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遠方丈的話,讓眾多僧人臉上浮起驚容。•
「方丈,何出此言?」
其中一位高僧低聲問道。
覺遠方丈雙手合十,輕聲道:「阿彌陀佛,金輪寺居心不良已久,表面上說是拜訪,本意卻是為了吞併我們大雷音寺。」
「他敢!」
「貧僧絕不讓這群妖僧染指大雷音寺!」
「阿彌陀佛,捍衛寺廟,乃是貧僧之責!」
聖佛堂的武僧們橫眉瞪眼。
覺遠方丈微微搖頭,並沒有多說什麼。
最近幾月,西漠一片混亂。
原因便是金輪寺強勢吞併了許多寺廟。
如今,他們已將目光落在大雷音寺的身上,其意不可不防。
「金輪寺如日中天,為了不讓寺廟受此劫難,我們應當主動接受!」
突然,一位僧人感嘆道。
聖佛堂的武僧瞪眼如銅鈴,大喝道:「你這番話是何居心!」
見狀,其他僧人連忙前來勸說。
眼下外患嚴重,若是再爆發內鬥,那麼大雷音寺就真的危險了。
「肅靜!」
覺遠方丈開口,立刻喝止了騷動。
同時,他雙瞳縈繞佛光,如同勾動了西方極樂世界,逐漸浮現出一絲清明。
頃刻間,他臉上的愁容消散,淡笑道:「覺仁,你速去東荒請回聖佛堂首座,或許他能化解劫難。」
「是,方丈師兄!」
覺仁精神一震,雙手合十道。
空慧真佛的不滅金身以及真佛舍利子,此刻都在唐塵身上,也算是半個大雷音寺的人。
一想到這位與眾不同的聖佛堂首座,覺仁就立刻安定許多,再無半點擔憂。
很快,眾多僧人送走了覺仁。
但有一部分僧人轉動雙眼,神芒泯滅不定,不知在想什麼。
……
東荒,玄劍洞天。
血劍真人正在處理宗門大小事宜。
「掌教,覺仁大師前來拜訪!」
一位弟子上前通傳道。
血劍真人微笑道:「快請他進來。」
話音剛落,覺仁如佛光初現般站在大殿之中,整個人透出急促之色。
「覺仁大師,何事這般慌張?」血劍真人問道。
覺仁深吸了幾口氣,這才將氣息平穩下來,沉聲道:「血劍掌教,請問首座何在?」
「首座……哦,你說我師弟,他還在北原……」
血劍真人還沒說完,覺仁和尚拔腿就跑,一轉眼就消失不見了蹤影。
這真不是說他不講禮儀!
主要是慢上一點,大雷音寺可能就要沒了!
不急不行啊!
……
蒼玄界。
此時,破空仙舟穿梭於天地之間,以極快的速度趕回東荒。—(••÷[ ➅9ѕ𝔥𝕦x.𝐂όϻ ]÷••)—
唐塵本以為集齊三塊碎片,崑崙仙宮就會出現於眼前,但他卻並未察覺到一縷異樣。
「也許要等到某個時刻吧!」
唐塵心裡嘀咕道。
嗡!
忽然間,他體內的真佛舍利子微微發熱,毫無徵兆的主動催動起來。
唐塵腦後,一輪金色佛環凝聚,灑落萬千佛光,照亮了一方虛空。
見狀,眾女急忙趕了過來,凝聲道:「主人,發生了何事?」
純陽老祖也投以了疑惑目光,同時,他還注意到遠處有佛光閃耀。
唐塵立刻意識到,應該是真佛舍利子是與某人的佛法產生了共鳴,立刻駕馭破空仙舟趕了過去。
片刻後。
破空仙舟與佛光相遇。
眾人凝目望去,便看到一襲袈裟裹身的覺仁。
此刻,覺仁已經累如死狗了。
但他一看到唐塵,卻如同迴光返照那般激動,聲音顫抖道:「首座,大雷音寺有難,請速回!」
「大雷音寺有難?」
唐塵訝異,立刻將覺仁請上了破空仙舟。
隨後,覺仁將西漠的動盪,以及金輪寺盯上大雷音寺之事,一併告知於唐塵
「想不到金輪寺又出來作妖了。」純陽老祖微微蹙起眉頭。
唐塵問道:「師尊,你與金輪寺也有交集?」
「算不上有交集,當年金輪寺來東荒弘揚他們的佛法,我聽著厭煩,直接把他們打回去了。」
純陽老祖一臉嫌棄道。
聞言,眾女齊齊向老祖豎起大拇指,真牛!
「好吧。」
唐塵也是一陣哭笑不得,對著覺仁說道:「也就是說,現在金輪寺視大雷音寺為目標,不久後便要出手了?」
「沒錯,故而方丈讓貧僧來尋求首座相助!」覺仁重重點頭,一臉希冀的看著唐塵。
叮!
「打卡地點刷新,下一個打卡地:大雷音寺。」
唐塵頓時喜笑開顏。
系統總是來得如此及時。
「好,我去一趟。」他朝著覺仁點頭道。
覺仁頓時喜出望外。
寺廟有救了!
「師尊,我暫時不回玄劍靈山,先去一趟大雷音寺。」唐塵看向純陽老祖,語氣帶有一絲歉意。
純陽老祖稍作思索,最後點了點頭,輕聲道:「那你萬事小心。」
破空仙舟立刻改變方位,朝著西漠前進。
……
北原,絕冰寒魔地。
這段時間,嚴不屈一直在很努力的拖延時間,避免邪魔將對唐塵出手。
「什麼?唐塵已離開北原!」
重骨得到外面傳來的密信,不由大聲震怒。
冰皇與二位邪魔將更是氣得直跳腳,大叫道:「邪殤,看你幹的好事!」
嚴不屈心裡自然一陣舒爽。
自己心心念念的爐鼎終於離開了北原,這下不用再擔驚受怕了。
表面上,他則是裝出一副無奈模樣,連連搖頭道:「有純陽老祖和冰鸞老祖在,就算我們動手也難有成效,還是等下回吧!」
聞言,重骨冰皇以及兩位邪魔將更是惱火。
要不是礙於嚴不屈的身份,他們絕對會毫不猶豫的出手,一泄心頭之怒。
事情都黃了,還在說風涼話。
簡直可惡!
「時間也差不多了,我還要去找我的爐鼎,就先離開了!」
嚴不屈無視了這幾人的怒火,轉過身,心滿意足的離開了此地。
可是!
他才剛走出幾步,便有密信傳到了手裡。
嚴不屈低眉掃了一眼,然後整個表情都變了。
「跑西漠去了?」
他猛地尖叫一聲。
這一剎那,嚴不屈感覺血壓拉滿,渾身顫抖不已,恨不得一巴掌抽死唐塵。
「剛在北原給我惹出這麼大的麻煩,現在又去西漠禍禍去了!」他氣得直哆嗦,大罵道。
現在嚴不屈終於明白,當一個父親是多麼的艱難,多麼的痛苦。
而且……
在這個瞬間,他感覺唐塵才是爹,自己就是一個跟在屁股後面跑的傻兒子!
「等我奪舍之時,定要拿你的靈魂煲湯喝!」
嚴不屈仰天怒吼一聲,卻不得不以最快的速度趕往西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