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站在姜凝漪身旁的秦歧蘇畫則是緊張得很。
雖說他們心裡都清楚，要是方塵真出了事，現在周氏商行可能都被打爆了。
可話說是這麼說，他倆說不緊張是假的。
周氏商行要是自找死路，出事是小，他們可不想讓方塵體驗糟糕，從而連累到惟劍山莊風評變壞。
不過，現在看到方塵活蹦亂跳地出來了，三人才鬆了一口氣。
「師兄，發生什麼事了嗎？」
姜凝漪看到方塵的時候，便急忙走了上去。
方塵笑著握了握姜凝漪的手，示意她安心，並道：「我沒事，就是遇到了登候愚長老，跟他聊多了幾句。」
姜凝漪這才鬆了一口氣。
見到兩人的小動作，秦歧蘇畫對視一眼，露出我就說吧的眼神……
跟著，秦歧又想到了什麼，驚訝道：「登候愚剛剛來了嗎？」
方塵點頭：「對。」
「他讓我明天擔任臻道始論的評判，我答應了。」
這話一出，三人頓時愣住了：「評判？」
秦歧不由錯愕道：「那……那你還能比斗嗎？」
方塵沉吟了片刻，接著猶豫道：「我……我在上面和其他評判比？」
三人：「？」
……
冰鏡城。
劍鋒閣。
這裡是惟劍山莊的落腳點。
方塵四人回到了這裡後，便各自進入各自的房間中。
秦歧蘇畫從回來之後就有點蒙。
方塵說他要擔任評判，還找來了冰心源石，也不需要冰心髓了，那就是說他們參加這次比斗的目的已經全部沒有了意義。
得知此事後，那他們兩個現在就有點茫然。
那自己在幹嘛？
尤其是秦歧。
他本來還想著說，有可能和方塵在某一場比斗中相遇的。
這麼一來，還能來上一場對戰，重新體悟一下劍意。
可這麼一搞，他的目的是一個也碰不上了。
至於姜凝漪，則是跟方塵進了房間。
因為方塵要把冰心源石交給她。
進了房間後，方塵先聯繫翼凶，讓虎樹球趕緊回來。
跟著，他和姜凝漪在房間中對坐，並看向儲物戒：
「我從登長老那邊要來了不少的天材地寶，這些都對你姐姐的身軀修補有幫助，另外，這【玄皓木】、【生靈精源草】是可以代替冰心源石的，具體要看你姐姐的靈根和資質……嗯？！」
說話的同時，他取出了好幾樣寶物，正打算拿給姜凝漪，但等拿到最關鍵的冰心源石的時候，他突然傻了。
看著方塵僵直的面龐，沉默的同時眼睛還越瞪越大，坐在對面的姜凝漪愣住了，連忙問道：「師兄，怎麼了？」
聞言，方塵遲疑地取出通體冰藍的冰心源石，捧在手心，並一臉困惑地看著它：「不知道為什麼，我感覺它好像……變了？」
姜凝漪沒見過冰心源石，只是了解過，所以，此刻也看不出哪裡變了，只能順著方塵的話問道：「哪裡變了？」
「就是……」
方塵搜腸刮肚幾個詞彙來形容自己的感覺：「我剛剛第一次見到這顆冰心源石時，它是給我一種很高貴很玄奧的感覺，但……它現在雖然還是很高貴，但這種玄奧的感覺就不見了！」
「玄奧？」
姜凝漪聽得雲裡霧裡的，俏臉上浮現出幾分猶豫，跟著，她嘗試幫助方塵細化這種感受：「是哪方面的玄奧？是指這種玄奧？還是這種玄奧？」
姜凝漪嘗試拿出自己的真傳印、八尺畫卷、赤尊戒、玄武罩、甚至連裝著大挪移符的盒子都拿了出來。
這些都是她手裡有過的很「玄奧」的東西。
方塵掃了一圈，搖頭道：「都不是。」
姜凝漪頓時有些犯難了，又問道：「那師兄你的赤尊戒里有這種玄奧的東西嗎？」
「我嗎？應該沒有吧，要是有的話，我早就發現了……」
嘴上是這麼說著，但方塵還是下意識地看向了自己的赤尊戒，全方位地掃視了起來。
而這一看，方塵就又愣住了。
緊跟著，一顆碩大渾圓，雪白至極的球就出現在了方塵的手中。
真塵球！
見到真塵球，姜凝漪先是一愣。
雖說也不是第一次見到真塵球了，先前姜凝漪就見過多次，但每一次見，她都不免愣住。
畢竟真傳印變成這個樣子，屬實是令人倍感衝擊。
此刻，看到方塵取出真塵球，姜凝漪忍不住問道：「你說的玄奧，是它嗎？」
「是它！」
方塵望著渾身上下瀰漫著一股玄奧之感的真塵球，喃喃了一句，但想了想又道：「但又不是它，嚴格來說，是現在的它。」
姜凝漪：「嗯？」
方塵解釋道：「之前的真塵球是沒有這種玄奧的感覺的，他的道魘和道韻，我都感受過。」
「但……現在它有了！」
「它和我剛剛見到的冰心源石的玄奧感，一模一樣！」
而方塵的話剛說完，兩個人都愣住了，他們心裡齊齊想到了一件事。
方塵喃喃道：「該不會是……真塵球，吞了冰心源石的『玄奧』吧？」
姜凝漪沉默了片刻，跟著猶豫道：「以厲前輩的作風，和他煉製的法寶來看，似乎不是沒有這個可能。」
方塵：「……」
這一刻，他沉默了。
這段時間，在他眼裡，真塵球的存在感已經無限接近於零了。
畢竟這玩意兒除了反向操縱，給人道魘或者給人悟道，以及是一塊五合一的真傳印之外，也談不上多有特點。
正因如此，真塵球時常都是吃灰的法寶，就連鎏金寶船的登場率都比它高。
但方塵怎麼都沒想到，這傢伙竟然也會「吃」。
只是和道塵球不同的是，道塵球吃的是法寶，真塵球吃的是……「玄奧」？！
那這代表著什麼？
難不成又是師尊偷襲式埋下的某個伏筆，用來對付界劫的？
就在這時。
姜凝漪觀察著真塵球片刻後，眼裡突然湧起一股莫名的熟悉感，跟著說道：「師兄，你能把它給我嗎？」
「可以啊，來，給你。」
說罷，方塵剛想給真塵球下命令移向姜凝漪，想了想，又讓它移向自己。
於是真塵球這才就移向了姜凝漪。
姜凝漪捧住真塵球，輕輕地撫摸過後，眼神露出欣喜：「師兄，我想我知道你所說的玄奧是什麼了。」
「我想我曾經見過它！」
方塵聞言，眼神一驚：「你在哪裡見過？」
姜凝漪道：「劍海秘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