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林羽手中的補天碎片，何步賢簡直是目瞪口呆，要知道，他前往紅峰仙界最初的目的便是為了這小小一片補天碎片。
然而眼下，何步賢卻親眼看著林羽拿出了一枚補天碎片，而且其中蘊含的力量和那所謂的「神秘力量」竟然有幾分相似！
何步賢等待著林羽的答案。
「沒錯，這塊碎片就是補天碎片。現在你知道為什麼本殿主會感覺到不對勁了嗎？」
「就是因為這枚補天碎片告訴我，周圍一直徘徊著跟他同屬性的力量，雖然很微弱，但是這股力量確實存在著。」
林羽緩緩的開了口。
「您……您的意思是……」何步賢愣愣的看著林羽，嘴唇甚至有些哆嗦。
林羽聞言便是點了點頭，道：「本殿主在想，這所謂的『神秘力量』，會不會就是來自於另外一枚補天碎片？或者說，兩者的力量至少有著相同之處！」
林羽話音剛落，何步賢就搖了搖頭，他根本就不相信這個說法。
「尋常法器興許會隨著年歲的增長產生靈智，但是這可是補天碎片。這種程度的法器，若是能夠擁有靈智，那還得了？」何步賢搖著頭說道。
在三千仙界時代，補天碎片乃是一方天地之中最為強大的法器，代表的將是整個仙界的力量，要是這樣的法器都有靈智，三千仙界恐怕早就亂了套了。
事實上，就算是在道啟時代，補天碎片擁有靈智也是一個極其危險的事情。
當然，現在的何步賢並不知道三千仙界的補天碎片和道啟時代的補天碎片並不是同樣的產物。
林羽嘆了口氣，此時明顯不是詳細說這個事情的時候，但現在要是不跟何步賢說清楚，這小子恐怕會一直鑽牛角尖到死為止。
「罷了，你走也好，留也罷，自己做決定就是。」林羽嘆了口氣說道。
此時他看向何步賢的目光已經多了一絲冷漠。
自從林羽到了這道啟時代，他的脾氣已經變好了太多，像是今天這樣的事情，在三千仙界時代，林羽是絕對不可能允許它的發生。
作為鴻蒙殿殿主，林羽一向是說一不二，哪裡輪得到旁人質疑？
何步賢這樣三番五次的鑽牛角尖已經讓林羽感覺有些麻煩，只不過考慮到這小子多少也是自己的鴻蒙序列弟子之一，林羽才多次提點他。
有些話林羽並沒有說出口，那就是何步賢要是執意堅持，繼續留在此地，那他就算是遇到了危險，自己也不會出手相救。
非但如此，林羽之後也不會將其在當成自己的鴻蒙序列弟子庇護了。
這番話林羽雖然沒有說得出口，但是面上那副冷漠的神情卻已經足夠讓尋常修士膽寒。
那般神色代表著無盡的冷漠，是只有上位者才會有的不怒自威，叫何步賢心中一驚。
看著林羽的這般神色，何步賢似乎猛然響起了林羽支配南天大域的情景。
就是面前這個人，將南天大域整個星域，乃至於整個三千仙界都玩弄在鼓掌之中，這樣的人，若是想要強行帶走自己又是什麼難事？
但是如今，殿主大人竟然只是這樣冷冷的看著自己，等待他做出決定……
這絕對不像是之前殿主大人的行事作風！
從林羽的目光之中，何步賢感覺到了一絲隱隱的怒氣還有失望。
「殿主大人，是屬下逾越了！這就跟您一起離開！」何步賢急忙說道。
他可沒有忘記自己為了成為鴻蒙序列弟子吃的那些苦，付出的那些努力，還有成為鴻蒙序列弟子之後心中的欣喜。
「真是奇怪，殿主大人一直都是至高無上的存在，我剛才怎麼敢和他那樣說話？」漸漸地，何步賢似乎回過了味兒來，表情之中多了幾絲詫異。
「總算想明白了？！」何步賢的耳邊傳來了林羽悠悠的一聲嘆息。
而就是在同一時刻，一道淡淡的黑色霧氣從何步賢的精神之海中飄散而出，何步賢想要抓住它，對方卻是先一步化為了虛無。
「殿主大人！似乎有什麼東西隱藏在我的精神之海里！」何步賢驚訝的說道。
「嗯。」沒有想到林羽卻像是早有預料一般點了點頭，「應該就是受到了剛才那股力量的影響，才讓你有了那些反常的舉動。」
何步賢聞言愣愣的看著林羽，原來殿主大人早就知道了一切的真相！
當時剛剛，林羽明明知道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卻沒有直接將此事說出來，而是等著何步賢自己去發現。
顯然，這件事情就是林羽對於何步賢的一次考驗。
反應過來的何步賢背後頓時布滿了冷汗，它能夠感覺到，若是剛剛自己沒有做出正確的選擇，殿主大人就會真的放棄自己了！
「還不算丟臉。」林羽點了點頭，作為自己的鴻蒙序列弟子，三番四次的被別人影響思想，何步賢的精神力量著實有點弱了。
但好在，在最後一刻，何步賢沒有受到那股力量的蠱惑，而是選擇迷途知返。
「應該是在裂縫裡不小心被入侵了。」林羽說著自己的結論，「不過對方很聰明，早就斷了自己和這股力量的聯繫，所以你才一直沒有發現。」
斷了跟這縷力量的聯繫，這話還有另外一層含義，那就是無法通過這一絲力量追查到那神秘力量的本體。
這也是林羽為什麼沒有直接出手鎮/壓那股力量的根本原因。
要是又那一層聯繫存在，林羽說什麼也不可能讓其在自己的面前消散。
「走吧，你還有什麼疑問，一會兒本殿主路上給你解釋。」林羽拉起還在原地失神的何步賢。
抬手一揮，林羽從儲物空間之中喚出一朵淡青色的雲彩，那雲彩圓圓胖胖，還有一條靈巧的小尾巴，看起來竟然如同活物一般。
這邊是用於騰雲駕霧的筋斗雲，上方能夠屏蔽狂風，讓人能夠方便的交談。
林羽將何步賢拉上筋斗雲，立刻想著壽陽道人的府邸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