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暴的巨力反震的蘇牧右邊整條手臂都刺痛發麻,像是無數根牛毛細針反覆不停的扎入他的手臂。
以蘇牧的實力都落得這個田地,黑血自是更為悽慘。
黑血的那根寶貝不行的狼牙棒被蘇牧的拳頭砸的凹陷下去,印出了一個深深的拳印,握著狼牙棒的雙手虎口被崩裂,露出了森白的手骨,覆蓋在雙臂上的骨甲因為承載的力量達到了極限,四分五裂碎了一地。
手臂肌肉里氣血淤積,腫成了一團,支撐著手臂的臂骨節節崩裂,再也握不住沉重的狼牙棒,狼牙棒從手中滑落調到地上砸出一個深坑。
「黑血!」先前呆在黑血身邊的那位女薩滿杜鵑啼血,她的聲帶似乎曾經受過嚴重的損傷,說話的聲音嘶啞難聽,像是一個破舊的風箱在竭力的嘶嚎著,但其中的關切任誰也能聽得出來。
女薩滿面甲上的黑紅色紋路驟然亮起,她腳尖一點地面,身體消失在原地,下一瞬竟然跨越了百米的距離出現在黑血的身旁。
「暗滅靈絲!」
哧哧哧!
無數黑紅色的能量絲線從她的身體裡射出,這種能量絲線給人一種腐朽衰敗的感覺。
這並不是錯覺,只要被這能量絲線刺中,身體裡的所有生機在一瞬間將會被掠奪一空,化為一具乾屍。
這種程度的攻擊便是一般的脈階也不敢等閒視之,但在蘇牧看來,這能量的性質雖然有些詭異,但也不過爾爾。
蘇牧看也不看,靈氣自動結成護罩,將所有的能量絲線悉數擋住。
任憑這些能量絲線怎麼攻擊始終無法穿破那一層薄薄的護盾。
女薩滿也沒想著能夠單憑這些能量絲線就能讓蘇牧疲於應對,她的這一招連黑血都能輕鬆破解,更何況是這個在正面交鋒中把連續激活兩次戰紋的黑血擊敗的怪物呢!
她的目的不過是想著拖延蘇牧片刻,為她救走黑血創造機會。
黑血看著身旁的女薩滿目露絕望,撕心裂肺的吶喊著:「你快逃,帶著族人快逃啊!」
他不想看著女薩滿就這樣因為救他白白死在這個怪物的手中,他能夠死,在場的其他戰士可以死,但唯獨女薩滿不能死。
因為下一代的薩滿還沒有成長起來,部落一旦失去了薩滿,距離滅亡也只是早晚的事情了。
「要死,一起死!」回答黑血的是女薩滿斬釘截鐵的話語。
女薩滿淡漠的雙眼頭一次出現了其他的波動,清澈的眸子倒映著黑血的模樣:「這一次,我不會再離開你了。」
蘇牧歪歪頭,這種苦情戲碼是咋回事,難道他看起來就真像一個十惡不赦的大魔頭嗎?
兄弟,我只是想著給你們來一個下馬威而已,沒想著殺死你們啊,就連先前那一堆人都還有口氣呢,搶救一下還能活。
你突然在我面前秀恩愛,把我的殺意都給秀出來了。
「果然,情侶這種生物,不管是在什麼時候,都是讓人厭惡啊。」
蘇牧絕不承認自己看到了這愛情,酸了。
他只是為無數單身的同胞討回一個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