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2章 新的意義
江寒喝了口茶水。
他對報紙上的江湖排名十分感興趣。
一是機巧坊。
二是昴日星宮。
三是血影。
血影組織才排第三。
而第一名機巧坊厲害的並不是戰鬥實力,而是他們的法器和各種機關道具,影響力的確能排得上第一名。
至於昴日星宮,江寒聽說裡面有不少強大的高手,而且傳說裡面還有一個中天人的老祖。
當然這個老祖已經百年沒有露面了,江湖盛傳他已經死了,只是門派為了保持地位,秘不發喪罷了。
「報紙……報紙買的真多。」方晴兒沒話找話,她沒想到江寒卻並不生氣她沒有得到許可而擅自行動。
這也讓方晴兒心中忽然失落了起來,原來在這個男人的心裡,自己也只是一個可有可無的角色而已。
若這個時候江寒罵她一兩句,反而會讓方晴兒心裡開心一些。
「桌子上有飯,自己吃罷。」江寒說道。
方晴兒看向了桌子,上面是兩菜一湯,還有一碗米飯。
「謝謝。」方晴兒說道,然而就在她尋了個凳子坐下來的時候,卻發現了遠處有三隻烏鴉的屍體。
「這是什麼?」方晴兒不解,心說這男人難道是喜歡吃野味麼?
「被屍術控制的烏鴉,也就只有你這樣的笨蛋,沒有發現這傢伙一隻都在監視你。」江寒說道。
「你才笨蛋呢。」方晴兒反駁,不過她意識到,剛才恐怕都是江寒在暗中保護自己。
不知道為何,心中忽然安心了起來。
而江寒也補充了一句:「皇宮內得到什麼線索了?」
「很多人失蹤了。」方晴兒用筷子沾了一下湯,然後大口的扒了一口飯。
這兩道菜都是她最喜歡的,素包圓還有一迭回鍋肉炒絲瓜,湯是紫菜蛋花湯,雖然不豐盛,但對於方晴兒來說,她一個人正好吃得下這些東西,「你不吃麼?」
「被你氣都氣飽了,沒胃口。」江寒說道。
方晴兒大喜:「你生我氣?」
「生你氣還那麼開心,你腦袋有坑?」江寒瞥了她一眼。
方晴兒哼了一聲,但此時胃口大好,這頓晚飯她連幹了兩碗米飯。
「我想去找到我娘的屍體……是我父皇逼死了我娘。」方晴兒說道。
「也不算你父親逼死了你娘。」江寒合上了報紙。
「什麼意思?」
「你父皇也死了。」江寒看向了她。
方晴兒驚站起來:「不可能,父皇之前在堂上還跟我說話!」
「那是屍術,施術者用屍術控制了你父皇,然後讓他開口說話,統御了整個朝廷,如此一來,琅琊國的出兵也是順理成章。」
「父皇死了……」方晴兒瞳孔收縮,身體也有些顫抖,才過多久,她一下子就變成了沒爹媽的孤兒了。
江寒嘆了口氣:「你母親的屍體我來幫你找,我覺得你還是遠離這是非之地。」
「等等,你這麼說的話……我倒是想起了一件事情,如果按照當初的安排,似乎當初的詩妃不應該是冷淑芬,而是冷冰冰……後來屍宗的宗主冷無月忽然說他有一個姿色絕佳的義女,而我父親好色,一下子就看中了她。」方晴兒跟江寒解釋。
江寒也是恍然,看來這計劃在半路上還發生了改變。
不過這麼說的話,倒也讓江寒確定了一件事情,那就是這一系列的陰謀,都是血宗謀劃了很久的產物。
這其中恐怕包含了太多太多的套路。
血宗這一招讓琅琊國出手,吸引全部火力,似乎只是為了他們某些見不得人的秘密和勾當。
如此一來,很多謎團也可以迎刃而解了。
不過血宗的目的到底是什麼呢?
他們製造了這一系列的爭鬥,其背後必然有一個可怕的計劃,然而現在江寒卻只能看到表象,卻不能往裡深處看。
也許找到林殊就能問清楚。
但關鍵就是,林殊她會說麼?
要麼用美男計?但自從和周寶兒在一起之後,江寒也不想用自己的色相去達成目的。
旁邊的方晴兒看著江寒思考的樣子,竟然看著看著就有些痴了。
好不容易,她才恢復過來,她問道:「江寒,有一件事情我不太明白。」
「嗯?」江寒看了她一眼。
「為何你如今身為太子,卻不似其他太子那樣,招納一些妻妾呢?就周寶兒這麼一個太子妃,將來你若是繼承大統,後宮嬪妃難道都臨時組建麼?」方晴兒問道。
江寒舒展了一下筋骨,他說道:「我不打算繼承大統,我娘是小天人,而且三十歲就成為小天人,她今後應該離中天人很近,到時候最少能活三千年。」
「你……」對於江寒這懶散的態度,方晴兒也是無話可說。
但問題就是,江寒既然對大位不感興趣,為何要為大炎國做到這個份上?
方晴兒還沒有開口問,江寒就搶答了:「你肯定是好奇,問我為什麼既然對皇位不感興趣,卻要為皇朝拼命?其實答案也很簡單,我是一個自私的人,我心裡只有我的小家庭,還有身邊的兄弟姐妹,但沒有國家哪來的小家?我保住了國家,我們這個小家庭才能幸福下去,不然他日若是國破,那麼我的家恐怕會第一個被敵人給擊潰,況且我娘還是個明君。」
江寒笑了,露出了他那一口大白牙。
方晴兒嘴唇蠕動了一下,似乎是想問些什麼,但最終還是沒有開口,她撇過了頭:「那是你的事情,我才不關心。」
「我知道你不關心,你往外看……」江寒指著窗外。
「外看?外面都是人群啊……」
「倘若琅琊國被血宗禍害的面目全非,你認為最受傷的人是誰?還不是這些黎民百姓,這些為了家庭奔波的普通人。」江寒說道。
方晴兒看著周圍來來往往的人,那些人的臉上都洋溢著笑容,他們都在為今天或明天的飯而奔波。
「應該怎麼阻止這場戰爭?」方晴兒攥緊了拳頭,在窗台的她,忽然找到了新的存在意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