檢查屍體；擦拭手指。

  楚青帶著一股淡淡血腥氣，再入黑市。

  他還有一千多兩銀子呢。

  他想買秘藥，提升鐵布衫。

  雖然，鐵布衫已經大成，已經練完所有鐵筋。

  但，他想繼續提升修煉抗打擊能力。

  畢竟：

  鐵筋是鐵筋，抗打擊能力是抗打擊能力，兩者不同。

  或許是帶著血腥氣緣故，街上眾人，都下意識遠離他。

  很快：

  楚青就再次站在藥販跟前。

  藥販子看到他，眼球收縮。

  「這人反覆幾次購買鷹爪功秘藥。」

  「現在又要？」

  「他身上多了一股血腥氣...剛殺了人？」

  藥販子低聲急促道：「你...怎麼又來了？」

  楚青笑道：「再來三十份....鐵布衫秘藥。」

  藥販子驚慌，四處張望。

  一瞬間，他就意識到，眼前這人，就是殺死假藥販子的兇手。

  他做夢都沒想到，兇手，竟換了身衣服，就大搖大擺，再來黑市。

  這人，一身是膽？

  還有，這一身新鮮的血腥氣...哪來的？

  他的心——亂了。

  「有嗎？」

  楚青抓了銀票。

  「有！」

  「稍等！」

  藥販子恐慌，但，該賺的錢，還是要賺的。

  一分鐘後：

  楚青揣著鐵布衫秘藥走人。

  藥販子等了一個多小時，慢悠悠收攤，悄然離去。

  雖然那個大人物說，所有出售的鐵布衫秘藥都要報備。

  但，他就不去。

  大人物又如何？

  老子不說，你知道個屁。

  黎明時分：

  黑市散場。

  一群肌肉大漢匯聚，發現少了兩個小夥伴。

  十幾分鐘後，他們在小樹林看到小夥伴的屍體。

  「好恐怖的爪功！」

  「竟然殺我最好的兄弟。」

  大頭目伸手道：「拿我飛鴿來。」

  有小弟捧著一隻白鴿遞過來。

  「看我飛鴿傳書，稟報大人，召集兄弟；然後再追尋痕跡，追殺兇手，為我最好的兄弟報仇雪恨。」

  「是！」

  撲棱！

  白鴿騰空。

  .....

  石磯縣城外：

  楚青，一口氣吞下三十份鐵布衫秘藥。

  修煉！

  肌膚下，一條條鐵筋蠕動。

  秘藥生效，藥力在功法帶動下，瘋狂滋養皮膚。

  【功法鐵布衫大成——每日千煉，吞服秘藥，三千日圓滿。】

  【晉升條件——1：五十份秘藥】

  鐵布衫，大成了。

  雖然鐵布衫的鐵筋都已經練出來了，但，此時他運轉功法，皮膚不斷被強化。

  前胸後背，四肢上的鐵筋浮現，形成一道奇異圖案。

  一遍....

  十遍...

  一百遍...

  肌膚從粗糙變成細膩。

  又從細膩變成潔白。

  稍後，又變成鐵青色。

  一份...

  十份...

  一份份秘藥消耗掉，肌膚顏色不斷變化。

  每一次從潔白變成鐵青，就相當於披了一層老牛皮。

  三小時後：

  三十份秘藥失效。

  此時，楚青宛若披了三十層老牛皮。

  鐵布衫雖然沒有圓滿，但，起步就是熟練，乃至大成的功法，消耗秘藥，帶來的成果，比普通修煉者，一步步修煉的成果，大了數倍。

  螳螂拳！

  楚青，一拳砸胳膊上。

  砰！

  一聲悶響。

  可以輕鬆劈開桌子，劈開血肉和骨頭的螳螂拳，竟被彈開。

  「我這鐵布衫，比李浩圓滿鐵布衫防禦還強？」

  「照這樣練下去，能不能抗住兵器功法的打擊？」

  他立刻提升鐵布衫優先權。

  現在：

  他的功法優先權是：

  第一：蛤蟆功。

  第二：鐵布衫。

  第三：鷹爪功。

  第四：螳螂拳、紅蛇腿。

  第五：鐵手、鐵線拳、雙手螳螂劍。

  至於輕功草上飛...已經圓滿了，還沒辦法破限，不予考慮了。

  「說到輕功，我或許還需要一種爆發力強的輕功。」

  「可惜...今天那個賣輕功的沒在，而且，銀子也沒了。」

  「過些天，攢夠銀子，再去黑市！」

  .....

  距離武院初考18天：

  自從前些天，楚青在黑市殺敵回來後，就再也沒去過黑市。

  這些天，他白天去金夫人哪裡讀書、寫字，帶鋼鐵手套，轉動石球，一次性刷鷹爪功、鐵手、鐵拳這三種功法。

  晚上苦修鐵布衫。

  短短几日，鐵手和鐵拳，都刷到熟練層；雖然還沒正式修煉出鐵筋，但，雙手也更穩重、有力。

  至於鷹爪功第二條件，也完成了三分之一還多。

  春日暖洋洋：

  院子中，一麻衣赤腳少年，帶著鋼鐵手套，轉動白玉石球。

  有綾羅綢緞的夫人，躺搖椅上看書。

  只是，她大多數時間都在看布衣少年。

  滋溜！

  滋溜！

  白玉石球跟鋼鐵手套摩擦。

  最初，聲音刺耳。

  但，幾日過去，鋼鐵手指撥弄石球時，聲音細膩，跟人手撥弄一樣。

  「這雙手，要是撥弄別的球，也不知道會不會把球傷了！」

  「我聽說鷹爪功要捏核桃、硬木之類的東西，他這樣，有效嗎？」

  金夫人把書蓋臉上，索性不看。

  少許，腳步聲靠近。

  她聽到石球落地、鋼鐵手套落地的聲音。

  然後，一雙強有力的手，放肩膀上。

  手指按壓，肩膀舒服。

  當手指按壓脖頸時，她下意識仰頭，宛若一隻白天鵝。

  一分鐘...

  十分鐘...

  金夫人突然抓緊躺椅扶手。

  一分鐘後，她口吐蘭香，按住鎖骨下的綾羅衣衫，慌亂說：「青兒，一會還看戲嗎？」

  楚青笑道：「不去了。」

  「我功法快要突破了，我一會早點回去修煉，爭取今晚突破。」

  蛤蟆秘藥，幾天前就練好了。

  但，他一直沒拿。

  而是每晚去李藥師家周圍徘徊，查看是否有人盯著李藥師。

  幾日過去，沒有異常。

  他今晚，想把秘藥拿回去吞服，突破。

  不怪他小心。

  因為，自從發現秘傳蛤蟆功的奇異特性後，楚青想到那個孩童說的話：有老頭，找抓蛤蟆的人。

  雖然不知道跟蛤蟆功有沒有關係，他都決定小心點。

  畢竟....蛤蟆功，太珍貴了。

  楚青愣神時，金夫人起身，摘了一朵花，低頭輕嗅。

  金黃色的陽光照耀，青絲垂落臉頰，美人如畫。

  楚青想起前世詩句，心中一動，脫口而出：

  「最是那一低頭的溫柔，像是一朵花不勝涼風的嬌羞。」

  金夫人心跳加快，捏著鮮花，一動不動。

  許久：

  聽到金胖子的聲音時，她才恍然驚覺：楚青走了！

  「夫人，楚青呢？」

  金夫人輕輕撥弄花瓣，清冷道：「早走了。」

  金胖子暗自鬆口氣。

  這些天，那麻衣赤腳少年，來的次數太多了。

  他有點心慌。

  而且，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總感覺，血河幫的人，總喜歡看他頭頂。

  「血河幫日漸壯大，大家都眼高過頂，不是好事啊！」

  「不過，這跟我沒關係。」

  「我就安心當個碩鼠，一點點掏空血河幫，然後，求夫人把我戶籍弄府城去。」

  「等走的時候，楚青如果表現好，就帶他一起去府城，讓他看看，什麼才是花花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