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當然不可能真的這麼稱呼蘇牧。
靈氣復甦，強者稱王。
現代火器對靈修的威脅是斷崖式的下跌，到了命場級後甚至可以無懼核彈轟炸！
一人即可滅一國。
在這種級別的強者的面前，哪怕是血脈再尊貴的古老貴族，地位再高的政治家，財富再多的富豪也要以笑臉相迎。
更何妨是蘇牧這種不知比命場要強出不知多少的存在。
不過老人並沒有諂媚，卑躬屈膝，尊重是靠自己去爭取的。
把自己當成一條狗，那麼就真的再也站不起來了。
「不知冕下此行來此是為了何事？」老人施然的向蘇牧行了一個標準的社交禮儀。
蘇牧有樣學樣給老人回禮，開門見山的說道：「是為了合作，也是為了這個世界。」
唯一教會的事情老人通過世界樹幼苗或多或少也知道一些情報，所以在這次席捲全球的災難中離國以及少數幾個同離國保持良好關係的同盟國是受到的衝擊最小的國家。
但這並不代表他們就能夠真的置身於事外。
天要是塌了，所有人難逃一劫。
這也是多國放下往昔的成見，互相合作的根源。
是故老人聽到蘇牧說的後半句話倒也沒有多麼驚訝，真正引起他重視的是前半句——合作！
儘管老人已經大致猜到了蘇牧此行的目的，但等真的聽到蘇牧說出此行的目的後他的心臟還是不由得重重一跳。
「不知冕下是準備怎麼合作？」老人也沒有像其他的政治家那樣在這裡雲裡霧裡的繞來繞去，直接利落的問道。
「我欲在離國搭建靈網，同時離國五年內產出的3成國民淨收入折算為靈石給我。」
離國作為這個世界的第二大國，一年產生的國民淨收入都是一個天文數字，哪怕只是其中的三成都不得了。
離國的三成淨收入已經抵得上其他多個國家的聯合收入了。
單單是這個條件換成是其他國家的任意一位政治家聽見之後的第一反應絕對是拒絕。
開什麼玩笑，哪怕是你再強也不能這樣胡亂行事，拿走3成的淨收入對每一個國家來年的計劃都會造成十分嚴重影響，更別說是連續五年了！
而且還有一個不知道到底是什麼來頭的靈網。
老人聽完後沒有立刻回答，哪怕是有世界樹幼苗的背書，可真正聽到了這兩個條件後即便是以他的鐵血果斷也不禁心生猶豫。
因為這個輕飄飄的話語背後是沉重如山的現實。
他不得不認真思考答應後造成的影響，不答應又會造成什麼樣的影響。
做這樣的決定，很艱難，很艱難。
蘇牧也沒有催促，只是靜靜地站在原地等待老人的答案。
半響後，老人堅毅的臉龐面色凝重如鐵，雙眼銳利的像是翱翔九天的神鷹：「我離國能夠得到什麼？」
老人的反問已經表明了他的傾向，現在需要的是蘇牧來回答他的問題了。
沒有什麼單方面的合作是能夠長久的，單方面的付出那不叫合作，那是沒有尊嚴沒有底線的跪舔。
蘇牧面對這個問題只是淡淡一笑，垂袖而立，風輕雲淡的說道：「世界之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