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婉兒看著水墨畫上的縹緲山水,心內的第一個想法便是——
怎麼……這麼像爹爹的畫?
第二個念頭便是,該不會是遇到真跡了吧?
而占河取出這三樣東西後,便說道:「這兩份禮,就是我的歉意。」
「希望你們接受!」
占河說完,便看著蕭青。
聽到這話的蕭青立刻道:「前輩,您不用如此客氣。」
等蕭青說完,占河這才悠悠道:「所謂長者賜,不可辭。」
「你不懂,這是應該的,你們跟我不客氣,那才代表我們的關係更近一步。」
「若是你不答應,那就代表你不願意和老夫交好,若是如此,老夫倒是可以立刻離去。」
蕭青:「……」
「那,那好吧,占河前輩,晚輩便收下了。」
占河聞言,撫須大笑道:「好!」
「老夫給你們說一說這三樣東西,這主禮是兩份水墨畫,這玉簡是個添頭。」
「不過,你們別小瞧了這作為添頭的玉簡。」
「老夫是一名煉丹師,這玉簡里,是我年少偶然所得的一位名為岩梟的煉丹師前輩的煉丹心得和基礎煉丹術。」
「岩前輩修為超群,一手煉丹術更是出神入化,且其對煉丹術的理解和闡述,皆是老嫗能解,老翁可識,非常淺顯易懂。」
「所以,這枚玉簡,給你們拿來作為煉丹術的入門,最好不過了。」
聽到占河這話,蕭青和凌婉兒明顯一愣,還沒等他們說話。
逍遙尊者便訝然道:「這占河倒是識趣啊,拿出來的也是好東西。」
「岩梟之名,我也聽過,傳聞其師承藥尊者,煉丹技藝超凡。」
「若是能有此玉簡相助,你倒是可以好好學一學煉丹術了。」
聽到逍遙尊者這話,蕭青的喜意湧上心頭,忙對占河抱拳道:「多謝占河前輩。」
而凌婉兒同樣連忙道謝:「多謝占河前輩相贈。」
說話的時候,凌婉兒心裡在思量——
這岩梟前輩的煉丹術不知道和花長老的煉丹術相比,誰更勝一籌?
「不用謝。」
占河擺擺手,接著道:「而這兩幅殘缺的水墨畫,才是我要送給你們的重頭戲。」
說話的時候,占河面帶笑容,心裡十分滿意。
他來的路上,一直在想,自己該送點什麼,才能既有心意,又能對小輩有幫助,最重要的是讓這兩個小孩記著自己的好。
他先想送點好東西,又擔心凌婉兒有這麼多大能當她的靠山,自己送的說不定人家都記不住。
就好像有人天天山珍海味,你以為送鮑參翅肚給他,他會記得你,結果人家都吃膩了,看見了說不定還倒胃口……
思來想去,他就認為,這水墨畫最合適不過。
一來,小孩子最愛冒險、傳說,這水墨畫的確是神秘至極的寶貝。
二來,水墨畫是他偶然所得,一共要八份,他找了很久都沒能得到其他的。
所以,就算水墨畫再神秘也好,對他來說也早就成了雞肋。
送這個的話,他損失很小。
聽到占河這話,凌婉兒連忙問道:「前輩,這是什麼?」
見凌婉兒一反剛剛的謹慎、拘謹的姿態,還對水墨畫表現出強烈的好奇,占河心內已經樂開了花……
看婉兒姑娘這多開心啊!
看來自己還真是送對了!
也不知道那位神秘的白袍前輩會不會因此對自己讚許有加呢?
而在凌婉兒好奇地探尋的時候,蕭青也不由被引起了興趣,仔細地看起了水墨畫……
蕭青沒辜負小時候沒事就往凌家跑的經歷,此刻看了半晌後,他的眼神也有些變化……
這畫,怎麼這麼像凌伯父的手筆呢?
占河道:「別看他們只是兩幅拼湊不起的畫,但其實,這兩幅畫是事關一個靈界傳說!」
「傳說中,湊齊八份水墨畫,就能夠進入靈界頂尖大乘的秘境。」
「具體有何好處,尚不是特別清楚,但我可以肯定,此物定然極為不凡,那傳說多半也是真的。」
「因為,我曾經誤將此寶撕開,結果,此寶竟然在片刻後重生了。」
蕭青驚訝:「它……它會重生?」
「對。」
占河為了演示,直接把水墨畫燒掉,結果,片刻後,原地竟然似無中生有般重新出現了一幅新的水墨畫。
見到這一幕,蕭青和凌婉兒大受震撼。
合道強者的火焰竟然燒不毀此寶?!
這是什麼來頭的寶物?
此刻的水墨畫依舊是什麼氣息都沒有,和凡物毫無區別,但在二人的眼裡,已經有了一絲神秘的氣息!
占河笑道:「很顯然,這看似凡物的畫軸,實則是頂級的至寶,不過,我福緣太過淺薄,多年未能集齊八幅,只能拿出來送給你們了。」
說話的時候,占河心裡遺憾。
此畫能抵禦合道攻擊,但卻會消失。
若是不會消失就好了,還能拿來當護盾。
而蕭青生怕有問題,在心底詢問逍遙尊者:「師尊,這畫有問題嗎?」
逍遙尊者的聲音裡帶上了一絲忌憚:「放心,沒問題,此寶涉及大乘之力,不是占河能動手腳的。」
聽到這話,蕭青稍微放心了。
片刻後……
蕭青和凌婉兒接受了占河的禮物,寒暄客套了一番,並婉拒了占河想送他們回宗的好意後,便先行離開。
望著二人離去,占河面露滿意之色,如此一來,一切便妥了,自己的想法成功了!
他之所以如此篤定自己做對了,是因為他相信,自己剛剛的所作所為,定然已經被白袍人前輩安插在此地的護衛給看得一清二楚。
而那護衛至今還沒有出來阻止自己,就已經很說明問題了!
與此同時。
蕭青和凌婉兒走在街道上,一邊走一邊傳音交流:「婉兒,我剛剛一直有一個疑問。」
凌婉兒見蕭青傳音,不由帶上一絲凝重:「蕭青哥哥,你有什麼問題?」
蕭青:「你覺不覺得這畫很像是凌伯父的畫作?我雖然不是很懂畫,但就感覺它們的風格十分類似。」
凌婉兒聞言,立即點頭道:「我也覺得!」
「不過,我覺得這可能是真跡,我爹爹那些是贗品。」
聽到這話,蕭青不由一愣:「啊?」
「這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