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方塵破防，翼凶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而一千三拍了拍方塵另一邊的肩膀。
葬性則是淡淡道：「對了，之前道塵球似乎沒出現過吞噬法寶的情況。」
「但唯獨面對澹然畫卷的時候，卻發生了這種事情，這是不是大道有意設置的呢？」
方塵聞言，先是仔細地回想了一下，接著道：「道塵球有和哪個法寶接觸過嗎？」
從道塵球被塑造出來之後，方塵印象中和道塵球發生過接觸的法寶似乎沒有。
畢竟他擔心逗笑別人，也很少把道塵球當成戰鬥法寶。
非要說有的話，可能是真塵球、大悟道石條、以及問情路。
但真塵球是不是法寶都不好說，這玩意兒一切都是反的，非要說的話，他是寶法才對。
至於大悟道石條……
雖然師尊嘴上什麼也沒說，但從實際出發，大悟道石條似乎是道塵球的一部分。
沒有大悟道石條，道塵球連啟動都啟動不了。
最後就是問情路。
方塵之前帶著道塵球進入了問情路，還和問情路的器靈打了一場。
但似乎也不能算法寶……
這麼順下來之後，方塵覺得道塵球好像真沒和什麼法寶接觸過，也無法證明道塵球會不會吞噬別的法寶。
但葬性淡淡道：「有的。」
方塵一愣：「是哪個？問情路？真塵球？」
葬性淡淡道：「是噬絕。」
方塵：「？」
葬性淡淡道：「翼凶推道塵球的時候嘗試使用噬絕咬過。」
「但噬絕沒被吞噬。」
「還有，一千三身上的鎧甲，翼凶的白焰衣，都沒有消失。」
「所以，道塵球應該沒有吞噬別的法寶的情況出現。」
方塵：「……」
焯。
這也算的嗎？
方塵接著思索道：「那既然普通的法寶，道塵球都不吞噬，那會不會是要先祖法寶，道塵球才會吞噬？」
方塵帶著這個問題去問系統，得到的答案是系統不知道。
見系統拒絕回答問題，他左思右想後，還是決定放棄琢磨，去找厲伏。
他打算從師尊這裡打聽到一些有用的信息之後，再去找老余聊天……
隨後，方塵叫了齊佳玥回來，帶上虎樹球一起過去。
至於為什麼要群體出遊，主要是他有不少問題要問厲伏。
而回來帶娃的齊佳玥看著方塵帶著一顆道塵球離開，心底疑惑，一千三和翼凶去哪裡了？
……
方塵先去了一趟若月谷，沒找到厲伏，又去了一趟悟道崖，也沒找到人。
最後在樹師弟那邊，找到了厲伏。
當方塵到了的時候，厲伏正負手而立，眯著眼睛，俯視著一個錦盒，錦盒裡是通體雪白的安神花。
方塵抵達此處時，立刻就發現了安神花和錦盒，心中一動——
這不就是凝漪送給師尊的嗎？
隨後，方塵開口問好：「拜見師尊！」
聞言，厲伏的眼神從安神花上收回來，看向方塵，緩緩說道：「有何事？」
方塵說道：「弟子前來，要告知您一個消息，以及向您請教幾個問題。」
厲伏說道：「嗯，什麼消息？」
方塵道：「弟子如今已是澹然宗聖子。」
這話一出，厲伏搖頭：「不對，你還不是。」
方塵聽到這話，當即一驚：「師尊，您為何這麼說？」
難不成自己剛來，師尊就知道道塵球吞噬了澹然畫卷，從而推斷出失去畫卷的自己就不是聖子了？
厲伏說道：「因為你還沒舉行聖子大典，所以你還不是聖子。」
方塵：「額……」
嗯！
很合理！
方塵道：「是弟子不嚴謹了。」
厲伏微微頷首，道：「懂得反省，很好。」
「好了，你還要向我請教什麼問題？」
方塵乾咳一聲，道：「是關於道塵球的問題。」
說完，方塵讓葬性他們都出來。
唰唰唰——
虎樹球都從道塵球里滾了出來。
一出來之後，他們便紛紛敬畏地喊道：「大道！」
厲伏微微點頭，接著又看向大樹，道：「這是你師兄的兩隻妖寵和器靈，認識一下吧。」
樹師弟一句話也沒說，只是沉默。
人虎樹球：「……」
厲伏看向方塵：「好了，言歸正傳，你要請教什麼問題？」
方塵說道：「我想知道，道塵球為什麼能讓他們進入？」
聽到這話，厲伏眉頭皺起，道：「道塵球乃為師送給你的法寶，除了帝華寂滅石之外，此球便是最頂級的法寶，能讓他們進入，擁有坐騎法寶的能力是很稀鬆平常的事情，為何需要向我請教？」
方塵：「額……」
嗯。
好像……也合理？！
話說回來，師尊一直給大悟道仙石改名，怎麼不給道塵球改名的？
想了想，方塵突然反應了過來……
哦對！
師尊說過了，道塵球以垃圾材料煉製，是不配用頂級名字的。
隨後，方塵驅散了這些亂七八糟的念頭，乾笑一聲，道：「師尊，道塵球出自您之手，完美至極，無所不能，徒兒也清楚，只是……」
但這話剛出，厲伏就皺眉打斷：「不對，你又錯了。」
「道塵球只是形狀完美，他本身可不完美，更不可能無所不能。」
「你不能有錯誤的認知。」
方塵沉默了一會兒，再問道：「……師尊，它是您煉製的，除了帝華寂滅石之外的頂級法寶，這也不完美嗎？」
「當然不。」
厲伏嗤笑一聲：「他材料垃圾，天生有缺，怎麼能算是完美？」
方塵：「額……師尊，您說得對。」
「徒兒反思。」
厲伏微微頷首：「懂得反省，很好。」
方塵：「……」
跟著，這裡便陷入一片安靜。
虎樹球都沒敢說話，生怕自己也要反思。
梳理思緒半晌後，方塵才把剛剛被厲伏打斷的問題，再拿出來問道：「師尊，這道塵球能充當坐騎法寶，讓人進入，可是為何裡面沒有劫力後，就會讓人產生窒息的感覺？」
「這可是有什麼原因？」
厲伏淡淡道：「劫力就是他的力量，沒有力量，你都沒辦法讓他認主，更別說讓人乘坐了，這不是很正常嗎？」（414章）
方塵提出疑問：「但正常的坐騎法寶，就算沒有力量，也不會讓人坐進去就窒息吧？」
說完，他還取出了鎏金寶船和還沒賣掉的連天峰，讓翼凶坐了上去，作為沒有窒息的示例。
厲伏看了兩個法寶一眼，接著嗤笑道：「這兩個法寶也配稱作坐騎法寶？」
方塵：「……」
「他們……不能算嗎？」
厲伏聞言，冷笑道：「那我問你，他們可能在雷劫之中使用？」
方塵：「額……不能。」
厲伏當即嗤之以鼻：「遇到區區雷劫就用不了，這也能算坐騎法寶？」
「呵呵，垃圾而已！」
方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