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

  血刀會的人，仰天大笑。

  韓飛，更是笑得直不起腰來。

  他一手捂著肚子，一手指點楚青道：「天理？王法？」

  「你們這群鄉下土鱉，在這裡，老子就是天理，老子就是王法！」

  「黑金，我所欲；美人，我也所欲；兩者可兼得！」

  「你服不服？」

  楚青笑了笑，問韓飛說：「我服了；吶，你們洗澡的地方在哪？」

  韓飛哈哈大笑。

  他知道，楚青認慫了。

  「這裡！」

  一分鐘後：

  楚青讓明月進去洗浴。

  「你們洗漱，我在下面等你們！」

  韓飛怪笑道：「美人，我在外面等你們哦！」

  明月心跳加快。

  她們冰雪聰慧，而且跟楚青相處過一段時間。

  知道這少年做事狠辣，肆無忌憚。

  她們才不相信，楚青讓她們洗白白，跟血刀會的人走。

  果然，關門的時候，她們聽到楚青的聲音：

  「雜種，有沒有人跟你說過，你哈哈大笑的樣子很難看？」

  緊接著，就是韓飛的怒吼。

  然後…就是嘩啦嘩啦的流水聲響起。

  明月相互對視，然後，高高興興開始洗漱。

  一分鐘…

  五分鐘…

  十分鐘…

  她們迫不及待換上濕漉漉的衣服，隨便把頭髮擰了一把，就推開浴室的門。

  外面到處都是血。

  喜歡哈哈大笑的韓飛，只剩一個腦袋；其他部位都沒了，只留下一團衣服包著一團肉泥。

  爛泥上，是韓飛的腦袋。

  他面部肌肉扭曲，被人強行捏成哈哈大笑的樣子。

  很是——醜陋。

  其他幾個第三限高手也沒了。

  只有血、不知名的肉散落整個房間。

  明月對視一眼，她們提著裙子，順了走廊樓梯，一路朝下小跑。

  所過之處，到處都是血。

  無窮無盡的血。

  把整個土樓內部，都染紅了的——血與肉！

  踏！踏！踏！

  明月手拉手，拎著裙子，邁著輕快的步伐，一口氣跑土樓外。

  土樓外：

  楚青和神秘院長，無聊的站著發呆。

  一動土樓，九十多米高。

  裡面有三兩千人。

  然而：

  兩人聯手清理，效率還算可以。

  短短三兩分鐘，就搞定了。

  明月衝出土樓的時候，神秘院長盯著腳下的螞蟻發呆。

  而楚青，舉著雙手，翻看自家的雙手。

  同樣無聊。

  「青哥！」

  明月圍著楚青，一臉興奮，嘰嘰喳喳，不斷喊他。

  喊著喊著，她們哭了。

  這段時間，她們太憋屈了。

  楚青揉了揉她們腦袋，笑道：

  「好了，我來了，你們不用受委屈了！」

  嗚！嗚！嗚！

  明月哭的更難受。

  此時：

  周圍幾個土樓的人，發現這裡異常。

  他們小心翼翼湊過來。

  有面黃肌瘦的小孩，跑過來，小聲說：「你們滅了血刀會嗎？」

  楚青點頭，抓了一把金票笑道：「去，告訴你認識的每一個人，讓他們過來清理這棟土樓！」

  「然後…他們就是新的血刀會成員！」

  小孩茫然。

  楚青想了下，拿了一塊餅遞給他，又重複了剛才的話。

  小孩抓了餅，飛快的跑走，並且，大聲喊叫。

  很快；

  一群人飢腸轆轆的人出現在土樓外。

  他們得知土樓內的人都死了之後，就瘋了一樣衝進去。

  楚青揮了揮金票。

  結果，沒人在意。

  他們無視土樓內的血，他們搬運家具、鍋碗瓢盆、甚至是木板。

  楚青沉默，少許，抓了把金票丟給神秘院長說：「你去弄點吃的回來！」

  「記住，在外面一定要低調，不要亂搞事！」

  神秘院長抓了金票就走。

  他不想跟楚青說話。

  低調？

  你特麼的低調的，把整個土樓的人殺光了。

  這也叫低調？

  我都看到城牆上的大頭兵們，盯著咱們了。

  神秘院長走了。

  楚青就站在土樓下，跟明月聊帝都的事。

  他不在乎血刀會的覆滅，會產生什麼影響。

  他只知道——自己想低調的時候，總有人找麻煩。

  那麼；

  清理了麻煩，就能繼續低調了。

  明月，嘰嘰喳喳，跟楚青說帝都規矩。

  說帝都幫會的各種算計。

  說鄉下世家來這裡是何等辛苦。

  說本地幫會是何等邪惡。

  最後；

  她們總結了一句：

  「帝都是帝都人的帝都，不是外鄉人的帝都！」

  「青哥…你做完事情，我們跟你回老家！」

  楚青微笑，點頭。

  兩個多小時後：

  神秘院長，帶著十多輛馬車過來。

  上面全是乾糧。

  楚青讓神秘院長照看明月。

  「我出去一趟，去找個人！」

  神秘院長點頭說：「行！」

  「我們在這等你！」

  「如果你回來，看不到我們，那我們就是離開帝都，去城外了。」

  楚青點頭。

  他知道，神秘院長，擔憂血刀會背後的人報復。

  叮囑明月，再三保證自己很快就回來。

  明月這才依依不捨放楚青離去。

  咻！

  咻！

  楚青，走街串巷，從十環去五環！

  五環沒有土樓。

  也沒有筒子樓那種建築。

  大多數都是獨門小院，或是一層瓦房，或是二層閣樓

  仗著金錢開路，他很快來到紙條上的地址。

  香椿巷：

  是五環內不起眼的一個巷子。

  這巷子裡，住的都是看城門的大頭兵家眷。

  這裡都是一個個獨立小院。

  街道寬敞，整潔。

  還有大頭兵巡邏。

  他們看到楚青後，立刻盤問。

  楚青把那個頭目給的紙條讓他們看了下。

  然後，巡邏兵，就把他帶到一戶人家。

  這戶人家院子稍微大一點，裡面有二層閣樓。

  大頭兵敲門。

  很快，有奴僕開門。

  楚青不廢話，直接遞給對方紙條。

  沒多久，奴僕回來傳信說：「客人，我家老爺請你進去。」

  一分鐘後：

  楚青在客廳見到城門口那個重甲頭目。

  「這位朋友，鄙人姜武！」

  「不知道朋友如何稱呼？」

  楚青笑道：「我，楚青！」

  姜武愣了下，道：「真名？」

  楚青點頭。

  姜武表情怪異道：「你們鄉下來的，很少用真名。」

  楚青笑了笑，沒說話。

  簡單寒暄兩句，姜武開門見山道：「吶，楚先生，我有一些朋友！」

  「只要你有錢，我那些朋友們，很樂意給你做點事。」

  「如果你錢多，我的朋友，甚至能給你辦理帝都身份。」

  「也可以幫你悄無聲息的清理某個仇家。」

  楚青笑道：「你的朋友們，有本事？」

  姜武拍著胸脯說：「當然！」

  楚青來了興趣道：「那麼，你的朋友，能找到嘲笑我的那個女人的信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