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在他絕望的注視下，霧妖一擁而上把他撕成了粉碎。
原來在死亡面前，這些滅絕人性的渣滓也知道害怕。
其他人嚇得屁滾尿流，眼淚鼻涕糊在一起，不管他們怎麼哀求，死亡的喪鐘依然精準的敲響。
蘇牧淡漠的看著下面發生的清洗，古井無波。
這些滅絕人性的渣滓可曾在對那些無辜之人施暴的時候聽過他們的哀求？他們非但沒有，反而加倍的施虐，以此作樂。
當正義的秩序不再有效，那麼對付這些渣滓，以暴制暴是最好的選擇。
這些渣滓中實力最強的安在生在靈氣耗盡後被其他的霧妖活生生的打爆，變成了一團妖艷的血霧。
蘇牧念頭一動，遮天蔽日的濃稠霧海消散，所有霧妖乳燕歸巢回到蘇牧的體內。
這座老城區的天，晴了。
蘇牧眼瞼微闔，梳理著霧妖帶回來的雜亂記憶。
以他現在的實力梳理上百人的記憶也不過是一個呼吸的事情。
蘇牧梳理完所有的記憶後，輕聲一嘆。
在那些雜亂的記憶中，他看到了那個侃侃而談，愛子殷切的李老禿變成了冰冷的屍體，馬車裡還躺著一個沒有面容稚嫩的孩子，他的眼鏡掉落在一旁，裂痕遍布。
這就是動亂中的普通人，面對暴亂的渣滓只能夠絕望無助的祈禱。
要是有一天他的實力不足以驅趕其他的暴徒，等待他的命運和現在發生的又有什麼區別呢。
幽影伸出粉嫩的紅舌輕輕舔舐蘇牧的手指，冰藍色的眸子裡清楚的倒映著他淡漠的臉頰。
「我們走吧，這裡死的人已經夠多了，不能再任由這場暴亂持續下去了。」
蘇牧極目遠眺，他看到了遠處的西牆下守城的靈修正與獸潮鏖戰。
他們每一個都很悍勇，可是他們的數量比起們漫無邊際的獸潮來說太少了，這些守城的靈修在獸潮的衝擊下正在節節敗退。
一旦前線的那些靈修死絕，以獸潮的速度趕到這裡也不過是幾分鐘的事情，到時候老城區裡的所有倖存者都會慘死獸口，然後這些獸潮席捲全郡，白骨千里。
「這一幕絕不能就這樣在我的眼皮子底下發生，至少，我曾經也是一個人類！」
「鍾離，你和幽影去西牆幫助那裡的靈修守城。」
「樹神，你呢？」
蘇牧嘴角勾出一抹冷笑：「我去會一會幾頭只敢躲在陰溝里的老鼠。」
「還請樹神放心，鍾離以自己的性命擔保必定死守西牆，一步不退！若有後退半步，鍾離願提頭來見！」
「我助你們一臂之力吧。」蘇牧一個眼神，幽影秒懂，立刻縮成了一團，利爪死死地扣住鍾離的衣服。
蘇牧將兩管生命靈液丟給鍾離，隨後握住靈力繩索認準方向猛地一擲，鍾離變成了一顆星星消失在天際。
「琉璃，接下來的戰鬥很危險，你就先呆在老城區這裡吧。」
琉璃只是一個普通人，接下來發生的戰鬥太危險，哪怕是隔得遠遠的也不安全，被餘波掃到就會屍骨無存。
不如讓她呆在這裡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