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麼能說，要不然讓你當人算了。」
方塵罵罵咧咧的，抬腿就踹。
翼凶立刻靈巧躲閃，並道：「不必了，乾坤聖虎才是最為高貴的。」
這個時候葬性就憋不住了，淡淡道：「我不贊成，器靈才是。」
方塵：「……」
兩個神經病。
這種種族問題有什麼好爭的？
這裡是澹然宗，肯定人族最屌啊。
這時，他突然瞄見一言不發的一千三，問道：「一千三，你覺得誰才是最高貴的？」
同時，他心裡想著……
一千三會說啥？
是仙顏樹高貴？
還是身為主人，同時現在還是提問者的自己？
又或者是翼凶？
至於葬性，一千三應該是直接排除了……
就在這時。
一千三說道：「我覺得我們才是最高貴的。」
聽到這話，方塵一愣。
緊跟著，葬性淡淡道：「這就是格局。」
「種族間的狹隘在此刻蕩然無存。」
「一千三，你太厲害了。」
「你未來一定能夠取代曾經的世界樹，成為世間最尊貴的存在，有樹曰仙顏，威懾地與天。」
一千三剛要說話，直接被嚇尿了的翼凶打斷，道：「一千三要跟你說謝謝。」
葬性：「不用謝，一千三。」
「什麼亂七八糟的。」
方塵把樹跟球分開，打斷葬性毫無感情的拍馬屁，扯回正題道：「趕緊走了。」
「至於小隻，被宗主叫回去了，紙人就算疊好了，也要養護，小隻得去出工出力。」
「至於雀獅雕……算了吧。」
方塵可不敢動他。
雖說雀獅雕因為先前被厲伏荼毒的原因，如今對方塵十分害怕。
但方塵自打知道對方是靈茶母樹豢養的靈寵後，就對他忌憚三分。
有身份，有背景。
這個雀獅雕，動不得。
要是帶出去死了咋辦？
翼凶說道：「那姜真傳呢？」
「喏。」
聽到這話，方塵指著一個方向，道：「應該差不多了。」
他傳音問過了姜凝漪，對方答應一同出行。
在方塵看來，自己的目的是很純粹的。
和氣運之子一起出行，觸發事件的概率高多了，這樣才不會瞎跑一趟！
話音一落。
一道穿著明黃裙裝的少女身影便在灑滿月光的山路盡頭出現。
少女靡顏膩理，明眸善睞，鮮唇紅嫩，垂鬟分肖髻打理得恰到好處，纖腰間懸掛著薄如蟬翼的煙景，精緻的絕倫容顏上掛著幾分笑意。
來人正是姜凝漪。
走到跟前，姜凝漪才笑著跟虎樹球打招呼，最後看向方塵，目光內笑意盈盈：「師兄，抱歉，來晚了。」
方塵擺手，嘿嘿一笑道：「沒事，我們也是剛出來。」
「傷勢怎麼樣了？」
姜凝漪道：「師尊給了很多藥材，加上花長老替我出了力，已經無礙了。」
「那就行，我們走吧。」
方塵笑道。
一旁的翼凶見狀，微微點頭。
不錯！
這麼一來。
自己、一千三以及葬性的安全就更有保障了！
只是可惜，大小隻不能一起來，不然這個保障力度更強！
隨後，方姜便下了山，打算去澹然宗外的傳送陣，虎樹球跟在屁股後邊。
赤尊山的傳送陣花費昂貴，方塵這次是私人行程，報銷不了，還是走外面比較好。
該省省，該花花，省下的靈石才能全部送回家。
山路上夜色與月輝交融，託了張和風長老擺的陣法，夜風吹得剛剛好，不疾不徐，帶來靈力和清心效果的同時也帶來幾分舒緩與閒適。
方塵感受著風，都不得不讚嘆一句……
這個不科學，但是真修仙啊！
果然修仙很方便！
他和姜凝漪走在前頭，望著對方的側顏，迎著夜風開口問道：「你姐姐現在怎麼樣了？」
「姐姐還在沉睡，目前恢復了許多，我跟宗門要了些修復神魂的材料，以養魂之法修補姐姐的神魂。」
「那就好。」
方塵有心想說血魔大陣一開，復活手到擒來，但話到嘴邊還是收了回去，轉而說道：「對了，關於拜訪我師尊的事情，等我們從蒼龍山脈回來之後再說吧。」
「好，龍蛋殘圖的事情要緊。」
這時候，翼兇疑惑地跟葬性傳音交流道：「是不是因為我們在場，他們才聊得這么正經？」
葬性淡淡道：「別問我，我不懂。」
「為什麼？」
「因為我是一個沒有感情的劍靈。」
翼凶：「……」
隨後，一行人便離開了澹然宗。
出了山門後，方塵便放出了鎏金寶船。
群體出行，他肯定不能變個道塵汽車。
不過，出門前，方塵按照融神天的四季船的思路，把鎏金寶船修改了一番。
此船出自蘊靈洞天的化神修士安嬈之手，其手法自然也是蘊靈洞天的煉器法。
而這煉器法便是蘊靈樹之眼的一個小分支，如此一來，方塵修改起法寶來自然是一點問題都沒有。
隨後，一行人上了船，飛向傳送陣。
看著鎏金四季船飛遠，看守山門的弟子正在交頭接耳：
「傳言不虛，方真傳果然和蕭師弟有億萬年的生死斗……」
「我一直還以為這麼離譜的事情是謠言呢，沒想到輪到我們當值，就大開眼界了……」
「你說說，方真傳定下這個億萬年的生死斗，到底是想要幹什麼？」
……
「我想要吃這個虎肉串。」
方塵笑眯眯地指著爐上的肉串，說道：「謝謝老闆。」
老闆：「不用謝。」
剛剛到了龍口城之後，方塵故地重遊，自然是馬不停蹄地過來吃虎肉串，回憶曾經。
姜凝漪看翼凶一臉幽怨，不由說道：「方師兄，這樣不妥吧。」
方塵頭也不回地說道：「沒事，不影響。」
「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
姜凝漪：「……」
最後只有方塵一個人吃，姜凝漪沒有接下虎肉串，這讓翼凶十分滿意。
隨後，方姜虎樹球離開龍口城，抵達龍口崖。
龍口崖和以前一樣，絲毫沒有任何改變，還是兩座獠牙山崖對立，石柱尖銳突起。
一進龍口崖，那夜間濕潤的山林氣息以及夾雜著妖獸糞便散發的惡臭便撲面而來，令方塵面不改色地施展術法，把味道統統擋在外邊。
「柚子給的位置是在這邊……」
翼凶按照熊貓柚子給的坐標，領著眾人穿行在夜間的山林，很快就到了一個山洞前。
這一路上，倒是無波無瀾，沒有任何事件發生。
結果，剛到洞口，一道沙啞的聲音便在暗處響起：
「你們是來做什麼的？」
方塵見狀，目光一眯。
對方口吐人言，但卻極為生澀，很顯然，是妖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