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海棠和應無極離開中樞傳送陣法開闢的空間通道，望向前方的九曜城。
「下雪了……這才沒幾天，總感覺好長時間沒過來了。」慕容海棠感嘆。
應無極「嗯」了一聲，算是回應。
慕容海棠對此早已習慣：「走吧，聽說老闆店裡又有了什麼新東西，過去看看。」
兩人落在了滿是積雪的地面，向著城門走了過去。
上午時分進出城門的人不算多，三三兩兩的，駐守的城衛軍盡職盡責，絲毫沒有晚上的懶散模樣。
城門內外的道路在不久前被打掃過，很快便又堆積了層薄薄的積雪，依稀能看到下面浸濕的地面。
慕容海棠和應無極和普通人沒什麼區別，慢慢走進了九曜城。
「店裡的客人比之前要少許多啊。」慕容海棠進店後四下看了看，來到了櫃檯處，「紫煙早啊。」
「早。」妖紫煙笑著點頭，「好長時間沒看到你了，最近怎麼沒來起源商城？」
「忙啊。」慕容海棠無奈攤手，「我可是凌雲學院的導師，每天的任務不少，根本沒有過來的時間。」
「聽上去挺辛苦的。」妖紫煙喝了口奶茶。
「的確辛苦。」慕容海棠嘆氣，想到了最讓她頭疼的顧雲曦，「紫煙你每天的生活真輕鬆。」
「現在店裡基本都是老顧客了，再加上購買商品直接在魔幻手機支付就行了，所以我就沒什麼事了。」妖紫煙笑眯眯的。
「聽得我都想在起源商城當店員了。」慕容海棠低聲說。
妖紫煙：？
「暫時沒有招收新店員的打算。」正在看魔幻手機的洛川抬起了頭。
「我就是隨便說說。」慕容海棠笑了起來，「走了走了，我還準備去使用會全息設備呢。」
留下這句話後，便離開了櫃檯，向著售賣商品的貨架走了過去。
「老闆，你看她和應無極之間有什麼變化麼？」妖紫煙壓低了聲音。
「變化？」洛川疑惑地看向貨架，應無極和慕容海棠正在那裡購買著商品，「這不還和之前差不多麼。」
「我感覺也是。」妖紫煙點點頭，兩人的路途任重而道遠。
慕容海棠和應無極的選購，差不多就是可樂、薯片之類的，瓊漿露和礦泉水看都沒看。
可不是誰都像那群深海鹹水生物有錢，每天能把礦泉水和瓊漿露當飲料來喝。
問道境界的修煉者也不例外。
「你一會去全息設備中體驗哪個應用？」慕容海棠問。
「競技場，看看能匹配到什麼厲害的對手。」應無極說的是競技場的匹配戰鬥。
慕容海棠「哦」了一聲，她自己有其他的打算。
試煉之塔競技場模式中，謝夢舞胡亂設定了一通後，總算開始了戰鬥。
四周的景象轉瞬間發生了變化，已經變成了滿是黃土碎石的戈壁灘。
偶爾有風浪吹過，裹挾著陣陣黃沙，空氣中滿是煙塵的味道。
天空是慘白色的太陽，陽光極其刺眼，遠方的地平線上有幾棵已經枯死的樹木，孤零零的。
「和現實完全沒有差別。」謝夢舞從地面上抓了把塵土，看著塵土從指縫間流逝，言語驚嘆。
雖說知曉這是通過全息設備虛構出來的世界，但她還是忍不住將這裡和現實做比對，沒有絲毫不同。
抬頭看了眼天空的計時光幕，上面顯示的數字正在不斷變化著。
大約十幾秒後，不遠處有光芒匯聚，一道陌生的身影隨之出現。
謝夢舞此時卻忍不住皺了皺眉：「實力下降了？問道巔峰……」
在她的感知中，自身的修為在對手出現的瞬間發生了變動，從原本的尊者變成了問道巔峰。
謝夢舞不怎麼喜歡這種忽然變弱的感覺。
應無極看向前方這次匹配對戰的對手，微微眯了眯眼睛。
他隱隱感覺到了危險的氣息。
之前楚陽在混亂之城的直播他有所耳聞，但並未怎麼關注。
只知曉原價一萬靈晶的礦泉水，最後拍賣出了一千多萬靈晶的天價。
應無極打量著謝夢舞的同時，謝夢舞也在打量著他。
問道巔峰？看來自己境界下降這便是原因了。
原來競技場的匹配對戰中，雙方境界不同的話，實力較高的將會被削減至和實力較低的相同。
其實這只是其中的一條規則。
通常來講，顧客會匹配到和自身境界相差不大的對手。
但現在店裡的顧客數量並不多，而尊者境界而且還在競技場中匹配對手的根本沒有。
所以便有了當下的一幕。
「謝夢舞。」謝夢舞率先出聲。
應無極有些疑惑，什麼時候競技場匹配對戰要說出自己的名字了？
但人家都說了，自己不說感覺有點不太好。
「應無極。」應無極也開口說道。
然後便沒有了其他交談，兩人都靜靜地站在原地，等待著半空中的倒計時歸零。
當倒計時歸零，四周無形的束縛也隨之解除。
應無極的身影瞬間消失在原地，再次出現已是謝夢舞的身側。
沒有言語，直直的一拳揮出。
拳頭表面被特殊的力量覆蓋，途徑之處出現了道道古怪的黑色紋路。
謝夢舞皺眉，心念一動，宛若實質的靈力屏障便出現在前方。
玻璃破碎般的聲音響起，靈力屏障根本沒有絲毫抵抗的能力，直接爆碎。
「寸勁？！」謝夢舞皺眉，神色有些驚訝。
她抽身後退，並不想與其正面交鋒。
應無極不依不饒，迎身追擊。
他的戰鬥風格就是如此，讓對手沒有脫離戰鬥的機會。
在起源商城問道境界的顧客中，只有第五霸刀能和應無極打得不分高下。
在發現無法脫離後，謝夢舞索性不再後退，硬生生地在半空中停下了身形。
而後，也是樸實無華地出拳。
在瑩白的拳頭表面，是和應無極完全相同的特殊能量。
咚！
悶響聲出現的同時，清晰可見的衝擊向四周逸散開來，捲起無數煙塵。
「寸勁？！」神色古井無波的應無極微微睜大了眼睛，似乎看到了不得了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