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
楚青還在吞服秘藥,繼續自修。
南宮同樣如此。
她也要努力。
楚青都煉血了。
她金骨還沒圓滿。
說出去丟人。
而且:
如果現在追不上,那麼,以後跟楚青的差距會越來越大。
到最後,會被徹底拋棄。
所以:
她必須努力。
更何況,還有催末央呢。
這女人,這幾天殺瘋了。
那群爭奪名額的人,不斷下單子殺人。
總有人要報復。
然後找到催末央。
這妹子,為了提升修為,也開始肆無忌憚了。
「她金骨都要圓滿了。」
「老娘不能比她差!」
南宮,咬牙切齒。
就在此時:
有人敲門。
南宮和楚青對視一眼。
大半夜的,誰敲門?
楚青催動功法,提高戒備,親自開門。
刺啦!
南宮拽出一把軟劍,隨時準備出手。
咔嚓!
門開了。
一股血腥味瀰漫進來。
楚青皺眉。
門外的人,竟然是宮無敵。
宮無敵,血肉綻開,白骨盡露,臉色蒼白,看起來不是很好。
啪嗒!
楚青扔給他秘藥,塗抹傷口。
幾分鐘後:
宮無敵情況好許多。
呼!
他吐口濁氣,嘶啞道:「我剛才差點死了!」
楚青點頭道:「看出來了。」
宮無敵苦笑道:「你就不問問我為什麼差點死?」
楚青沉默。
南宮撇嘴說:「用得著問?」
「無非就是通天路名額廝殺而已。」
宮無敵愣了下,點頭。
楚青自修。
南宮自修。
宮無敵恢復傷勢。
直到黎明時分,他傷口才徹底痊癒。
「楚青,現在幫我出手殺人吧!」
楚青看看一旁的煉血秘藥,點頭說:「沒問題!」
「拿人錢財,替人消災!」
「這規矩,我懂!」
呼!
宮無敵鬆口氣。
他現在的幫手真的很少。
而且:
突然遭受打擊;雖然有所防備,但,損失依然慘重。
如果楚青幫忙,他壓力會小很多。
「我在槐花胡同,安排了一個接頭人。」
「她讓你殺誰,你就殺誰!」
「這些天,我要呆武院,哪都不去。」
「你承受的壓力會很大!」
楚青笑了。
壓力不壓力的 ,他無所謂。
「吶,我有一個朋友,她喜歡殺敵;你對手多,也可以讓她幫忙!」
宮無敵眼睛一亮,飛快道:「那麼,我需要支付什麼報酬?」
楚青想了下說:「你讓你的人跟她談!」
說完,他把催末央的聯繫方式給宮無敵。
宮無敵高興,然後悄悄離去。
他剛走,南宮就立刻寫信,準備飛鴿傳書:
「末央,有個冤大頭想要找你出手。」
「記得狠狠地宰他啊!」
撲棱!
白鴿飛走。
楚青看著窗外,他發現:
武院上空的白鴿好多。
有飛出去的。
有飛回來的。
「南宮,你說,咱們把鴿子全都弄死,那群人,會不會著急?」
南宮眼睛一亮,舔了舔嘴唇說:
「鴿子肉其實很好吃!」
「而且,它們都是信鴿,飛翔時間長;肉質鮮美;而且,還有人用秘藥餵養信鴿;吃了應該大補!」
「至於他們著不著急,無所謂啦!」
「反正咱們不著急!」
「而且,著急了,亂了,不更好嗎?」
說完,兩個無法無天的主,對視一笑。
十幾分鐘後:
武院的天驕們驚怒。
因為:
所有進出武院的信鴿,突然被射殺了。
一枚枚鋼珠,破空而去。
精準的打爆鴿子腦袋。
信鴿死了,他們還無所謂。
但,問題是上面的情報。
雖然情報有暗語,不怕泄露。
但……情報不及時傳遞,那損失,根本不是能用金錢衡量的。
尼瑪!
誰幹的?
怎麼不講規矩了?
這一刻:
有天驕發現,自家信鴿死的時候,對手沒有放信鴿;而且, 也沒信鴿過來。
然後:
事情就亂套了。
一個個天驕,命令手下,射殺信鴿。
再然後……所有信鴿,都不敢進出武院了。
諸多天驕,為了傳遞消息,只好用最原始的方法:
人工送信。
沒多久,一群奴僕們,排隊在武院門口拿情報。
最開始,還井然有序。
但:
突然有蒙面的奴僕,驟然暴起,殺了一個拿情報的奴僕,搶奪了情報,撒腿就跑。
然後……事情就一發不可控制了。
奴僕們,拿情報時,都要小心戒備,防止被人襲殺。
同時,他們也得到命令,想辦法襲殺對手的情報人員,拿走對方情報。
亂了!
全特麼的亂了!
天驕們,為了安全,為了不暴露底牌,全都呆在武院不敢出去。
結果:
他們的耳目受損。
很多情報,傳不出去。
哪怕傳出去了,也有可能被截殺掉。
這一刻:
年輕的天驕們茫然。
事情怎麼會發展到這一步?
有天驕,氣的摔碎屋內所有擺設。
他低吼,咆哮道:
「規矩!」
「還特麼的有沒有規矩了?」
「爭奪戰,無非就是清理彼此的炮灰而已。」
「大家按照商量好的套路,一點點推進。」
「最後,決一勝負。」
「可是現在,你們看看都亂成什麼了?」
「傳遞情報的人被殺!」
「連老子跟家裡要秘藥的侍女,都被對手奴僕,扒光衣服,糟蹋死了。」
「你們說,這還有王法嗎?還有規矩嗎?」
少年天驕,從來沒經歷過這種混亂。
他茫然,不知所措。
其他少年天驕們,同樣茫然。
爭奪通天路的規矩,持續幾百年了。
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崩塌過。
規矩沒了!
誰造成的?
不知道!
他們一頭霧水。
現在,他們唯一能做的就是:
截殺對手的奴僕,維持自己尊嚴。
除此之外,貌似別無他法。
如此,更亂了。
而世家主們,得知消息後,也都沉默了。
石玉王,冷笑道:「規矩?」
「維持了近千年的規矩,就這樣崩塌了?」
「千年大劫降臨,什麼妖魔鬼怪都出來了?」
「這是要搞事情嗎?」
他恨透了那個射殺信鴿的人。
恨透了第一個射殺奴僕的人。
他派人調查了,發現第一個射殺奴僕的人,根本不是任何一個世家的。
有外面的人,在渾水摸魚。
「是千眼盟、人世間這些組織?」
「還是叛軍?」
「或者……某個異人?」
石玉王,心亂如麻。
此時:
始作俑者楚青和南宮,正在州城外的小樹林烤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