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
林小凡右手虛托，十一品經驗丹慢慢顯現。
丹暈流轉，異象再現，整個大殿紫光輝映，炫目迷神！
青陽子和裘萬山已經見過一次，再次看到，還是忍不住一陣心馳神搖！
楊不凡三人噌地一下站了起來，目露炙熱。一直沒說話的孟山更是忍耐不住，探手就想抓拿！
林小凡心念一動，把經驗丹收回小天地，似笑非笑道：「孟長老！你這是做什麼？」
丹藥異象隱去，孟山伸出的手僵在半空，尷尬得老臉通紅。
楊不凡哈哈一笑道：「果然是絕世寶丹，不同凡響！孟長老也是情難自已，林老弟千萬別見怪！」
林小凡道：「現在丹藥也見過了，楊宗主覺得如何？」
楊不凡面容一整，肅容道：「林老弟！十顆十品經驗丹，真的跟一顆十一品經驗丹的效果一樣？」
林小凡道：「當然！如果你有疑慮，也可以直接購買十一品經驗丹，一次到位，當場服用！有沒有效果，立時便知！」
楊不凡沉吟道：「一千萬玄晶石數量太過巨大，煉天宗雖然能拿的出來，但卻會引發不好的後果！」
「如此之大的虧空，會導致宗門大部分業務停擺，甚至連弟子的俸祿也要停發！」
「此事影響太大，為了宗門穩定，我不能這麼做！」
李雲風也道：「不錯！我們煉天宗以煉器為主，每天光是花在煉器材料上的消耗，就是一筆巨大的數目。」
「若是一次拿出一千萬玄晶石，就沒辦法保證材料持續供應，煉器也將暫停，如此一來，宗門必將動盪不穩！」
楊不凡讚賞地看向裘萬山：「所以，萬山的變通之法，還是非常可行的！就這麼決定吧！林老弟！不知你現在身上是否有十品經驗丹？」
「當然有！」
林小凡再次張開右手，一顆十品經驗丹漂浮而出，雖然沒有丹生異象，但也紫光燦燦，一看即知不是凡品！
眾人目光頓時匯聚了過去。
青陽子更是直接站了起來，走近了仔細查看，臉上表情不停變幻！
楊不凡道：「青陽子！你覺得此丹如何？」
青陽子抓耳撓腮，驚疑道：「我也看不出來，不過從丹氣寶象來看，應該沒問題！」
「但低品丹藥能夠憑藉數量打破品階局限，達到高品階效果，這種事情違背丹道常理，絕無可能！」
大殿瞬間一片死寂！
林小凡不悅道：「青陽子！你不要胡說八道！什麼叫絕無可能？明明是你煉丹水平不行，看不到更高的丹道層次，根本就是井底之蛙！」
「你說什麼？」
青陽子當即炸毛：「我煉丹水平不行？小子！我煉丹這麼多年，什麼丹藥沒見過？我說不可能就是不可能！」
「如果我說錯了，我願意拜你為師，任憑差遣！」
林小凡不屑道：「你長得醜，想得卻很美！還想拜我為師？我可不要你這麼差勁的弟子！」
「你——」
青陽子氣得臉都紅了，但又不敢發作。
沒辦法，在場除了裘萬山，他一個都打不過！若不是掛著丹道大師的名頭，他連站在這的資格都沒有！
「兩位別爭論了，此丹效果如何，一試便知！」
楊不凡頓了頓，大手一揮，嘩啦啦聲響中，一大堆玄晶石散落地面，他笑道：
「這一百萬玄晶石，是這個月的俸祿，我早已準備好，林老弟請收好！」
林小凡眼睛一亮，這楊不凡可以，居然如此豪爽大氣！他也不客氣，直接收了。
「這顆經驗丹是你的了！」
林小凡輕輕一推，經驗丹慢慢飄向楊不凡！
楊不凡伸手接住，他盯著經驗丹看了好一會，沉吟道：「林老弟！這要一顆顆吞服，還是湊夠十顆之後，再全部一起服用？」
林小凡道：「都可以，反正效果一樣！」
楊不凡道：「既然如此，那便一顆顆吞服吧，正好我也想看看，這世間是否真有如此神奇的丹藥！」
「師尊！弟子願意以身試丹！」
裘萬山立時上前一步，一臉興奮。
他親眼見識過七品經驗丹的效果，在場之人最相信林小凡的，非他莫屬！
楊不凡道：「萬山！你且退下，試丹之人，另有人選！」
裘萬山急道：「師尊！弟子的修為已經百年未有寸進，這次是個機會，我......」
楊不凡擺手道：「別說了！你師伯萬劍秋為宗門立下汗馬功勞，因為重傷而絕了前路，他比你更需要此丹！」
裘萬山一愣，興奮瞬間散去，腦中不由浮現一道頹敗的身影。
那曾經也是他的遮天巨樹，如今卻墜入谷底，蒼涼度日！
「師尊說的對，萬師伯確實比我更有資格！」
裘萬山嘆了一口氣，默默退到一旁。
楊不凡取出傳音石，傳了一道訊息出去。
沒過多久，一名全身散發酒氣的中年人踏入大殿，他容顏不老，頭髮卻已花白，手中還拿著一個酒葫蘆！
「師弟！你這麼急著叫我過來，到底有什麼事？」
萬劍秋旁若無人地舉起葫蘆猛灌了一口酒，還舒服地打了個酒嗝，一臉玩世不恭的樣子。
楊不凡笑道：「師兄！大好事！我這裡有一顆丹藥，可以助你突破！」
萬劍秋愣了一下，眼中突然爆出一團精光，一縷犀利的氣機升騰而起，臉上落寞之色盡去，仿佛換了個人般，忽然變得鋒芒畢露！
他目光掃視全場，看到楊不凡手中的丹藥和青陽子之後，鋒芒瞬間隱去，臉色再次變得暗淡，他又灌了一口酒，說道：
「破天丹我已經試過了，根本沒用！」
青陽子頓時坐不住了，說道：「不是破天丹沒用，而是你已經突破到了至尊境，再服用破天丹效果微乎其微！」
「那還不是沒用？難道我說錯了？」
萬劍秋語氣冰冷，絲毫不給面子。
丹道大師確實受人尊敬，但也要分人，需要丹藥，那自然是貴客，若是不需要，或者丹藥無用，那就是路人甲！
在萬劍秋眼中，青陽子就是路人甲！
青陽子臉色陰沉，他再次體會到實力的重要性，就算煉丹再厲害又如何？有時候還不是要忍氣吞聲！
若他是混沌境，萬劍秋敢這麼跟他說話嗎？
青陽子看向楊不凡手中的經驗丹，心中動起了心思。
楊不凡道：「不是破天丹，這是十品經驗丹，乃是本宗新加入的首席客卿長老林小凡煉製的奇丹，只要吞服十顆，就能讓至尊突破到混沌境！」
「林小凡？」
萬劍秋眼中又閃過一道精光，他看向大殿內唯一的年輕人，仔細打量了一番，突然笑道：
「我聽說過你，最近聲名鵲起的少年至尊......不對！你——你是混沌境？」
萬劍秋忽然臉微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