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是南域中心來的使者?」
「難道這裡的事情,也驚動了南域中心不成?」
聽到戴著半邊面具的女子自報來歷,蘇家與東方家眾人頓時惶恐不已。閱讀М
「見過金鱗上使!」
短暫的驚訝過後,東方野為首的東方家武者,全都單膝對著金鱗跪了下來。
蘇朝博也不敢怠慢,急忙跟著單膝跪下,並恭敬道:「見過金鱗上使!」
他這個家主都跪了,其他蘇家人也紛紛跟著跪下行禮。
就只有葉辰,始終抱著雙臂站在那裡,不為所動。
「葉辰,你好大的膽子,見到南域上使,居然不跪?」
金鱗還沒說話,蘇家之主蘇朝博心神一動,立刻指著葉辰色厲內荏道:「你這是在藐視金鱗上使,以及挑釁南域中心的權威!」
他這副模樣,頓時把小人嘴臉體現得淋漓盡致。
不過,他卻絲毫顧不得在場所有人怎麼看待自己。
因為,這可是他扭轉局勢的最佳時機!
如果眼前這個自稱名為金鱗的女子,真的是南域中心派來的使者,無論是身份地位,還是自身實力,絕對都凌駕於他們這些邊境小勢力之上。
剛才他們正被葉辰壓得憋屈無比,如果能利用葉辰不跪這一點,讓金鱗對葉辰出手,那他們翻身的機會就來了。
想法雖好,然而……
「真是狗拿耗子,多管閒事!」
金鱗非但沒有受他蠱惑,反而冷哼了一聲,「你還是收起你那點小心思吧,本使者沒興趣管你們這些家族之間的破事!」
蘇朝博老臉一紅,羞憤得只差沒找個縫鑽進去才好。
自己狂獻殷勤,對方非但沒有笑臉相迎,反而冷言冷語相對,簡直就是典型的熱臉貼冷屁股啊!
只是再不甘,他卻不敢發飆。
畢竟南域使者,確實是他們這些邊境小家族勢力得罪不起的。
就在他憋屈得臉紅脖子粗時,蘇家眾人也跟著羞愧無比。
反觀東方家那邊,則個個忍俊不禁。
就只有葉辰,他甚至連取笑蘇朝博的心情都沒有,徑直問道:「南域使者是吧,你此時出現,意欲何為?」
「我是為你而來!」金鱗神秘一笑。
「為我而來?」葉辰眉頭微微一皺,眼中更是不易察覺地閃過一抹警惕之色。
之前在昊山境內,自己就斬殺過一個名為齊戰的南域使者。
現在這個名為金鱗的使者又特意找上自己。
莫非,自己的身份暴露了?
「接著!」
就在他驚疑不定時,金鱗突然從空間手鐲內取出一物,朝他拋了過來。
葉辰下意識伸手接住。
這是一枚巴掌大小的令牌,通體金黃,其上還刻著「英雄」兩個大字。
「這是……」
「這是英雄令!」
金鱗介紹道:「南域中心即將召開一次英雄選拔大會,但凡擁有此令者,皆有資格參加十日後的英雄選拔大會!」
「什麼英雄大會?」葉辰還是聽得一頭霧水。
「算是南域中心舉辦的一次年輕武者的選拔盛會吧!」
金鱗倒也有耐心,繼續說道:「不久前,南域中心曾經派一名使者前往邊陲區域昊山,本來只是去取回一些失落已久的物品,但那名使者進入昊山不久,他留在南域中心的魂玉卻無緣無故碎裂!」
「這跟英雄選拔大會有什麼關係?」
葉辰興趣更濃了。
剛才金鱗給他英雄令時,他原本還想隨手丟掉。
不曾想,居然跟自己所在的昊山有關。
而且還跟死在自己手裡的南域使者齊戰有關。
至於金鱗提到的魂玉,他也聽說過。
是一種能夠遠程監控生命狀態的器物!
只要提前將一縷靈魂氣息注入其中,就能與之遙相感應。
無論距離有多遙遠,只要生命氣息一斷,魂玉也會隨之碎裂。
是真正的玉碎人亡!
「既然前往昊山那名使者的魂玉已碎,只能說明,他已經死在了昊山境內!」
金鱗若有所思道:「昊山只是南域的邊陲地帶,聽說那裡儘是一片窮山惡水,蠻荒無比,多年來,南域並不想花太多精力管理,一直任其自生自滅!」
「原本以為,那裡還處於比較原始的狀態,就算出現了一些實力不弱的武者,應該也翻不起什麼風浪來!」
「但不久前我們派出的使者,竟然死在了昊山境內,這只能說明,那裡應該出現了一些實力了得的強者,這一點立刻引起了南域中心的重視!」
聽到金鱗這番敘述,葉辰總算釋然。
「這麼說,你們舉辦的英雄選拔大會,就是為了針對昊山?」
「不錯!」
金鱗點了點頭,「昊山終究屬於南域的一部分,那裡的武者居然敢殺死我們派去的使者,這是在公然挑釁南域的權威!」
她聲音拔高,慷慨激昂道:「如果不給他們點厲害瞧瞧,他們可能還天真的以為,現在的昊山,已經擁有了能與南域抗衡的底蘊與實力!」
「所以,我們舉辦的這次英雄選拔大會,就是為了在年輕一代武者中,挑選出一批精英前往昊山,肅清那群不自量力的刁民!」
「我們要讓他們深刻地認識到,他們只不過是一群妄自尊大的跳樑小丑,膽敢挑釁南域的權威,就是蚍蜉撼樹,也終將會自取滅亡!」
一口氣說完這些,金鱗縴手一揮,「行了,英雄令本使者已經發放到你手裡,十日之內,趕去觀月台參與選拔吧!」
「希望你能在選拔上表現突出,並為南域貢獻自己的一份力量!」
「放心,我一定會去的!」葉辰重重點了點頭。
表面看似嚴肅,他心裡卻感覺啼笑皆非。
他還沒說的是,自己就來自昊山啊!
而且之前那個前往昊山的使者齊戰之所以會慘死,也是拜自己所賜。
現在南域居然要選拔出一群年輕強者,準備去討伐昊山?
最讓他驚愕的是,居然還找上了自己!
簡直是找對人了!
要是不趁機好好「貢獻」一份自己的力量,他都覺得有些對不起這位金鱗使者的良苦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