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穿青衣的她像是一隻輕盈的青鸞一頭撲進了蘇牧的懷抱里,雙手死死的抱住蘇牧,十指緊扣,生怕蘇牧就這樣消失不見了。
「樹神,我好想你。」兩行晶瑩不受控制的滑落,變成了一串珍珠,打濕了蘇牧的胸膛。
在葉洛的心中,蘇牧有著很特殊的地位,將她從那個絕望的深淵中救出的那一剎那,就絕不止是一個信仰,一棵大樹,而是她的支柱。
另一個支柱就是她的姐姐葉芷。
「一年多未見,你長大了。」蘇牧看著懷中已經到了自己肩頭的絕色少女,抬手拭去葉洛眼角的晶瑩。
蘇牧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絕對不是因為感知到在這茫茫大海上居然還有一艘遊輪,想要特意的飛過來圓他人前顯聖的念頭。
他還沒有無聊幼稚到這種程度,只是因為在遊輪上發現了葉洛。
「樹神,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蘇牧食指抵在葉洛粉嫩的薄唇上:「此事待會我們私下裡說,你後面的那人是誰?」
葉洛看著覆在自己唇瓣上的手指,心臟突然撲通撲通的狂跳起來,額頭滾燙,霞飛雙頻,整個小腦袋都暈乎乎的,此情此景便是人間絕色。
蘇牧的聲音落在葉洛的耳朵里像是從極高極遠的九天之上傳來,飄渺、模糊;只剩下那溫潤的觸感成為了唯一的真實。
「你沒事吧?」
蘇牧見葉洛暈乎乎的,臉很紅,頭很燙,這是感冒的症狀。
感冒這種事情絕不可能發生在葉洛這種強者身上,那麼只有一種可能——她是被人暗算了!
蘇牧連忙放開神識細細的感知葉洛的每一寸身體,被人用神識這般感知已經和一寸一寸拿捏沒有區別了。
葉洛的臉一片潮紅,呼吸變得有些急促,玉手不自然的捏著衣角,很是難受的扭動著。
溪水自流,潤澤山野。
蘇牧:.
本來是喜悅的相逢,怎麼就變成了這樣呢?
這特麼叫什麼事啊!
蘇牧也不好意思繼續探查下去了,這裡眾目睽睽,再這樣下去就要出事了。
蘇牧可不能壞了葉洛的風評。
蘇牧發誓他絕對不是故意的,而是真的在抱住葉洛的瞬間心中閃過一絲不詳。
到了他這個境界,任何心血來潮都絕不是無的放矢。
這絲不詳的感覺早不出現晚不出現,偏偏在抱住葉洛的時候出現,要是沒有問題那才有鬼了。
「現在不是時候,還是待會找個時間再仔細檢查一遍吧。」
蘇牧屈指在葉洛瓷器般白澤細膩的額頭來了個腦瓜崩,渡入一絲靈氣,讓葉洛從那靡靡之境中醒來。
「樹神~~」
葉洛羞得將頭死死的埋進蘇牧的懷裡,裝成一隻鴕鳥,明眸里幾乎都快要羞的滴出水來了。
「完了,我在樹神心裡的形象崩塌了。」葉洛此時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突然遇到這種事情蘇牧也有些尷尬,不過作為一個理論知識豐富的嘴強王者,他知道這時候最重要的事情是趕緊找個話題轉移,不然就要翻車了!
「咳咳,小洛,後面那人你認識嗎?」
葉洛呆呆的『啊』了一聲,扭頭看去,剛好對上唐立那幾欲殺人的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