咻!
咻!
咻!
南宮、王陰陽等人,分成兩個隊伍,直奔黑石和小竹縣。
沒多久,楚青也來了。
他踩著月色,直奔流風縣。
黑暗中:
有一些人,小心觀察、追蹤,傳遞信息。
撲棱!
撲棱!
一隻只白鴿,從天而降,落在石磯縣豪門家中。
很快:
這些豪門開始行動起來。
一個個豪門高手匯聚,跟潛伏的叛軍高手匯合:
「這群內院學員,終於上鉤了。」
「離開武院保護,他們這次死定了。」
「按照計劃,我們去黑石縣圍剿他們;你們去小竹縣!」
「流風縣...你們兩家一起去!」
這幾家豪門,早就做好準備了。
楚青他們想幹掉叛軍高手,減輕未來壓力。
而他們,也想聯手叛軍,趁機幹掉楚青等人。
因為:
楚青他們太強勢了。
自從楚青加入武院後,就越發強勢了。
本來:
按照規矩,石磯縣內,他們豪門是天。
城外屬於烏堡主。
但,自從楚青出現後,先是幾個烏堡被滅滿門。
後是秦家被滅滿門。
無論是烏堡,還是豪門,再楚青壓制下,只能夾起尾巴,小心做人。
讓豪門更惱怒的是:
楚青竟還要在石磯縣待三年。
這三年來,他們不能有大動作,甚至都不能囂張。
否則:
天知道楚青會不會滅他們滿門。
「強壓之下,必有反抗。」
「楚青,暴君!」
「他必須死!」
「他的走狗,也要死。」
這群豪門,無法忍受,所以,才想聯手叛軍,絞殺楚青等人。
然而:
在一個馬姓豪門中,有女子跪在家主跟前,哭泣說:「父親,我們不能跟楚青作對。」
馬家主憤怒,低吼道:「不是我們跟他作對,而是他壓迫我們太狠了!」
「我們必須反抗!」
女子幽幽道:「父親,楚青給的壓迫,比我們給普通人的壓迫還厲害?」
馬家主氣的渾身哆嗦:「孽障,你說什麼話呢?」
「那群泥腿子算人嗎?」
「我們是豪門;楚青,泥腿子。」
「他有什麼資格騎我們頭上?」
女子哽咽說:「父親,三年,只要三年楚青絕對會離開石磯縣。」
「等他走了,這石磯縣,還不是我們說了算?」
「更何況,秦家都沒了,我們的勢力有大了一點。」
「用三年隱忍,換未來更大權力,這不算什麼。」
啪!
馬家主,抽女子一巴掌,呵斥道:「愚蠢!」
「我們豪門,能走到今天,靠的是自己。」
「而不是一個泥腿子的施捨!」
女子也急了,她緊緊地抓著馬家主的腿說:「父親,楚青,可是練了365條金筋啊!」
「他實力太強了。」
「如果他不死,我們必定大禍臨頭!」
馬家主哈哈大笑道:「他去的方向是流風縣。」
「哪裡有兩個練血十次的高手!」
「我們和張家,也都派遣一個練血高手!」
「再加上叛軍支援的兩個。」
「一共六個練血高手,超越他一個境界。」
「他金筋再厲害,難道還能跨越一個小境界,硬抗六個高手不成?」
「楚青,今晚死定了。」
馬家主大手一揮,幾個高手抱拳,趁著夜色,呼嘯而去,直奔流風縣。
馬家主又按照計劃,安排奴僕武者們,跟在後面支援。
女子悲傷。
她悄然退下,然後收拾了金銀細軟,悄然離開家族,隱藏到不遠處私人院落。
她實在是不看好這次行動。
因為:
一些人知道金筋厲害;但,具體厲害到什麼程度,都不清楚。
「如果能仗著境界壓制,就能打死楚青。」
「那麼...秦家也不至於被滅!」
可惜:
所有豪門和叛軍都認為,當初秦家被滅,就是被楚青偷襲了。
然後有仗著人多,圍剿了秦家唯一的練血高手。
而這次:
他們——襲殺楚青!
......
夜深人靜:
黑石縣:
有精瘦的漢子睡覺。
突然,有白鴿撲棱撲棱飛來,把他從睡夢中驚醒。
漢子查看白鴿,冷笑道:
「四個毛頭小子,也敢暗殺我?」
「狂妄!」
「老子可是練血十二次的高手啊!」
一次練血,相當於煉骨十根。
他練血十二次,相當於額外練了一百二十根骨頭、相當於多了六百條大筋。
再加上原有的一百多根銅骨和二百多條的銅筋,他的實力,比當初的秦家練血高手——秦明,厲害一大截。
「你們當初九個人,才殺了他。」
「現在,四個人過來,這不是妥妥的送死嗎?」
「更何況,我還有兩個幫手呢!」
....
小竹縣:
有一個肌肉憤漲的大漢,正在練功。
撲棱!
白鴿飛來。
大漢查看後,立刻呼喚奴僕們:
「準備鐵網、弓箭,一會有敵人來襲!」
「是!」
一群奴僕,穿戴皮甲,手持鐵網、盾牌、弓箭長矛等,埋伏四周,等待絞殺。
......
流風縣:
有兩座相鄰不過千米的院落,同時有白鴿落下。
其中一個院落:
有中年漢子正在摟著美人喝酒。
看到白鴿後,他冷笑一聲:「一個毛頭小子,真以為金筋圓滿,就肆無忌憚了?」
「老子練血五十次,品質達到銅血境了,二百多條銀筋、一百多根銀骨,會怕你一個毛頭小子?」
「你如果先來,我就捏死你!」
說話間,他五指用力,捏爆白鴿。
鮮血迸濺,美人們驚恐尖叫,惹的這漢子哈哈大笑。
千米之外另一座院落,同樣有中年大漢——牛結實。
牛結實,雙手揮動一把上百斤的偃月刀正在修煉兵器法。
刀光閃爍,宛若車輪。
一旁有奴僕,不斷潑水。
結果:
刀光席捲,水花炸裂,一滴水也落不到他身上。
撲棱!
白鴿飛來。
有奴僕查看,送來情報說:「老爺,楚青來襲!」
咚!
一聲悶響。
長刀戳地上。
牛結實吞服一份秘藥,恢復精氣神,又喊了奴僕們說:「去,把那套重甲拿來!」
奴僕們愣了下,說:「老爺,對付一個小小的煉筋學員,用得著披掛重甲?」
牛結實嚴肅道:「獅子搏兔,亦需全力!」
「楚青曾經殺過練血境高手,而且還金筋圓滿。 」
「我聽說,金筋圓滿的,十分可怕。」
「我雖然比他高一個境界,但,依然要小心。」
奴僕們不以為意,但,還是老老實實抗來重甲,給這大漢穿上。
穿戴整齊。
牛結實又讓奴僕送來各種秘藥。
有恢復精氣神的,有止血的,有專門修補內傷的。
諸多秘藥,放在頭盔內。
甚至是含在嘴裡。
他開始調整狀態,提升氣勢。
夜色下:
他宛若一頭鋼鐵巨獸,單獨是坐哪裡一動不動,就給人一種巨大壓迫感。
奴僕們承受不住,悄然後退。
「老爺這些年,殺死的筋骨武者,數不勝數。」
「甚至連同境界的練血武者,都打死了百八十個。」
「這次殺楚青,更是易如反掌!」
有奴僕笑道:「將軍如果早點讓老爺過來,哪個楚青,早就死了。 」
「又何必等到現在?」
有奴僕眼珠轉動說:「各位,不如我們來賭一賭,哪個楚青,能在老爺手中堅持幾秒鐘?」
「我賭他最多堅持十秒!」
有奴僕冷笑道:「老爺上個月,斬清河武院兩武夫子,只用了兩刀;所以,我賭他只能堅持一秒!」
眾奴僕,心態輕鬆。
他們對自家老爺的實力,太有信心了。
不說其他的,單獨是那身重甲,就有三百多斤。
重甲厚重,哪怕是老爺親自劈砍,都劈不開。
握鐵成泥的高手,能在重甲上留下一個指印,就相當了不起。
老爺身披重甲,在戰場上衝殺一百多次,從來不曾受過傷。
這次楚青來了,必死無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