弩戈抬頭往上看去,希望瞥見敵人的真容,但瀰漫著的塵土將空間通道附近給掩蓋,什麼也看不清。
四周一下子變得寂靜無聲,只剩下弩戈自己怦怦加速的心跳聲。
他現在很確定這裡駐紮的先遣隊一定出事了,他們山蚓部落也暴露了,對方說不定對他們的一切都摸的一清二楚。
可他們卻對襲擊者一無所知,對方來自何方,在空間通道附近布置了多少兵力,戰力幾何這些都是一無所知。
「是其他部落的雜碎嗎?還是這個世界的土著?」
弩戈的心頭再度蒙了一層陰翳,他正想下令讓聖門後的將士先退回去,一聲突然響起的慘叫聲先他一步打破了死寂的平靜。
慘叫聲很快就戛然而止,不遠處響起重物跌落的聲音,刺鼻的血腥味快速擴散。
弩戈瞳孔一縮,他知道他麾下驍勇的戰士沒了。
「開戰……」
最後一個『紋』字還沒說完,重物跌落的聲音接二連三的響起。
這一切說來太多,可不過是才過去了三秒不到。
飛揚的塵土中,一道道黑影快速的收回,弩戈通紅著眼睛怒吼著用力一蹬身體如同一顆出膛的炮彈沖天而起。
這一次他終於看清了敵人的真容──
是一根根有著木質紋理的枝條!
砰!
不遠處再度響起一聲悶響,一捧血雨淅瀝瀝的灑落,有幾塊夾雜著慘白骨茬的碎肉落到弩哥的臉上。
他麻木的抹去臉上碎肉,右手握緊大砍刀揮舞的密不透風,把攻擊範圍內的枝條在一瞬間全部斬斷。
數十米外,蘇牧眉頭一挑:「看來遇到一條大魚了。」
蘇牧雙臂一抖,體內的靈氣噴涌而出,三根手指的指尖刷刷刷的冒出三根泛著金屬光澤般的枝條。
這些枝條末端鋒利,像是一把把尖銳的長槍,能夠輕易的把敵人的身體戳出一個個血窟窿。
這三把木槍在靈氣的強化下單論硬度就和普通的金屬不相上下。
蘇牧左手操控的五根木槍依然在襲殺著從空間通道里冒出的烏諾塔士兵,右手則是鎖定弩戈進行絞殺。
蘇牧手指輕輕撥動,如同一位琴師在輕撫琴弦。
琴師手指撥動琴弦的速度越來越快,從嘈嘈切切錯雜彈,大珠小珠落玉盤變成了金戈鐵馬,氣吞萬里如虎。
被蘇牧區別對待後,塵埃中的弩戈壓力頓時倍增,若不是他身上除了自帶的骨甲外還套著一個簡陋的鐵甲。
說是鐵甲還不如說是一大塊金屬通過簡單的錘鍊勉強弄出了鐵甲的模樣,套在身上。
與其說是鐵甲,用鐵罐頭來形容倒是更合適一些。
這個鐵罐頭雖然製作工藝很簡陋,談不上什麼美感,但防禦力確實厲害。
製成這鐵罐頭的金屬也不知是什麼來歷,面對蘇牧的刺擊竟然也只留下了道道小白點。
要知道蘇牧雖然沒有用出全力,但現在的力量也可以輕鬆將普通的鋼鐵給輕鬆刺穿,可在這醜陋的鐵罐頭面前卻遭遇了滑鐵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