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普照大地,蘇牧抬頭看著那耀眼刺目的浩日烈陽,雙瞳深邃。
只有見證過那段沉重到令人窒息的黑暗歲月才能知曉每天都在升起的灼灼朝陽是何等的可貴。
那是萬靈前赴後繼,用屍骨鋪成了路也要追求的希望。
「後面發生的事情是怎樣的呢?」
也許這個問題永遠也沒有答案,但蘇牧看著天上的太陽,已經得出了一個答案。
太陽還在升起,希應該是成功了,不然太陽不會升起,世界早已沉淪;大概也沒有成功,不然不會還有邪神長眠於這個世界,在靈氣復甦後蠢蠢欲動。
這一切誰知道呢?
不過這些都已經不重要了。
「過去那沉重到令人窒息的世界就此埋葬在歲月場河中吧。這個世界不需要邪神這種令世界沉淪的恐怖存在。」
「我答應了。」蘇牧淡淡一笑,如天上的暖陽:「我答應助你驅除這位邪神。」
叮咚~
屋檐下,一滴水珠落下,在地上清澈的鏡面盪開圈圈漣漪。
冥冥之中蘇牧得到了很有意思的兩個字:「弱,等。」
「弱,等。」蘇牧慢慢的咀嚼著這兩個字,進行分析。
「弱是說現在的我還很弱,實力無法硬抗長眠深海中的那位邪神,也有可能是在說那位邪神,興許在史前一站中祂元氣大傷所以才會陷入長眠。」
「第二個等字,是在告訴我現在還不是最佳的時機嗎?又或者是讓我靜靜的積蓄力量,直到石破天驚!」
「結合來看,應該是讓我暫且等待。」
「可是.我蘇牧也不是泥做的,祂的力量三番五次的找我的麻煩,真當我會選擇當一個縮頭烏龜不成!?」
蘇牧不是npc,不可能說收到了這兩個字後就終止自己原先的計劃,那不是在搞笑嗎?
要是光憑三言兩語就能動搖意志,這種人不是強者,是廢物,是傀儡。
「危!!!」
蘇牧的心頭突然湧出一個大大的危字,要不是事先確定過他可能認為自己是不是穿越到了猶豫就會白給的那個世界裡去了。
蘇牧將『危』字抹去,負手而立,逼王仙尊的氣勢加諸於身:「我蘇牧一生行事又何須向他人解釋?」
然後這話才剛說完,更大的『危』字出現在了他的識海里,五顏六色的不斷閃爍著,跟個轉不停的跑馬燈似的。
「所以,天道,其實你已經不是我在雨幕中看到的那個天道了吧?」
識海中的『危』字一顫,五顏六色的跑馬燈驟然宕機,緊接著掩耳盜鈴般恢復如常繼續滴溜溜的閃爍起來。
雖然宕機的時間很短暫,只不過是凡人的一個念頭,但蘇牧很肯定,那個『危』字的確是停滯了一個剎那。
他猜中了。
「這就很有趣了,如果現在的天道不是我在雨幕中看到的那個天道,那麼現在的祂又會是誰呢?當初的那個天道又哪去了?」
不等蘇牧深思,識海中的那個五顏六色的『危』字消失不見,一切歸於平靜,仿佛這不過是一場幻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