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還沒亮，淅淅索索的聲音，驚醒楚青。

  石鐵柱起來了。

  他躡手躡腳去演武場。

  少許，又有幾個少年悄然出去。

  「這是要內卷啊！」

  楚青暗自嘆息：「我也要捲起來。」

  不過，他沒去演武場，而是先研究那捲書。

  前身不識字，楚青亂翻書。

  好在職業欄給力，他隨手翻一遍後：

  【你發現蛤蟆功】

  【功法：蛤蟆功未入門——每日五十練，十日入門。】

  【晉升條件：1：吞服蛤蟆十隻】

  楚青....無語。

  前腳剛吃螳螂。

  後腳讓我吃蛤蟆？

  這要是遇到龍象開頭的功法，難道要讓我吃龍象？

  蛤蟆，真的難以下咽啊。

  楚青思慮再三，決定做好心理建設，再去晉升。

  .....

  大食堂吃飽喝足。

  演武場，角落：

  楚青施展大成的螳螂拳，看起來跟入門的仿佛沒多大差別。

  但，輾轉騰挪間，磨鍊的大筋遠比入門的好。

  閣樓上：

  趙紅袖隨意俯視眾人，最後視線落石鐵柱身上。

  「二三百人，唯有他，才有可能通過武院初考。」

  「其他的，皆是陪襯！」

  看了一小會，她轉身去後院。

  「今天再服一份秘藥，練一條鐵筋；如此，我的鐵筋就達到108條了。」

  「到時候，就有資格學秘法，練銅筋。」

  若能練出銅筋，就能跟上塢堡、權貴等子弟的進度了。

  趙紅袖，資質一般。

  她沒辦法直接練出銅筋。

  但，可以消耗大量秘藥練出更多鐵筋，然後再用秘法煉銅筋。

  而這，也是大多數塢堡、權貴子弟們的手段。

  【鐵筋+0.5%】

  一遍...

  三遍...

  五遍....

  【鐵筋+0.5%】

  楚青暗自嘆息。

  昨晚，他吞秘藥，用大成螳螂拳練一遍，就增加10%進度。

  現在雖然還是大成螳螂拳，但，進度只有0.5%。

  「太慢了。」

  「照這樣下去，等到月底，我最多再練出三四條鐵筋。」

  「這點鐵筋，不能保我百分百通過初考。」

  「錢！錢！錢！」

  「我需要錢！」

  練了一會，楚青悄然離去，直奔血河幫。

  他想讓金胖子見識下——沉沒成本。

  ......

  金胖子心情本來很好。

  昨晚，楚青稱他義父後，他心有所感，急忙回去跟小妾們大戰了十個回合，妄想趁機生個一兒半女。

  結果，今天剛到幫里，幫主就召見他們開會，再三叮囑他們，這段時間要小心謹慎。

  金胖子納悶，等幫主走後，詢問道：「各位，咱們幫會招惹大仇人了？」

  大多數堂主搖頭，同樣一臉納悶。

  唯獨斬人堂的劉堂主，唏噓說：

  「昨晚跟鐵腳幫戰鬥結束後，下面有個小頭目被人殺死在家中。」

  金胖子等人臉色微變。

  「鐵腳幫無恥，正面打不過咱們，竟然搞陰的？」

  劉堂主搖頭說：

  「應該不是鐵腳幫做的。」

  「嗯？」

  諸多堂主疑惑。

  「我剛剛勘察了現場，發現殺人者很不一般。」

  「根據我推演，殺人者站在門外，一個死者開門，被一拳打斷喉嚨。」

  「殺人者衝進屋內，亂拳打死另一個。」

  金胖子納悶，這手法，純粹就是幫會報復手法。

  「殺人者殺人後不僅沒有著急逃走，而是在屋內洗了個澡，搜颳了錢財。」

  「最後，清理所有痕跡才走。」

  「鐵腳幫有這心理素質的，最次也是副堂主以上的武者。」

  「而這樣的武者，怎麼會報復兩個小人物？」

  金胖子等人更疑惑了。

  既然不是鐵腳幫，那麼，殺人者...是誰？

  他們齊刷刷盯著劉堂主。

  「一年一度的武院初考即將開始，城外的塢堡子弟們來了。」

  「一些塢堡子弟，性格扭曲：有喜歡偷窮人錢財的，有喜歡擄掠他人妻女的；再多一個入室殺人盜竊的，也很正常。」

  金胖子等堂主，一臉唏噓。

  他們惹不起塢堡子弟，只能忍。

  各大堂主回去，吩咐下面的大頭目，約束手下，警惕小心塢堡子弟。

  劉堂主，專門喊了大頭目劉軍說：

  「劉海被殺，是塢堡子弟做的。」

  「你千萬不要想著報仇。」

  大頭目劉軍瞪眼說：「叔父，我感覺不是塢堡子弟殺的，應該是劉海的仇人。」

  劉堂主不耐煩說：「不管是誰殺的，現在你要小心謹慎，不要單獨搞事；晚上沒事，更不要出門。」

  「去，吩咐下去。」

  劉軍不甘道：「是。」

  看著侄子背影，劉堂主暗自嘆息：「希望殺人者，真的是塢堡子弟，而不是——仇敵。」

  .....

  搖椅上，金胖子哼著小曲，吃侍女剝的葡萄。

  有小弟匯報導：

  「堂主，有個叫楚青的弟子想見你。」

  金胖子心中一動道：「讓他進來。」

  「是。」

  楚青不好好修煉，來這幹什麼？

  沒多久，楚青麻衣赤腳過來。

  「義父....」

  「別叫義父，叫我堂主大人。」

  楚青從善如流道：「拜見堂主大人。」

  金胖子皺眉，咳嗽一聲，想呵斥楚青，然後給他講少壯不努力老大徒傷悲的道理。

  「堂主大人，我吞服秘藥後，螳螂拳入門了。」

  「什麼？」

  金胖子猛地起身，好像一頭猛虎，盯著楚青道：「你說什麼？」

  楚青抱拳，滿臉微笑道：「我，螳螂拳入門了。」

  金胖子一臉不可思議。

  據他所知，幾年前的天才趙虎，吞服秘藥後，一天入門螳螂拳。

  後來在武院，鬧出很大風波。

  楚青，莫非也是天才？

  他狐疑。

  啪！啪！啪！

  楚青輾轉騰挪，招式順暢，拳風呼嘯。

  一套拳打完，金胖子兩眼冒光：

  「果然入門了。」

  「好！」

  「好！」

  「好！」

  金胖子興奮道：「你吞服秘藥入門，這幾天努力練拳，三五日後，必定能練出一條鐵筋。」

  「一步快，步步快。」

  「到時候....」

  或許真的能進武院？

  楚青微笑道：

  「堂主大人，我想借錢買秘藥。」

  「爭取...」

  「停！」

  金胖子翻白眼：「想借錢可以，先把上次的錢還了。」

  楚青抱拳苦笑道：「我要是有錢，何必借錢？」

  說的好有道理，我竟無言以對。

  「堂主，我再吃點秘藥，必定能練出一條...兩條鐵筋。」

  「到時候...哪怕進不了武院，我也有能力還錢。」

  金胖子嘆息道：「再給你五十兩。」

  「堂主，二百兩吧，秘藥越多，我進步越大，以後還錢也容易。」

  金胖子.....無語。

  幾分鐘後：楚青簽字畫押，揣了一百兩雪花銀走人。

  金胖子小心翼翼放好欠條，心中高興：「吞一枚秘藥入門螳螂拳的，以前只有趙虎一人。」

  「現在，又多一個楚青。」

  「哪怕他考不進武院，以後...也有能力還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