側頭看到了那張冰冷的臉龐,心中雲起滔天恨意。
一手抓著楚真另外一隻手突然伸出,楚伍良瘋狂的朝楚玥的方向攻擊了過去。
「死吧!!!」
殺了楚玥,讓楚家人與自己一同陪葬,哈哈哈!他就不相信,楚玥死了,陳北玄還會替楚家出頭。
「找死!」
「楚伍良,你這是要害死我們全部楚家人啊。」
旁邊所有人目瞪口呆。
楚伍良距離楚玥很近,那一掌拍下去,根本就沒有辦法躲閃。
楚玥此時不過剛剛覺醒劍皇之體,此刻身體內涌動著無數靈氣,眸子一轉,下意識的就要出手抵擋。
可就在此時,天空中的陳北玄揚眉,不過就是一揮手,手中葉子便刺穿了楚伍良的脖頸。
咚!楚伍良倒地不起,死了!
楚真終於甦醒,看著已經死掉的父親,失聲痛哭。
若說之前楚家人還有一些同情,但是剛剛楚伍良的做法是要拉上所有人。
「果真是惡毒無比。」
「我們楚家容不下這種心思歹毒之輩,差一點整個楚家就要被他給害了啊。」
大家的眼睛全部都紅了,赤紅的雙目里,有著滔天的恨意。
和之前的楚伍良也差不多了,好不容易有了好日子,誰會沾染眼前之事。
「一刻鐘,快要到了。」
楚玥一直都是雙目冰冷,沒有半點反應。
知道自己已被逐出楚家,楚真突然轉身就跑瘋狂逃竄。
連父親的屍體都不要了!
楚玥愣愣地望著楚家門楣,朝里走去。
陳北玄也終於輕笑一聲,與她一同走入楚家。
楚陽連忙跟著進去,還沒有從剛才的震撼當中反應過來。
進入裡間,楚陽立刻吩咐旁邊的人去準備坐椅,親自把人請到了祠堂當中。
楚陽根本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手足無措。
「兩件事!」陳北玄倒也大方,笑著道,「第一,你這女兒我要帶走,平日裡,絕無人敢再欺負楚家。」
「第二,林家的資源,我不會沾手,但誰讓你們楚家人自己去找,若因此有什麼傷亡,遭致報復,我也不會管。」
楚陽一直在旁邊點頭,他根本就不敢有半點不恭敬。
桌椅都已經準備好了,可陳北玄轉身就要出去。
他只是覺得裡面憋悶,還是出去透透風。
楚陽已經把姿態放得足夠低,甚為卑微,可陳北玄還是不願意留下來。
他也不敢去攔,什麼情況也不敢問。
「師尊。」一直沒有說話的楚玥終於回過神來,「我想在楚家再待一會兒。」
在楚家,她確實是受盡欺負,但父親對她還可以,並不是全然不管不顧,只是平時太忙了。
「好不好嘛!」楚玥挽住陳北玄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