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分鐘…
五分鐘…
十分鐘…
楚青看完情報，然後，閉目思索。
他手指敲打桌子。
情報頭子皺眉。
眼前這人，剛來主城。
然後，就找公羊家和羅家麻煩？
這傢伙什麼來路？
「可惜，他還沒做出什麼驚天動地的大事。」
「否則，憑藉人世間情報能力，早把他底細挖出來，賣一個好價錢！」
劈里啪啦！
燈花炸裂。
楚青笑道：「那麼，我要公羊家和羅家，所有在外面活動的人。」
「嗯…不論男女，不論老幼！」
情報頭子愕然。
一瞬間，他興奮了。
這人，要殺公羊家的人，要殺羅家人。
真是膽大包天。
這可是主城啊，高手眾多。
更是羅家、公羊家大本營。
主城的夜幕下，雖然經常死人。
但，敢動手殺人的，無一不是有身份，有背景的。
楚青，什麼身份？
這時候，突然殺公羊家、羅家人，這是要挑起戰爭嗎？
叛軍？
宗門？
教派？
還是…異人計劃？
一瞬間，情報頭子有個直覺：「主城要亂了！」
主城混亂，會死很多很多人。
死的不僅僅是主城的人，更多的，則是隸屬的州城、甚至是府城人。
混亂就有機遇。
這一刻，情報頭子興奮了。
「客人，你稍等，我們人世間，會以最快的速度，幫你搞定。」
楚青點頭等待。
一分鐘…
十分鐘…
一個個情報傳來。
一份…
十份…
五十份…
公羊紫玉，在暖閣跟猛男飲酒。
羅曉，在私宅，跟小妾玩遊戲。
……
一份份情報匯聚。
楚青又購買了一份主城地圖查看。
一分鐘…
十分鐘…
最後一份情報送過來：
【公羊止戈，於聚賢閣，跟武院學子暢飲！】
啪嗒！
楚青有抓了一把黑金，扔給對方說：「你派人跟著我，實時為我傳遞情報！」
「給的情報越多，一會我給你們的黑金越多！」
說完，他出門，踩著朦朧春雨，直奔第一個目標——羅曉。
當楚青出門後，情報頭子，立刻發消息；
他調動所有情報好手探聽消息。
還專門派人跟隨楚青。
最後，有人專門傳遞情報回來。
情報頭子著急等待信息。
此時：
楚青迎著春雨朦朧，來到一個小院子。
他敲門。
許久，沒人開門。
楚青看向暗處。
有一個大眾臉的人走過來，飛快說：「客人，目標就在裡面呢。」
「斜風細雨，人家玩的痛快，一定是懶得開門！」
楚青點頭。
然後，他縱身跳進院子。
院子不大，他直奔正屋。
哪裡沒人，他又去廂房。
打開廂房，見有青年跟三兩個女子廝殺，戰況激烈，彼此殺的衣衫襤褸，床都塌了。
見楚青進來，女人們驚呼。
「什麼人？」
青年推開女人，直勾勾盯著楚青。
楚青微笑。
可惜，他和善的笑容，被面巾遮擋了。
「殺人的人！」
青年愣了。
下一秒，楚青出現他跟前。
手指伸出來，輕輕的戳青年腦門上。
咔嚓！
一聲輕響。
楚青轉身就走。
青年張了張嘴，想說點什麼，結果…
嘎！
一聲奇異的聲音響起，他腦袋眩暈。
恍惚間，見有一隻猩紅的大孔雀，騰空，徘徊， 炸裂。
血霧瀰漫，青年摔倒在地。
而那幾個女人，則沉迷在絢麗的血孔雀中，久久不能自拔。
…
人世間情報據點：
情報頭子，終於收到第一份情報：
【蒙面客，入羅曉私宅，沒有任何爭鬥聲；半分鐘後，離開宅院；羅曉被殺，血染房間，面帶茫然。】
【跟他相好的女子們，一直傻笑，腦子壞了。】
……
情報頭子茫然。
什麼個情況？
羅曉，那也是青年俊傑啊，據說根基紮實，已經踏足第二限了。
怎麼會簡簡單單死了？
沒多久，第二個情報傳來：
【蒙面客入暖閣，斬殺公羊紫玉於暖閣，十八猛男阻攔，被一拳打爆，血肉散落整個暖閣！】
……
【蒙面客，入梧桐茶鋪三十秒，傳來交手聲一次；後飄然而去】
【茶鋪內，三個公羊家第三限高手被斬首！】
……
消息一個接一個。
最開始，要十分鐘才能傳遞一份。
等後來，五分鐘一份。
再後來，就是三兩分鐘三四份。
「他的殺人效率好高！」
「按照趨勢，他最後要殺公羊止戈！」
情報頭子興奮。
他眼中冒出一道異色：「這殺手，太厲害了。」
「只是…就這樣讓他殺了這麼多人，全身而退，不太好。」
「我要讓他失手；讓他暴露身份。」
「讓他背後的組織，跟公羊家、羅家、開始正面對抗。」
「到時候，我們的情報買賣，就紅火了。」
情報頭子，提筆寫信，準備提醒公羊止戈。
只要公羊止戈有防備…那個蒙面殺手，應該殺不了他吧！
到時候雙方糾纏…想想就刺激。
就再此時，有新的情報傳來：
【公羊止戈，突然離開聚賢閣…準備返回公羊家！】
……
公羊止戈是公羊斬人的哥哥。
他得知弟弟死了，心情很好。
因為，跟他搶奪資源的人，又少了一個。
所以：
這些天，他隔三岔五，呼朋喚友，飲酒作樂，放鬆一下。
最開始，武院學員們還給個面子，過來捧場。
但，經歷三兩次後，大多數人都嫌耽誤時間，就不過來了。
這次聚會，更是只有三兩個州城來的新學員，願意作陪。
公孫止戈，心情不爽，有心想提前結束酒宴。
按照慣例，他決定吟詩一首，然後，讓奴僕撰抄下來，送去帝都， 給一名被封為——梅妃的女官品鑑。
女官梅妃，是今年的女官之首。
她出身府城，不是頂級世家。
但，文采斐然，容貌上佳。
據說，帝王女相當喜愛她。
據說，帝都好多年輕俊傑，都想跟她一親芳澤。
大家得知她喜歡詩詞後，都絞盡腦汁，寫了詩詞，送給梅妃，希望她能高看自己一眼。
甚至能成入幕之賓。
他看窗外朦朧細雨，思索半天說：
「啊…春天來了，細雨來了！」
「我站在窗台，眺望帝都！」
「我眺望的不是帝都！」
「是我的心上人——梅妃！」
奴僕們…沉默低頭。
三兩學員…無語低頭。
公羊止戈，想問手下們他這新派詩詞做的如何時，突然看到對面一條街上，有蒙面人，闖進一座紅樓。
「這是要殺人嗎？」
沒多久：
砰！
一具屍體，從頂樓摔地上。
屍體抽搐。
他藉助燈籠光芒，赫然發現，哪屍體，竟然是他公羊家一名長輩。
下一秒，紅樓內，有蒙面人跳出來。
這蒙面人，隔著朦朧細雨，隔著一條街，跟他對視。
一瞬間：
公羊止戈，毛骨悚然。
「他要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