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個酒樓:
幾個少年少女坐在哪裡。
少年容貌俊朗,少女紅顏嬌嫩。
有人披頭散髮,有人光頭,有人嘿嘿傻笑,有人眼神空洞我,宛若木偶。
他們是樓蘭武院的學員。
這次,他們聯手,在頂級學員懶得出手的情況下,終於搶到護送許家女和聘禮入公羊家完婚的考核任務。
這任務,在他們看來,輕鬆的不要不要的。
因此:
在接了任務後,他們以最快的速度,直奔薔薇城,然後,決定按照規矩,放鬆一天。
接了任務,放鬆一天,這也是樓蘭武院的傳統了。
因為:
樓蘭武院內部競爭太激烈,太壓抑,太瘋狂。
哪怕他們身為頂級世家的子女,也不敢有半點懈怠。
甚至,還要更努力。
考核任務,在府城、州城的學員眼中,很難,有時候,要付出巨大代價才能完成。
然而:
樓蘭武院的學員,把考核任務,當作遊玩、放鬆的假期。
任務難?
能有多難?
他們有絕對的自信,橫推一切。
哪怕去滅府城,甚至是州城的世家,他們都感覺輕鬆簡單。
這次護送許家送親隊伍,抵擋一下不知道是真是假的州城小世家,他們感覺更輕鬆。
所以…他們按照慣例,來酒樓放縱一下。
喝酒!
聽曲!
甚至是搖頭晃腦,大搖大擺,載歌載舞。
其中,有披頭散髮的少年,捧著一些銅錢擺弄。
這銅錢,足足雞蛋大小。
如果楚青在這,就會明白,這東西,就是三足金蟾吐出來的銅錢。
嘩啦!
嘩啦!
嘩啦!
銅錢碰撞,跌落桌上。
「情況有點糟糕!」
「那群人,沒有進薔薇城,他們去了許家人方向。」
歡樂的氣氛,瞬間凝固。
有樂師還在彈奏,但,下一秒,有嬌嫩女子揮手。
砰!
砰!
所有樂師腦門上,多了一枚蠶豆。
蠶豆,炸裂他們腦袋。
噗通!
一具具屍體到底。
歌姬們臉色蒼白,瑟瑟發抖,跪爬地上,一動不敢動。
「天神棍,你確定?」
披頭散髮的少年,是頂級世家......天家人。
因為他喜歡占卜,被人稱之為——天神棍。
天神棍用力點頭:「我這卦術,樓蘭無雙;我這卦錢,來自古老的鬼神時代。」
「技術我有,寶貝我有。」
「我算的卦,就一個字——准!」
眾人沉默。
大家大眼瞪小眼。
少許,光頭少年嘿嘿怪笑:「考核任務是把徐家人和嫁妝送到公羊家。」
「但,他們沒說是死人,還是活人。」
「咱們明天再去也不遲。」
有少女清冷說:「許家也是大家族,他們送親隊伍也很厲害!」
「不至於被小小州城的泥腿子們算計了。」
「過了今天再說!」
另一個女子點頭。
最後,大家齊刷刷,看向第三個少年。
這少年頭髮散亂,他悶頭吃肉。
各種肉都吃。
甚至練肉帶骨頭的吃。
他吃的飛快。
堅硬的牛骨頭在他嘴裡,就跟油條一樣,嘎嘣咬碎。
咔嚓!
最後一塊肉吃完。
少年吐氣。
這一口氣,足足吐了三五分鐘。
「都看我幹啥?」
少年搖晃脖子,活動四肢,筋骨噶嘣嘣爆響道:「我放鬆的方法只有一個——殺人!」
「殺的越多,就越放鬆!」
「天神棍,你說人在那個方向?我過去打死他們。」
天神棍猶豫下說:「羅勝,打人的時候,看到吹嗩吶,敲鑼打鼓,穿紅衣的不要殺。」
「那一定是許家的送親隊伍。」
少年羅勝咧嘴獰笑道:「你看我是無腦莽夫嗎?」
眾人齊刷刷點頭。
羅勝咬牙切齒說:「我只是習慣性殺人而已,腦子還是有的。」
「快說,那群人去了那個方向?」
天神棍指點方向。
下一秒,原地只剩羅勝一個殘影。
而他本體,早就沒影了。
羅勝出手,這群少年少女們,頓時輕鬆了。
因為:
羅勝在武院,雖然不是頂級天驕。
但,也是中上等的。
實力相當可怕。
雖然沒有開闢通天路,但,也不是一般學員能招惹的。
而且,羅勝還修煉了武院中的古老功法。
那功法據說,比羅家的家傳功法還可怕。
據說,只要羅勝再突破一次,哪怕不開闢通天路,也能跟通天天天驕廝殺了。
州城來的高手,能有多高?
頂天了,也就第三限高手。
而對武院天驕來說,他們雖然都還沒有破限。
但,殺第三限高手,跟屠狗宰雞一樣簡單。
羅勝出手,穩了!
不過...前提是他能找到那群歹徒。
咻!
咻!
咻!
楚青扛著花語,帶著五十個第三限高手奔走。
起初,遠離薔薇城的時候,心頭的不安開始減弱。
然而:
等他們奔走出去數百里後,不安加深。
「有高手追上來了。」
楚青皺眉。
他只想跟許家女,安安靜靜聊聊天,用三組金蟾,交易金絲白玉。
然後,安安靜靜回州城武院,晉升金蟾吞天法,煉五臟六腑。
可是:
「為什麼有高手對我們有這麼大的敵意?」
「而且,還沒有絲毫掩飾?」
「我們沒的罪過人啊!」
他感覺,身後的殺意,筆直的追過來。
他心頭一動,立刻帶領眾人,偏轉了下方向。
花語道:「這樣走,我們距離許家送親隊伍遠了。」
楚青笑道:「遠不可怕。」
「安全最重要!」
花語點頭。
第三限高手們,暗自不屑。
他們可是五十個第三限高手啊。
能有什麼危險?
主城的高手,頂天了,也就第三限而已。
真要是遇上了,生死搏殺,誰勝誰負,還不一定呢。
就在楚青便道沒多久,羅勝一身猩紅,奔走在大路上。
他擊殺所有背對他的人。
不管男女老幼,更不管對方什麼身份。
「他們都說老子不用腦子,但,老子的腦子,也是相當好用的。」
「州城來的土鱉們,是朝著許家迎親隊伍去的。」
「他們的方向,跟老子方向一樣。」
「所以…在我前面的,都有可能是州城土鱉!」
「既然是土鱉,哪都要宰了!」
他一身錦衣,被血染紅。
他更興奮了。
「正好我一身紅衣,去見許家娘子。」
「她一身紅,我也一身紅。」
「她要是長得好看,我就先替公羊家當個新郎!」
「到時候,只說衣服大紅,熱血上頭,犯了一個男人都會犯的錯誤。」
「量公羊家的小子,也不敢說什麼!」
「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