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修死死盯著彼岸花的眼睛,卻見,彼岸花的眼睛猛地一顫。
果然有問題。
眼睛是不會騙人的。
彼岸花猛地轉過身去,酥胸劇烈的起伏著。
「花公主,我們應該坦誠相待不是嗎?」葉修說道。
彼岸花回想起當時她第一次發覺生命神力的時候。
「既然毀不掉你,那就一輩子都不用出現了……」
這是當時彼岸花的原話。
可是剛剛,她還是沒控制住,生命神力第一時間就將她原本即將破裂的魔元修復了。
而且,彼岸花原以為葉修不可能發現,因為生命神力的波動不是很強,而且只是一瞬。
但她沒想到,葉修還是發現了。
可是對於彼岸花來說。
她是魔。
她的使命就是殺戮。
生命神力對於她來說,絕不是值得炫耀的力量,而是可恥的力量!
她只為殺戮而生。
彼岸花平息下來,而後緩緩回眸,目光看著葉修:「沒有,你感覺錯了。」
葉修道:「花公主,我應該沒有感覺錯,那股力量,正是剛剛那一瞬間爆發出來的。」
「花公主,為何不能和我說說呢?」
「畢竟,咱們的關係那麼好,也算是生死之交了吧?」
彼岸花突然是至黑至紅的雙眸狠狠盯著葉修:「你懂什麼?」
「我說沒有就是沒有,還有,哪裡感情好,你是我的駙馬,我的男人嗎?」
葉修愣住了。
「這倒不是,不過……」
彼岸花冷哼道:「既然不是,哪裡來的感情好,我是魔,你是人,你若不成為魔,我們兩就沒有任何可能,知道嗎?」
「何況,你也不願為魔。」
葉修伸出手:「可是……」
彼岸花扭過頭去。
「沒有什麼可是。」
「若你答應做我的駙馬,這輩子就待在魔域,哪也不去,我什麼都可以告訴我,你能做到嗎?」
葉修低下了頭:「這個……我的確做不到。」
葉修自然不可能這樣做。
在外面還有很多他在乎的人。
他是絕對不可能就待在魔域的。
彼岸花雙手抱在胸前,說道:「既然做不到,那就別問了。」
「還有,我是彼岸花,只為殺戮而生,我的體內,流著的也是殺戮之血。」
「除了殺戮,我對其他任何力量都不感興趣。」
葉修嘆了一口氣。
「那好吧,我不問了。」
問下去,也沒結果。
主要是彼岸花的執念太深了。
她生來在意識里就有著很強的殺戮意識。
因此絕不可能任由其他力量出現在她的體內。
特別是與殺戮可以說完全背道而馳的生命神力。
「看來,她不肯說。」
葉修苦笑一聲。
此時。
皇阡陌道:「不說就算了。」
「雖然不知道,為何她會有生命神力,但是我有一種很強烈的感覺。」
「這件事或許和虛無之門裡面彼岸花的石像會有關係。」
葉修的眸子輕顫一番。
生命神力和彼岸花的石像有關。
只不過,到底有什麼關聯呢?
彼岸花不願意說很多事情,現在都弄不明白。
當然了,還包括那個夢境。
其實葉修一直有感覺,彼岸花肯定還記得那個夢。
但可惜,他撬不開彼岸花的嘴巴。
那個虛無之門的背後。
出現他的石像,彼岸花和九位仙女姐姐在一起的石像,到底意味著什麼?
葉修一陣頭疼。
葉修苦笑一聲:「看來,想要解開這個謎團還真是麻煩啊。」
此時,彼岸花回眸看著葉修道:「結束了,就出去吧。」
葉修點了點頭。
隨後直接跟上。
他的眼中重新燃起了一道火焰。
原本真神教弄得很是壓抑的他。
如今葉修似乎是找到了一條明路。
最重要的是因為這一趟魔界之行,不虛此行。
他不僅僅得到了一枚虛無之源,而且,更是得知了有關很多當年的秘密,以及……
關於其他虛無之源存在之處。
這對於他現在而言,無疑是雪中送炭一般。
如今,這一切也該結束了。
而他進入魔界也有十多天了。
也不知道,仙女姐姐她們現在怎麼樣了。
今天或者明天,葉修就該離開魔域了。
彼岸花依舊是拉著葉修的手,葉修當然也是隨便彼岸花拉的。
反正都睡一張床上了。
還怕拉手?
誰慫啊。
……
魔虛塔外。
「出來了出來了。」
只見得一個個進入接受傳承的魔人紛紛飛出。
只是他們的臉色很不好看,一個個仿佛垂頭喪氣的。
這臉色就像是吃翔了一樣。
「怎麼回事?」
「一個個的臉色那麼難看?」
很快。
一襲紅影和一道黑影牽著手出現在魔虛塔外。
赫然是彼岸花和葉修。
還是那麼萬眾矚目。
畢竟,葉修如今也算是魔族的男魔公敵了啊。
他嗎的次次牽著彼岸花公主的手。
這個癩蛤蟆。
「好了,這一屆魔虛傳承就到此結束吧。」
彼岸花凌空而立開口說道。
就在這時。
那位之前攔著彼岸花的老者出來了。
「公主殿下等等。」
彼岸花眯了眯眼。
下一刻。
天空瞬間呼嘯起一股極其可怕的波動!
浩蕩億萬里的魔氣,肆虐蒼天。
與此同時,一道無比偉岸的身影出現在了整個中央魔界的上空。
這一剎那所有的魔人皆是臉色大變。
一個個紛紛跪下道:「拜見魔帝大人!!!」
葉修聽到此話,臉色也是一凝。
魔帝來了?
葉修也是直接跪下。
畢竟,魔帝都來了,這還不跪,那不是找死嗎?
「都起來吧。」
渾厚無比的聲音響徹虛空。
葉修隨著彼岸花起身。
魔帝看著彼岸花道:「花兒,你這次是不是有點過分了。」
「魔虛之源的傳承關係著我們聖魔域的未來,你不顧本帝之命,進入魔虛塔傳承,成何體統。」
彼岸花微微一笑:「父皇,我不是到現在還沒接受魔虛傳承,便是想要感受一下這股力量。」
面對魔帝的斥責。
彼岸花卻是沒有任何畏懼。
仿佛這就是她的親生父親一般。
魔帝的眉頭一皺。
彼岸花的刁蠻他是知道的。
就是這裡的魔族太多了,他必須要給一個交代的。
此時。
天厄突然抱拳跪下道:「魔帝大人,還請魔帝大人為我們做主啊。」
「我在第九層,可是從魔虛傳承開始至今。」
「沒有感受到半點魔虛之力,如今更是還未掌控魔虛之力。」
「這一次我等本可以為魔帝再添一份力量,但卻錯失了這一次大好機會。」
魔帝的眉頭一擰。
下一刻。
那位老者突然是慌慌張張的從塔內出來。
「魔帝大人不好了!」
「魔虛之源……」
「沒了!!!」
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