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鳥不停的往後退,而這時候那幾個正派弟子卻節節逼近。
「細看一下,還真是漂亮!」
「就是說麼,但她會不會把我們的身份說出去?」
「放屁,你們沒人說自己是天劍派的內門出家弟子,誰會知道你們是天劍派的內門出家弟子?」老大睿智的說道。
周圍的人也看向了他:「老大,你剛才說了。」
「那就殺了,反正就是一個風塵女人,死了也不會有官府過來調查,在吃之前,哥幾個……」說著,那賊首開始寬腰帶。
翠鳥嗚嗚的哭著,她不斷後退,此時她對天劍派的弟子印象已經差到了極致,更讓她害怕的是,現在自己就要被……
如果讓他選擇,倒不如自己直接去死,好歹也能給自己保全名聲。
但她也十分不舍江寒,現如今好不容易自己能離開杏花樓,而且她才剛剛得到了江寒的認可……
難道一切的希望就這樣沒了麼?
翠鳥淚如泉湧,她不知道今天這是哭了第幾次了。
看著這幾張惡毒的臉,她尖叫起來:「快來人!來人救命啊!嗚嗚嗚!」
她正要呼救,卻被一個弟子給封住了嘴巴,那人死死的抓著翠鳥的下巴,就仿佛是要將翠鳥的下巴骨都給掰斷了。
疼得她身體都開始顫抖。
「上!快點解決!」賊首又道。
周圍其他人也紛紛開始寬腰帶,可就在他們亮出傢伙的時候,忽然林子深處出現了幾道寒芒,竟然直接斬向了這些弟子的作案工具。
稀里嘩啦犀利……
十幾團肉全部掉落在地上,在場的人無不哀嚎慘叫。
而這時候一個猥瑣的身影出現在了翠鳥的身邊,翠鳥定睛瞧看,發現來人竟然是羅飛鼠。
羅飛鼠拿著幾把飛刀說道:「看來我是提前讓江寒欠了我一個人情了。」
「你……」翠鳥連忙起來,後退了好幾步。
羅飛鼠舔了一下自己的一把飛刀,他說道:「路過,看到了幾個碼頭上的夥計被綁,我就去救人,沒想到他們說你被賊人帶入小樹林裡,看來我還是來得及了。」
「你這個混蛋!」
賊首怒吼了一聲,抽刀就殺了過來。
然而羅飛鼠身為名門之後,怎不會些手段?
他最擅長的就是偷盜、暗器、下毒!
看到人來,他在空中翻身一扭,好一招天女散花,數百把飛刀從他黑羊皮的裙袍下撒了出來。
飛刀將這裡的弟子都給陸續收割,這些弟子連天驕都算不上,如何是他的對手?
自然的,都成了刀下亡魂。
不多時,逃跑回去的夥計也將趙公路和江寒也跑了過來,江寒說道:「翠鳥……」
「公子!」翠鳥嗚呼一身,撲在了江寒的懷裡使勁哭泣。
仿佛是找到了發泄的地方,她把江寒的衣服都浸濕了。
江寒巧言安慰了幾句,忙道:「這些人是天劍派的弟子?」
「看來是因為和你有過節的緣故。」羅飛鼠說道,他將飛刀都收了回來,原來羅飛鼠這幾天也都在江城,之所以沒走的原因很簡單。
因為他沒有武器。
所以這幾天他用江寒給他的路費,鍛造了一千把飛刀。
能用很長時間了,只要沒有豁口,還是可以無線重複利用的。
江寒氣不打一處來:「就算我寒江的身份在他們天劍派已經死了,不看僧面看佛面,這些人這也太畜生了。」
「正派人士,往往就是這樣,都是雙標狗唄,不讓百姓放火,卻許州官點燈。」趙公路撇了撇嘴說道,「依我看,倒不如斷了跟他們的往來,畢竟咱們魔宗分部的事情,遲早會被他們知道。」
江寒仿佛得到了啟發,他摸了摸翠鳥的腦袋說道:「咱們現在不是缺錢麼?正好可以搞一波錢。」
此話一出,翠鳥和趙公路同時看向了江寒:「少主(公子)?」
「官府不作為,江城旁邊的盜賊猖獗,之前咱們也是為了不主動惹事,才沒有跟他們起什麼衝突,但別忘了……這些山賊、馬賊、水匪……一個個可都是富得流油,咱們既可以替天行道,而且又能補充咱們的財源,你說這豈不是美哉?」
江寒的這番話,讓羅飛鼠也抬起了頭,他靠在了一棵樹下,抱著胳膊,心說這江寒還真是有手段的人,真不愧是曾經風光一時的江南天之子。
「好了,你要去打劫強盜我不管,我得出發去血宗了。」羅飛鼠說道。
江寒丟給了他一瓶丹藥:「打劫強盜能算打劫麼?那是替天行道!」
羅飛鼠看了一眼手中的丹藥,他咧嘴一笑:「對,替天行道!」
說著,羅飛鼠已經消失在了原地。
趙公路刮著下巴說道:「這羅家的步法果然神秘莫測……」
「這叫鬼影步,來無影去無蹤,能日行八百里,還能踏空而行。」江寒說道,「只可惜,現在羅家覆滅,現在懂這步法的,只有羅飛鼠和他的義兄羅飛鳥了。」
眾人商量了之後,立刻就折身回去。
江寒也一同坐在了馬車裡面,翠鳥說道:「那些被羅飛鼠殺死的人怎麼辦?」
「有趙公路在呢,他處理善後,不會露一點痕跡,今天……委屈你了,是不是被那些人欺負了?」江寒聲音溫柔,看著翠鳥說道。
翠鳥紅了眼睛:「沒有,妾身是不熟悉業務,下次來就好了……」
「下次我多派一些人過來,本來……應該是我來的。」江寒嘆了口氣,畢竟在天劍派,他已經相當於是一個「死人」了,如今以死亡的方式退出天劍派,倒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若是他重新出現在天劍派,身份暴露不說,恐怕會給整個魔宗帶來滅頂之災。
天劍派那些人最看重的就是面子,倘若他們知道江寒忽悠了他們,他們怎麼會善罷甘休?
就連周寶兒也會被連累。
他看著窗外,忽然看到了一條羊腸小道,那條小道還有不少的回憶,不過他只是看了一眼,然後就拉上了窗簾。
偏頭一看,發現翠鳥靠在自己的身上竟然已經睡熟了。
看來小丫頭的確是受到了驚嚇,江寒對著車夫說道:「阿正,車穩點。」
「是,少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