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依依不死心地又問了幾句，得到的回答沒什麼變化，目送著幾名長輩的身影消失在金屬之門後，暗暗咬牙。
「師妹，師叔他們跟你說了什麼？」陳默吃著辣條，向走來的陳依依詢問。
陳依依心情漸漸平復，故作神秘地揚起下巴：「懂得都懂，無需多言。」
陳默：？？？
不光是他，就連那些旁聽的顧客聽到這話也都感覺摸不著頭腦，這話怎麼聽起來這麼奇怪？
在這些人的追問下，陳依依只能無奈地擺擺手：「好吧好吧，其實我也不知道，師叔他們什麼都沒說。」
「或許他們應該在這次的上古遺蹟中發現了什麼不得了的東西。」步離歌摸著下巴，若有所思地猜測著。
「不過就算是發現什麼東西也沒必要藏著掖著啊，這不是天機閣的風格吧。」有人提出了反對的意見。
眾人議論紛紛，最終也沒能得到結論，只能不了了之，畢竟這對這些顧客而言只是閒暇之餘用來打發時間的話題而已。
擴建空間中，坐在板凳上的文天機正盯著生長在牆壁上的冰藍之花，使用精神力在手中的晶石中記載著得到的感悟。
「閣主。」許玄來到了文天機的旁邊，出聲提醒。
文天機沒有進入那種古怪的兩耳不聞窗外事的狀態，看到了歸來的這些天機閣成員，笑著說道：「看來你們的狀態都還不錯。」
「老闆直接出手將那條古怪的河流收走了，還消除了那些侵染我們的古怪能量。」回想起之前發生的事情，許玄心中都不禁生出些許後怕，「閣主，你知不知道那種能量是什麼？」
文天機搖了搖頭：「從未聽聞過，就算天機閣收藏的那些古籍中也從來沒有這方面的記載。不提這些了，此行的收穫如何？」
「找到了許多奇怪的殘骸，看上去有點像為作戰而生的傀儡，但內部的構造完全不能理解。」許玄說出了他對那些殘骸的看法。
「許是遺蹟中文明的特點，應該就是這樣了。」文天機皺了皺眉。
雖說也有些出現在天瀾大陸的上古遺蹟會帶有各種奇怪的東西，但像這種完全是走其他發展路線的文明遺蹟還真是沒見過。
「算了，今天晚上返回天機閣再說吧。」文天機做出了決斷，遺蹟中的殘骸和起源商城的機緣相比，他感覺後者更重要。
「是。」許玄應下，然後找了個空置的全息設備位置坐下，之前探索上古遺蹟的那些人很快向他發來了語音。
「好了沒有，都等你好長時間了。」
「就是啊，我們九個人等你一個，好意思嗎？」
「快點快點，不要浪費時間，距離起源商城營業結束沒剩多長時間了……」
剛剛來到純白色的初始空間，許玄便受到了這些朋友的催促聲，當下也沒有浪費時間，直接接受邀請進入了榮光的房間。
榮光在顧客中很受歡迎，尤其是又推出了新的五名角色，讓向來就詭譎多變的對戰變得更加五花八門，各種套路相繼被顧客們研究了出來。
雖然剛開始洛川開發榮光的時候是按照MOBA來創造的，不過現在差不多隻剩下了點MOBA的影子。
顧客能直接化身榮光中的角色參與戰鬥，徹底地融入其中，普通的MOBA遊戲可完全做不到這點……
看了會小說，看了會直播，洛川感覺有點無聊了，索性直接在魔幻手機上打開了個人信息，系統在魔幻手機和全息設備上都是相通的。
照常忽略上面那沒什麼實際效果的成就數據，在屏幕上劃了兩下，視線落在了最下方的位置，那裡顯示著任務的信息。
『當前任務：對噩夢河流進行回收處理。獎勵：抽獎機會一次。任務狀態：完成。』
在後面還有個領取獎勵的按鍵，系統在這方面上做得很貼心。
點了領取，任務信息隨之消失不見，個人信息中多了個「剩餘抽獎機會一次」的提示。
另外還彈出了個提示信息在屏幕上。
『噩夢河流回收完成，噩夢空間正在進行構築。預計耗時：6小時。』
噩夢空間？
反正沒什麼事，洛川在心中呼喚起了系統：「噩夢空間就是噩夢河流改造後的產物？」
「是。」系統回答言簡意賅。
「從原來不可控的恐懼具現，變成了可控的恐懼具現？」洛川喝了口可樂。
「是。」系統回答，「噩夢空間為全息設備中最新應用。」
結束了和系統的交談，洛川在心中想著噩夢空間若是上線後到底會不會在顧客中受到歡迎。
具現自己內心的恐懼無疑就是找虐，不過若是能藉此機會將其克服的話自然裨益良多，相信顧客肯定都明白這點。
不過明白歸明白，紙上談兵容易，真的付諸行動就不太好說了，不是誰都能生出直面內心恐懼的勇氣的。
算了，明天就知道了。
洛川又喝了口可樂，心中隱隱生出了些許期待，不知道自己使用噩夢空間會遇到點什麼。
接下來的營業時間中沒發生什麼大事情，顧客來往，部分購買售賣的商品就離開了。
柳如玉離開了櫻花莊，向洛川徵求新的樂曲。清音在樂律上的天賦的確恐怖，距離接觸鋼琴並沒有太長時間，現在已經能自行創作了。
洛川不想再親自過去演示了，直接在魔幻手機上給柳如玉發了幾個鋼琴曲：「已經發到你的魔幻手機上了，在上面直接就能看到。」
「魔幻手機還有這種功能？」柳如玉有點兒驚訝地拿出魔幻手機，果然看到了在起源聊天中接收到的鋼琴曲。
鋼琴曲有三首，分別是《十年之約》《赤色之瞳》和《紫羅蘭》。
「看到了。」柳如玉收起魔幻手機，「老闆你不來櫻花莊？」
「對你們而言學習並不困難，不需要我再演示了。」洛川沒有去櫻花莊彈鋼琴的想法。
「這樣啊……好吧。」柳如玉點點頭，心中有些失望，因為聽不到老闆講述這些鋼琴曲背後的故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