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凌瑰坦然道：「我不知道啊，你沒聽我說我是猜的嗎？」
「不過，我現在能確定我猜得沒錯了。」
姜凝漪愣住。
所以，自己這是被詐了嗎？
「不逗你了。」
看姜凝漪呆愣的模樣，凌瑰笑道：「這樣，我聽小余說了，他說你在劍海秘境裡得到了仙韻劍意，但很顯然這是不可能的。」
「所以你是在說謊。」
姜凝漪道：「為什麼您會知道？」
凌瑰說道：「我之前知道你被無情劍尊選中之後，我就花了一點時間，去找了劍海秘境，打算從根源替你解決問題。」
「我運氣比較好，很快遇上了，就進去了一趟，但沒在裡面找到解決你體內的無情劍意的方法。」
「而我也記得很清楚，裡面並沒有什麼仙韻劍意，所以……」
凌瑰說到這裡，對著姜凝漪攤了攤手。
姜凝漪露出驚詫，訥訥道：「葬性前輩沒提過您進去過呀……」
凌瑰疑惑道：「葬性是誰？」
「無情劍尊前輩的劍靈，看守劍海秘境。」
凌瑰這才恍然，接著搖頭道：「無情劍尊留下劍海秘境的時候，還沒飛升，修為和現在的我都差不多，再加上秘境力量流失，以及那劍靈靈性有缺，我想不驚動他，那太簡單了。」
「再說了，我是去偷東西，不是去拜訪，我怎麼會讓他知道呢？」
姜凝漪：「……」
凌瑰道：「另外，我見過的仙韻劍意，全部都出自仙路。」
「所以，你想得到劍意，只能是去仙路中拿。」
「但我就是不太明白，你究竟是如何進去的。」
「現在得到你的回答後，我便清楚了。」
方塵在神魂交融時，就將姜凝漪體內的劫力順便拿走了。
所以，在姜凝漪的體內並沒有劫力殘留。
因此，凌瑰並不是靠氣息感應，察覺姜凝漪渡過劫的。
她只是認為，只有渡劫這個方法，才能令姜凝漪進入仙路，所以順嘴這麼一說而已。
正確的衡量一名修士是否是渡劫、大乘，都是以實力作為判斷的。
從力量外觀上看，姜凝漪只能是一個元嬰修士。
再說了，除了方塵、厲伏、進了道塵球的以及方光譽這類的倒霉蛋等之外，並沒有哪名修士會隨身帶著劫力的氣息。
接著，凌瑰好奇地問道：「你怎麼會這麼倒霉，小小元嬰還遭雷劈了？這也太慘了。」
「不過也是，你這孩子從小就運氣不好，無情劍法都被你練到了。」
姜凝漪：「……」
凌瑰又看向那柄白劍：「對了，還有這萬象劍意是怎麼回事？我感覺他也不太尋常，但氣息又並沒有絕命劍意如此強大，像是你自己修煉出來的一樣……你是不是有拿到從仙界來的劍法，然後自己修煉了？」
姜凝漪看凌瑰一問一個準，已經快不會思考了，她乾笑道：「祖師，您……您怎麼也知道？」
看姜凝漪這模樣，凌瑰心道，看來這孩子的確是得到了一本來自仙界的劍法。
接著，凌瑰笑著捏了捏姜凝漪的臉蛋：「傻孩子，這還用問？能和仙韻劍意並存的劍意，你說他能是凡物嗎？」
姜凝漪訥訥道：「……也對。」
這時，凌瑰想了想，說道：「這從仙界來的劍法是不是厲伏給的？」
「啊？」
姜凝漪一愣，接著頓了頓，不由道：「您怎麼知道？」
被詐了兩次後，她的腦袋總算轉了起來，勉強把萬象仙劍的事情推到了厲伏身上。
已經帶著答案來的凌瑰早已先入為主，所以見姜凝漪這模樣，也不疑有他，點頭道：「看來真的是。」
「這厲道友藏著好東西不說啊！」
說著話，凌瑰露出痛心疾首的神色。
姜凝漪斟酌著用詞，接著試探性地問道：「祖師，您怎麼會發現是厲前輩給的？」
凌瑰說道：「他是從仙界回來的，有仙界的劍法，很正常吧？」
姜凝漪聞言，啊了一聲：「對，也對……」
厲伏從仙界回來的這件事情，方塵早已與姜凝漪聊過。
不僅如此，方塵連會吞天魔的事情，也跟姜凝漪說過。
二人在澹然宗散步，說著旁人不能聽的悄悄話的時候，方塵便將吞魔、會運用天魔的能力之事與姜凝漪解釋了一遍……
這一切都是修煉上古神軀帶來的能力！
所以，姜凝漪便知道了，方塵不僅能吞噬天魔，未來還會吞噬天魔原石。
不過，知道吞魔之事後，姜凝漪就擔心方塵未來會不會因為吞魔而陷入瘋癲。
畢竟，她覺得厲伏的瘋看起來就像是因為吞魔，被天魔影響所帶來的後遺症……
但方塵就解釋了，自家師尊並不是吞魔吞的，而是去了一趟仙界回來後才會這樣……
此刻，見姜凝漪對厲伏是仙界回來的修士絲毫沒有驚訝之意，凌瑰嘖了一聲，道：「你是從小方那知道厲伏是從仙界回來的嗎？」
關於方塵是厲伏徒弟的問題，並不是凌修元跟凌瑰說的。
凌修元懶得搭理凌瑰。
這是凌瑰自己問出來的。
至於是怎麼問的……
那就是在魔淵無聊的時候，用一個個的排除法詢問趙元生……
而聽到凌瑰的發問，姜凝漪再度點頭。
聞言，凌瑰微微頷首，道：「看來你和小方的感情進展很不錯，他連他師尊的事情都告訴你了。」
「那既然如此，你們打算何日成婚？」
這話一出，姜凝漪俏臉微微一熱：「……劍祖師，您別開玩笑了，還沒那麼快。」
「哈哈哈哈。」
凌瑰哈哈大笑，接著起身道：「那既然如此，帶我去找一下小方吧。」
姜凝漪也跟著起身，道：「祖師，您為何要找方師兄？」
她心底十分疑惑。
她本以為祖師會對她進入仙路之事刨根問底，沒想到會直接不問了……
難道祖師已經發現了問題的根源在於方師兄和上古神軀了嗎？
而凌瑰聞言，則是神秘地笑了笑，道：「自然是因為那個。」
姜凝漪：「……」
……
群鶴谷。
這邊對道塵球的試驗已經告一段落。
慕鶴影來到方塵的面前，意猶未盡地感慨道：「真是一場酣暢淋漓的變化。」
方塵抓著變化為最初面貌的道塵球，乾笑一聲：「辛苦鶴影祖師了。」
「不辛苦，能試出結果來就好。」
慕鶴影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