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六章 疤臉叔叔?

  第216章 疤臉叔叔?

  「在人群聚集的地方,得限速。」江寒語重心長的說道,「不然你這坐騎可能被吊銷,扣光十二分!」

  「扣十二分?」逮蝦戶顯然有些不明白江寒的話,但很快他又想到了要事,他說道:「對了,世子殿下,你幫我們斬了那罪犯,我們指揮使想要親自謝謝你,不知道你今天可有空?」

  江寒心說自己今天是一天沒事,就是到處逛逛走走,尋找一些機會,看能不能讓母親離開內城,恢復自由。

  但京城不歸江寒管,他也是有心無力。

  「也好,蝦兄請。」

  「我姓戴。」

  「好,逮蝦兄。」

  「……」

  說來也神奇,這鎮撫司給人的感覺就像是一個放大版的軍營,和造型講究的西輯事廠根本沒法比較,或者是一個天一個地。

  逮蝦戶跟江寒介紹,金牌的炎武衛和銀牌的炎武衛住的地方還是比較差別大的。

  金牌是獨立的小別墅,在天權城這樣一個寸土寸金的地方,能夠有一個四合院一樣的私人建築非富即貴。

  雖然說銀牌也不錯,但銀牌的炎武衛住的都是單間。

  相比較而言,銅牌就慘多了,因為他們住的是集體宿舍。

  也許是因為對待差別大的方式,能讓人產生向上爬的動力吧,所以這個規矩延續了幾百年。

  逮蝦戶帶著江寒,來在了一個碼頭的時候,有個中年人正在碼頭上釣魚。

  在他的身後,是一個撐傘的銅牌炎武衛,他站的筆直。

  逮蝦戶朝著江寒使喚了一下眼神,示意那中年人就是大名鼎鼎的陸炳。

  江寒於是上去,正要說話,陸炳卻回頭了,他帶著笑意看了過來,上下端量:「想不到都那麼大了啊。」

  「我想起來了,你是那疤臉叔叔?」江寒驚訝。

  以前父親江南天在魔宗的時候,就和江城的官府關係不錯,當時的縣尉就是這位刀疤臉的大叔,江南天會幫助官府一些事情。

  畢竟在江城,除了不遠處的天劍派之外,基本上魔宗的面子很大。

  百姓相對於官府,他們更願意信賴魔宗,這似乎也是一個諷刺,但事實就是如此。

  真相永遠比傳說更加魔幻。

  所以有了魔宗的幫助,官府很多事情也能順利實施,而這位刀疤臉的大叔,三天兩頭就會來魔宗蹭酒喝。

  江寒那時候都顧著玩,只知道這位是刀疤叔叔,卻不知道他的名字。

  如今真面目一看,他才幡然醒悟。

  「不錯,現在一表人才,遺傳你母親的外貌,你父親的城府。」陸炳起了身,拍了拍江寒的肩膀說道。

  「叔,你不是在……」江寒很想說,當初陸炳不是在江城做縣尉,換句話說,就是縣級別的武裝單位頭目。

  但他尋思了一下,畢竟都過去那麼多年了,近二十年,一個縣官一步步升遷,到了如今鎮撫司的指揮使,這樣的速度也很正常。

  陸炳讓江寒坐在了他旁邊的釣魚位置上,他說道:「當初江城發生了不少事情,我才不告而別的,但是我沒想到你爹竟然被那些江湖人士給迫害,若是我知道那事情,我……我根本不會離開,賢侄,叔對不住你。」

  江寒坐在了一條板條凳子上,這時候一個銀牌遞給他了一根釣魚竿,江寒熟練的將抓了一把餌料,不過陸炳示意他已經打好窩了,現在只需要釣魚就是了。

  所以江寒也就直接拋竿了。

  「我爹是被人算計的,當然若是你在,他們不會動手,但肯定會選擇其他的機會動手。」江寒抿了抿嘴唇,「我已經為我爹報仇了,那倆個殺父仇人,其中一個我已經手刃了。」

  「報仇了就好,這趟你來京城,是為了你母親吧?」陸炳看了他一眼。

  江寒點頭:「都過去那麼久了,為什麼我母親還會被軟禁,她根本是個什麼都不會的弱女子……」

  陸炳笑了笑,意味深長的看著江寒:「你母親可不簡單,她當年在天下那都是數一數二的美人,只靠著一身絕色,就差點掀起一場風波,你舅舅忌憚你母親,也是自然的。」

  「但她已經老了,為什麼我舅舅還不肯放開?而且我也嘗試著去尋找我舅舅,但是他每天都不在寢宮,就在……」江寒本想說妖妃,但尋思著炎武衛是直隸皇帝的,所以要是說妖妃,豈不是相當於當面打陸炳的臉?

  所以他還是沒說下去。

  「我知道,不少民間義士都將仙兒娘娘看作絕世妖妃,認為是她蠱惑了陛下,迫使整個天下變成如今的樣子,就這一個月,我們就已經抓了兩百多個想要入內城的江湖人,其中還有不少身手了得的刺客。」陸炳說道。

  江寒聽到「刺客」二字,心說既然自己對大悲天的事情感興趣,而且陸炳又是鎮撫司的老大,不如問問他?

  於是他直接說道:「叔是說幾天前那三個女刺客?」

  「哦?你竟然知道這個?」陸炳笑道,他對著身邊的銅牌炎武衛點了點頭,旋即那炎武衛懂事的走開了。

  陸炳說道:「若是刺殺成功,又何嘗不是一件好事呢。」

  此話一出,江寒瞪大了眼睛。

  而陸炳看了江寒一眼:「我是說那個妖妃,我們這些習武之人,都是粗鄙的武夫,至少在我們看來這一切的問題都是因為那妖妃,但職責所在,我們必須保護宮廷安全,咱們叔侄是自己人,我也不過是說自己的心裡話罷了。」

  江寒目光放鬆,他深吸了一口氣:「這些我都不在乎,我只想我娘能夠自由,不再被禁錮在內城,大不了我們爵位不要了,我帶她回家,我養她。」

  「但若是說妖妃死了,你母親也能得到自由呢?」陸炳說道。

  江寒不解:「叔,你這是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你也知道,我是從江城一路爬上來的,只有我們這些出生在基層的人,才知道朝廷不作為的可怕!」陸炳說道,他攥緊了手中的釣魚竿。

  江寒聽著,沒有打斷他的話,因為陸炳的氣息有點不穩,他現在很激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