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棧內。閱讀М
葉辰吃完,起身就準備回房間休息。
現在天已經黑了,就算再急著趕回飄渺宗,也要等天亮了才能走。
「你這人真是不懂禮貌!」
柳河一把拽住葉辰的手臂,「剛才我們可是替你解了圍,你居然連一聲『謝謝』都沒有?」
「謝謝!」
葉辰隨口敷衍了一句,就準備離開。
「你這是什麼態度?」
柳河更加不憤了,「你冒充別人,這一點原本就令人不齒,我師妹剛才看你可憐,才站出來替你解圍的,你連句『謝謝』都說得這麼沒誠意?」
「師兄,還是算了!」
於葉竹搖了搖頭,「別理他,我們走就是了!」
「不行!」
柳河氣不打一處來,「這種人,不好好教訓一下,他以後可能還會繼續冒充他人,到處招搖撞騙!」
「那你想怎樣?」葉辰聳了聳肩。
「哼,我們剛才既然救了你,就有義務教教你怎麼做人!」
柳河擺出一副嚴師之態,鏗鏘有力道:「冒充他人是不對的,我們能救你這一次,可救不了你下一次!」
「所以,你以後必須要洗心革面,重新做人,才不枉費我和我師妹的一番良苦用心……」
葉辰耐著性子把話聽完,這才反問,「你說完了嗎?」
「你……」
柳河氣炸了肺,「簡直油鹽不進,頑固不化!」
「師兄,既然他聽不進去,那同得他去吧,時間不早,我們還是趕緊休息,明天一早還要返回飄渺宗呢!」
旁邊的於葉竹也滿臉失望,不過她似乎並不想和葉辰一般見識。
「行了,就當我是在對牛彈琴吧,你好自為之!」
柳河憤怒地揮了揮衣袖,憤憤不平地上樓了。
葉辰自然也懶得爭辯,徑直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但深夜之時,外面卻傳來了一陣吵嚷聲。
「你們簡直就是黑店,用一下茅房而已,居然問我要十萬金幣?」
一個男子惱怒的咆哮聲隱約傳來,「你們要麼就是故意針對我,要麼就是黑店,上一次茅房要十萬金幣,你們怎麼不去搶呢?」
才聽到聲音,葉辰頓時心神一動。
柳河!
因為不久前才與對方交打過交道,剛剛聽到聲音,他就認出來了。
果然,打開窗戶一看,只見後方草坪的茅房門口,正站著兩個人。
此刻月亮高懸,萬里無雲,視線倒也還算清晰。
其中一人,正是白天要教他好好做人的飄渺宗內門弟子,柳河!
至於另外一人,則是這家客棧的掌柜。
「公子,本店的規矩就是這樣!」
掌柜似乎有意在刁難柳河,非但絲毫不讓,反而義正詞嚴道:「您既然上了茅房,這十萬金幣,您給也得給,不給……本掌柜就打斷你三條腿!」
「哈,我柳河在外闖蕩這麼多年,還沒聽說過哪家客棧的茅房還要另外收費的!」
柳河怒極反笑,「就算是單獨收費的茅房,但你這上一次十萬金幣的價格,擺明了就是在坑我!」
「這麼說,公子是不肯付錢了是吧?」掌柜語氣漸冷。
「不給,你又能把我怎麼樣?」
明知被坑,柳河肯定不可能妥協,胸膛一挺,傲然道:「我飄渺宗弟子,行事一向堂堂正正,光明磊落,你如此蠻橫無理,我又豈會答應?」
「喲,還擺出飄渺宗弟子的身份來了?」
掌柜非但不懼,反而冷嘲熱諷道:「難道飄渺宗弟子,就可以吃霸王餐嗎?」
柳河只差沒一頭栽倒在地,「你簡直滿口噴糞,我剛剛上的是茅房,可不是吃什麼霸王餐!」
掌柜似乎也懶得跟他廢話,大手一揮,催促道:「我最後再說一次,十萬金幣,你到底給,還是不給?」
「不給!」有何一字一句回應。
「很好,好極了!」
掌柜等的就是他這句話,立刻對身後那片黑暗中拱了拱手,「公子,他說不給!」
「還有人?」柳河眉頭微微一皺。
果然,在他詫異的目光中,一道身影自黑暗中緩緩走了出來。
這是一名長相剛毅的青年,向前走來時,竟然沒有發出任何腳步聲,就像幽靈一般。
「這位公子,既然你不肯花錢免災,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你是誰?」柳河警惕了起來。
明知他是飄渺宗弟子,這名青年居然還敢威脅他,說明對方的實力不弱,甚至絲毫不懼他們飄渺宗的身份。
但面對他的質問,對面的青年卻沒有回答,而是直接朝他閃掠了過來。
「哼,真以為我怕了你?」
柳河也被激怒了,對方動身的唱剎那,他立刻伸手在空間手鐲上一抹。
「錚!」
一陣扣人心弦的金屬顫音,空間手鐲猛然泛起一縷光芒。
光芒迅速放大,頃刻間就幻化成了一把長劍!
「劍浪重重!」
低喝的同時,他手中長劍以橫掃千軍之勢橫劈而出。
「嗤啦!」
一道凜冽無比的弧形劍氣,頓時自他的長劍上橫掃而出,所過之處,音爆連連,仿佛能割裂虛空。
但面對這凌厲的一劍,對面的青年非但沒有閃避,反而一拳向前打出。
「嘣!」
「當!」
拳勁剛剛從拳頭上迸發而出,立刻與柳河的劍氣重重撞在了一起。
剎那間,力浪奔騰,席捲八方。
然而柳河這式威力絕倫的戰技,非但沒有占到一絲便宜,剛剛相撞,就如同土雞瓦狗般崩潰開來。
「啊?這麼強?」
柳河臉色大變。
他的修為可是宗級七階,原本以為,就算眼前這青年實力不弱,應該也不可能高過自己。
真正交手後,他才明白,自己這次可能踢到了鐵板。
只是,他這種覺悟來得太晚了一些。
「嗚啦!」
「砰!」
他還沒做出下一步動作,已經擊碎他劍芒的拳勁,繼續來勢洶洶,狠狠轟在了他的胸口上。
「噗!」
他仰天噴出一口鮮血,身軀無力地倒飛了出去。
直到飛出幾米遠,才重重摔落在草坪上。
在慣性的作用下,又接連翻滾了幾圈,才漸漸止住去勢。
他沒有立刻站起身,不是不想,而是不能。
剛剛這一拳,就足以讓他受到了重創,五臟六腑快要被震碎,別說跳起來反擊,能勉強站起身就不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