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青點頭,滿意登樓。
結果,他即將上最頂樓的時候,金堂主小聲說:「青...爺,頂樓有客人了。」
楚青停步,笑道:「那就在這層。」
說完,他就要入席。
結果:
他剛走兩步後,突然問:「什麼人在頂樓?」
血河幫主立刻說:「青爺,是塢堡何家、蘭家、張家、合計十八個塢堡,還有八個內院子弟。」
楚青轉身說:「走,上頂樓。」
血河幫主等人有點為難。
楚青登樓解釋說:
「如果是其他人在頂樓,我絕不上去。」
「但,塢堡跟我有仇。」
「我不允許仇人在我頭頂吃飯喝酒。」
「更何況...」
說話間,他上頂樓,見崔末央雙手持簪劍,殺氣騰騰。
雙胞胎和王陰陽等人,也都持兵器,跟一群人對持。
「更何況,我還要給塢堡權貴們下馬威呢。」
「這次正好是個機會。」
頂樓:
崔末央等人看到楚青時,眼睛頓時一亮。
仿佛來了主心骨,手中兵器,握得更緊,殺意更濃。
而何家主等人,臉色難看。
特別是聽楚青說要給他們下馬威時,臉色更難看。
多少年了?
哪怕石總捕頭強勢,也不敢說給他們下馬威,更不敢當眾打壓他們。
但...楚青剛崛起,就這麼強勢。
一點也不尊重他們。
太過分了!
楚青問崔末央點等人:
「你們幹什麼呢?」
明月齊聲說:「帶頭大哥,我們跟他們要一點明珠,他們就讓我們宰了你才給。」
「王陰陽不答應,他們就說,塢堡子弟的劍很鋒利,能殺人。」
「末央姐姐說,我們的劍也很鋒利,也能殺人。」
「然後,你就來了。」
楚青頗為滿意崔末央等人做法。
但....
「威脅人,不是這樣威脅的。」
說話間,他走到一塢堡大漢身旁,突然抬腿,破限紅蛇腿綻放,宛若大蛇,兇狠抽他身上。
砰!
大漢慘叫,倒飛出去,撞碎窗戶,跌落下去。
「瞧,這樣才算威脅。」
偌大頂樓,寂靜無聲。
少許:
何家主怒極而笑道:「楚青....你很猖狂!」
楚青看都不看何家主一眼,而是大馬金刀端坐,對血河幫主招手。
這把塢堡人,氣的咬牙切齒。
而血河幫主猶豫下,立刻湊過來,抱拳道:「青爺,有什麼吩咐?」
楚青微笑道:「吶,今天我去金宅,有人在哪裡謾罵金夫人。」
「我跟金夫人關係特殊,容不得他人咒罵。」
「所以....」
血河幫主偷偷看金胖子一眼,暗自好笑,飛快道:「青爺,你放心,我立刻把他們抓回來,任你懲罰。」
楚青搖頭說:
「不要那麼麻煩,你直接斬了他們腦袋,送武院門口就行。」
「對了,我人心善,見不得親人分別;你就順道把他們全家人頭,捎帶腳送過去,免去生死離別之苦。」
血河幫主....
眾人....毛骨悚然。
這叫心善?怕生死離別苦,就殺人全家?好狠的心。
這一刻,無論是崔末央還是何家主等人,對楚青,有了更深認識。
血河幫主,汗如雨下。
他手下小弟,斬人好多。
但,像楚青這種,動不動滅人滿門的手段,實在是少之又少。
他鼓足勇氣,小心翼翼道:
「青爺....這樣死的人是不是有點多?」
楚青納悶道:「多嗎?大乾帝國開國時,有大將坑殺降兵四十萬,史書還頗為誇讚。」
「城外災民,可以每日餓死幾十上百人。」
「我讓你宰點城內的人,你就推脫?」
「你是瞧不起我?還是...瞧不起城內人的硬骨頭?」
血河幫主,汗如雨下。
噗嗤!
雙胞胎明月笑的眼睛都彎了,脆生生道:「人家骨頭那麼硬,自然要給他們一個體面。」
血河幫主瘋狂點頭說:「青爺,你放心,我會照辦!」
楚青點頭說:「我記住了每一個人面孔。」
「你不要糊弄我啊!」
血河幫主,指天指地發誓,說絕不糊弄。
楚青這才滿意。
他又對血河幫主說:「你第一次跟我做事,我允許你問話。」
「但,下次...我讓你做什麼,你就做什麼。」
「不要反問我,懂?」
噗通!
血河幫主下跪,汗流浹背道:「懂!」
此時:
楚青看向南宮道:「你們說,江湖是人情世故...十天期限快到了,我期待你們的人情世故——開花結果!」
南宮等人訕笑。
楚青起身要走。
此時:
何家主突然幽幽道:「楚青,你做事太囂張。」
「你看重金夫人?行,今天晚上,我就把金夫人做成人羹。」
楚青頭也不回道:「行啊,到時候記得給我分一杯羹!」
說話間,他下樓,遠去。
頂樓,寂靜無聲。
......
烏飛兔走,日復一日:
血河幫主,跟瘋狗一樣,追殺那些去金宅咒罵的人。
然後,砍頭,送武院門口。
楚青,根本不看。
他讓血河幫這樣操作,就是為了一個詞——威風!
有了威風,做事會輕鬆很多,少很多麻煩。
而何家主等人,終究不敢把金夫人做成羹。
他只瘋狂給叛軍寫信,求高手過來斬楚青。
深山中:
有叛軍一個小營地。
營地不遠,有一座瀑布。
瀑布湍急,足足有百米落差。
瀑布下:
有一叛軍叫鄭鐵。
他站巨石上,手持雙手大劍,硬抗瀑布,演練劍法。
腳下巨石,被他踩出兩個深腳印。
很明顯,他已經在瀑布下演練許久了。
大劍呼嘯,切割瀑布,炸裂一團團水霧。
一分鐘...
三分鐘...
突然,鄭鐵揚天大吼,衝出瀑布,宛若大鳥,落岸上。
噗嗤!
足足三十多斤的雙手大劍,杵一巨石上。
在技巧和力量衝擊下,巨石就跟豆腐一樣,被雙手大劍刺穿。
「石磯縣...楚青...練筋層次而已。」
「這種小人物,還要讓我出手?」
「真是...浪費。」
鄭鐵大步流星,去中間營帳。
裡面有大統領——鄭擲象。
「大人,我該去石磯縣了。」
營帳內:
有金鐵交鳴聲音響起:
「小鐵...萬事小心。」
鄭鐵輕笑道:「大統領,一個練筋層次的學員而已,我的雙手劍法,能調動一百條鐵骨,相當於五百條鐵筋;」
「他一個練筋的,拿什麼跟我抗衡?」
鄭擲象說:「楚青不足為懼!」
「但,你也有缺點。」
鄭鐵納悶說:「我有什麼缺點?」
鄭擲象說:「你為了穿秘制重甲,力量雖然有了,但,耐力不行。」
「而且,跟人廝殺,靠的不是筋骨數量多少,而是經驗、招式、自身短板等。」
「軍中功法,大開大合,損耗巨大。」
「你如果三分鐘內干不掉對手,就要立刻放棄,仗著重甲護身回來。」
鄭鐵不以為然,但,還是點頭說:「是!」
營帳內,鄭擲象又說:「我練功到了緊要關頭,需要親衛守護!」
「不過,我聯繫了石磯縣附近的一支小隊,讓他們過去支援你。」
鄭鐵感謝。
「切記,獅子搏兔,也要用盡全力!」
「宰了楚青後,趕快回來練功。」
「我們的時間不多了,隨時都有大動作。」
「是!」
鄭鐵收拾東西,騎乘戰馬,直奔石磯縣。
算算時間,今晚能到塢堡何家。
「順利的話,明天宰楚青。」
「後天,我就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