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凡道：「難道你不覺得你的光頭太亮了嗎？你在暗無天日的地下穿梭，這光頭卻如此顯眼，簡直就是指路明燈，我想不發現你也難啊！」
「真是這樣？」
殺神九號將信將疑。
其實他並不是天生沒頭髮，而是因為修煉土遁神通，時常在土中穿梭，頭髮會夾雜泥土，非常不舒服，所以他乾脆就頂著個光頭。
如果真是因為光頭而暴露遁行方向，那他就要考慮把頭髮留回來了。
林小凡忍住笑道：「你還真相信了？」
殺神九號臉色瞬間漲成豬肝色：「林小凡！你要殺便殺，何必戲弄於我！」
「這麼視死如歸？那我成全你！」
林小凡五指用力，捏得殺神九號的腦袋微微變形，還發出嘎嘣之聲。
殺神九號痛得臉都扭曲了，卻強忍著沒有叫出聲來。
林小凡詫異了。
他本以為殺神九號會求饒，沒想到對方如此硬氣！
難道真的遇到了一個不怕死的？
林小凡稍稍收了幾分力氣，說道：「你真的不怕死？」
殺神九號狂笑道：「你要殺便殺，何必多言？你今日殺我，他日自然有人替我報仇！殺神無敵，死又何懼！死了一個我，還有千千萬萬個我！」
林小凡聽得有懵。
這口號喊得很像那麼回事，莫非殺神九號被殺生殿洗腦了？
通天境強者也能被洗腦？
林小凡不相信，他道：「我真的要殺你了！」
「廢話少說！要殺便殺！」
林小凡：「……其實我可以不殺你，只要你告訴我殺生殿在哪裡，我就放了你！」
「你休想！我寧死不說！」
「很好！那你去死吧！」
林小凡手上勁力一吐，真氣如潮，洶湧而出，霸道地灌進殺神九號腦袋。
殺神九號悶哼一聲，臉色瞬間漲得通紅，他雙目暴突，全身也止不住地劇烈顫抖起來。
「殺神無敵！死又何懼！」
殺神九號突然狂吼一聲，霎時七竅流血，身體軟綿綿地倒了下去。
「真不怕死？」
林小凡都有點佩服了，他還以為對方是裝的，卻不想真是個不怕死的主！
他拍了拍殺神九號的臉，按住對方胸口注入真氣。
過了許久，殺神九號才悠悠醒轉。
林小凡道：「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告訴我殺生殿在哪，否則——死！」
殺神九號滿臉是血，看起來有點恐怖，他腦袋受到真氣轟擊，似乎有點神志不清了，眼神有些呆滯道：
「別殺我！不要殺我！我不想死……」
林小凡笑了。
殺神九號果然是裝的！
這世上還有不怕死的？
不可能！
林小凡道：「好好回答我的問題就不會死！殺生殿老巢在哪？快說！」
那殺生殿殿主竟然敢對他下必殺令，必須乾死！
「殺生殿在……」
殺神九號話才說了一半，雙眼突然大睜，呆滯的眼神也恢復清明。他似乎想到了什麼極度恐怖的事情，驚恐大叫道：
「不——」
砰！
殺神九號的腦袋突然爆開，紅白腦漿噴了一地！
林小凡傻眼了。
這什麼情況？
自爆腦袋？
看起來不像！
那就是腦袋中被人下了禁制，一旦觸發就會爆炸！
林小凡很快就想明白了。
這應該殺生殿控制人的手段，跟生死環差不多！
只要被控制者想要說出殺生殿的機密事情，禁制就會爆發，腦袋也會炸得稀巴爛！
難怪殺神九號一開始那麼視死如歸，原來是知道無法說出殺生殿的秘密。
左右是死，還不如死得壯烈些！
之後因為腦袋被他打蒙圈了，意識不清，在求生的本能驅使下，剛想說出殺生殿所在，禁制便爆發了！
難怪殺生殿如此神秘，千百年來都無人知道其老巢在哪裡。
殺生殿的殺手即便被抓，也無法透露出殺生殿的秘密！
這手段，還真是絕了！
「虧大了！」
林小凡有點鬱悶，兩百萬經驗值沒了！
早知如此，還不如一巴掌拍死對方算了！
不過上次的那個殺手似乎並沒有被下禁制，莫非實力太差了，知道的秘密不多，所以沒有控制的必要？
還有那殺神之眼，如果殺神九號是他殺死的，不知道殺神之眼還會不會再次出現？
林小凡搖搖頭，他懶得費神，彎腰取下殺神九號的儲物戒指！
「還好！總算沒有白忙乎一場！」
林小凡臉色好看了些。
儲物戒指中有五萬多玄晶石，差不多能彌補一個通天境人頭了！
林小凡原路返回。
行程過半，身上傳音石突然震動起來。
林小凡大喜，姬東風終於來消息了。
他趕緊查看傳音石。
「爹！我回到原界了。」
姬東風回來了，不會真的被至尊宮驅逐了吧？」
林小凡清了清嗓子，模仿姬遠清的語氣傳音道：「你現在在哪？至尊宮降臨原界了嗎？」
對於通天強者來說，輕輕鬆鬆就能真氣震盪成音，模仿一個人的聲音更是簡單之極。
如果是熟悉之人面對面交流，或許會察覺到語氣之間的差異，但通過傳音石傳音，很難辨別出來！
姬東風就毫無所覺，很快就回話了：
「我在中洲！至尊宮在原界停留了半個時辰，剛剛又飛到天外天遨遊星空去了。」
林小凡聽得差點吐血。
這小子為什麼不早點傳訊息過來？
星空無邊無際，他怎麼找？
「那你回來幹什麼？」
對面過了許久，才有消息傳過來：「我跟隨幾位師兄來原界辦事，因為目的地是東洲，所以我給他們帶路。」
林小凡心中一動，終於知道至尊宮弟子行蹤了。
只要找到人，還怕找不到至尊宮？
他隨意問了一句：「你們辦什麼事？」
「完成至尊大人交代的任務，打通原界和琅琊天的空間門戶！」
林小凡心頭一震，忙道：「跟我說說具體情況。」
對面又許久沒有回應。
林小凡等得著急，正待再問，姬東風回話了：「具體情況我也不清楚，我只負責帶路，其他事情一概不知！」
林小凡想了想，問道：「你們此行的目的地是哪裡？」
「東洲重玄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