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工程費時費力,需要高度集中精力去做,容不得外力干擾。
蘇牧就這樣站著,除了給雙魚和白羊的心臟進行手術外再無其他的動作,仿佛對這些靈修像是沒有看見一樣。
這些靈修居然就這樣站在原地一動不動,也沒有一人敢跑,生怕稍有動作就會引起某個大魔王的注視,像是一頭頭呆頭鵝一樣傻乎乎的看著蘇牧,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都是機器人呢。
不知什麼時候,這裡的風停了,空氣粘稠的像是一灘擇人而噬的沼澤,這些靈修覺得自己就是陷入沼澤中的可憐蟲,一種窒息的感覺漸漸湧上心頭。
隨著時間一點一點的推移,這些人所承受的心理壓力越來越大,一個個面色蒼白,汗如雨下,整個人都被汗水打氵顯了,像是從水裡撈出來的一樣。
臭汗味混雜著戰場裡的血腥味、硝煙味,說不出的刺鼻難聞。
不知過了多久,蘇牧的手術終於完成了。
蒼翠欲滴的樹枝從心臟中抽出,詭異的是心臟中居然沒有流出一滴鮮血,她們兩人的氣息也是安穩的不像話,全然不像是心臟被破開了一個大洞似的。
若是有人來到白羊和雙魚的身前就能透過胸膛被刺穿的傷口看到裡面強有力跳動著的心臟,心臟的外面烙印著幾枚玄奧的靈文,這心臟每跳動一次,靈文就會亮起朦朧的微光,自動煉化心臟中的生命靈液,將它們輸送到身體各處。
這樣的效率可比單純的將她們放進靈池中任其吸收要高的太多了。
蘇牧的手指輕點身前,一張土黃色的石床頃刻間形成,這張石床邊緣雕刻著樹葉的紋路,栩栩如生,沒有高超的靈氣操控手段很難做到。
蘇牧將白羊和雙魚輕輕放到石床上,她們胸膛的傷口很快就癒合完畢,露出一抹驚心動魄的白皙。
蘇牧念頭一動,靈氣化為一件衣袍將她們的身體蓋住,不露分毫。
做完這一切後,蘇牧才饒有閒暇的打量著這些靈修。
在場的所有靈修無一人敢同蘇牧對視一眼,俱是心驚肉跳的將腦袋死死地埋住,把自己當成了一隻鴕鳥。
生怕自己的一個眼神,一個舉動就會引來殺身之禍。
「十四萬人齊卸甲,竟無一人是男兒。」
蘇牧的腦海中突然浮現出這句詩,不由對這些實力不凡的靈修心生失望。
要是這些靈修能夠鼓起勇氣反抗,那蘇牧還會對他們高看一二,可他們顯然是連反抗的勇氣都沒有,就這樣呆呆的站在原地等著他動完手術。
「看來實力不等於膽量啊,竟然怯弱到了這種地步,連反抗的勇氣都沒有,看來書里說的內容很多地方都不盡詳實啊,什麼悍不畏死,風氣彪悍,全都是假的。
這些靈修要是有人敢鼓起勇氣反抗,蘇牧一定會用蒼翠欲滴的樹枝進行熱切的歡迎。
可他們都這麼識相,這讓蘇牧該如何殺雞儆猴啊!!
「果然讀萬里書還得行萬里路,我這還沒放出靈壓呢,一個個就投降了,真是太讓我失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