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塵愣住了……
姜凝漪十五歲的時候，就和二十歲的時候一樣了嗎？
這科學嗎？
啊！
修仙界講什麼科學？
有個老妖怪宗主現在還跟初中生長得差不多呢……
想到這裡，方塵心裡閃過一個念頭——
這麼看來，之前的自己也不能算有心理問題吧？
與此同時。
「五年？」
皺完眉的凌修元露出幾分嫌棄：「才五年嗎？我還以為你能在裡面呆上百年之久，這什麼垃圾秘境？」
葬性：「……」
而在一旁，林雲鶴則是不由驚駭道：「不過，祖師，姜真傳只用了五年時間，便悟出殺戮劍心，這等天賦，未免太過駭人聽聞了！」
聞言，凌修元微微點頭，發出慨嘆道：「沒錯，的確如此。」
「姜真傳，你不愧是澹然宗有史以來最具劍修天賦的弟子！」
姜凝漪：「托先祖眷顧與凌祖師庇護，弟子才能有此福運。」
凌修元眉頭立刻就舒展開了，笑眯眯道：「真是謙虛。」
「好了，既然你已經出來了，那我們便啟程去巍城吧。」
姜凝漪：「是！」
隨後，凌修元閃身離開，太古玄玉舟開始啟動，往前衝出……
與此同時。
凌修元離開後，林雲鶴說了一聲恭喜也跟著離開。
緊跟著，一千三就蹦了出去：「姜姜！」
看到小樹枝跳到自己面前，姜凝漪蹲下，笑意盎然地問道：「怎麼啦？」
翼凶補了一句，道：「他要誇你。」
一千三因為被方塵下了禁令，所以剛剛請求了翼凶才說話的。
翼凶覺得凌修元走了，葬性也沒在外面，自然放一千三跳出來了。
聞言，姜凝漪不由被逗笑了，問一千三：「你要怎麼誇我？」
一千三沉默了一下，便興高采烈道：「你好謙虛。」
眾人：「……」
「抄祖師的是吧？就只會合群是吧？」
方塵氣笑了，把一千三逮了起來，對姜凝漪道：「你別理他了。」
姜凝漪起身，黑白分明的眼瞳望向方塵，道：「一千三沒做錯什麼，怎麼能不理他？」
「他不會說話。」
方塵轉筆似的轉了轉手裡的一千三，隨即岔開話題，道：「你這五年過得怎麼樣？會不會很無聊？」
「無聊？」
姜凝漪一愣，隨即搖搖頭：「不會，無情劍尊前輩留下的傳承很多，我差點沒修煉完，幸虧最後趕上了。」
這時。
葬性冰冷的聲音突然傳了出來：「傳承者，放心，就算你修煉不完，我也可以將傳承的文字帶給你，不過，到那個時候，你就無法得到相應的修煉感悟了。」
聞言，姜凝漪一愣，隨即露出驚意：「葬性前輩，您還在嗎？」
話音一落。
葬性飄到半空，冷冷道：「我自然還在，我現在已經是方塵的器靈了。」
姜凝漪再度露出吃驚的神色：「器靈？！這……」
不怪姜凝漪不吃驚。
葬性在她面前表現得那麼強大，而且，說真的，葬性比無情劍尊更像是她的師尊、引路人！
如今葬性卻竟然成為了方塵的器靈。
這消息就跟她突然發現纖雲仙子突然成了方塵的奴僕有什麼區別？
方塵見狀，解釋道：「說來話長，反正這都是一千三的功勞，跟我沒關係。」
這話一出，姜凝漪更吃驚了，目瞪口呆：「一千三，這麼厲害？」
一千三立刻道：「我沒那麼厲害啦，都托先祖眷顧與凌祖師庇護，才有此等福運的。」
姜凝漪：「……」
方塵心裡罵了一聲：焯！
現學現賣是吧？
就在這時。
一直沒說話的煙景終於受不了了：「好了，五年沒見面，怎麼都在聊別人，你們都不聊聊自己的嗎？」
「我一直沒說話，就是怕打擾你們敘舊，你們怎麼都不敘舊的？」
「感情，感情懂不懂，思念已經匯成一條河，你們就該……」
俏臉通紅的姜凝漪趕緊把煙景的聲音屏蔽掉，並道：「方師兄，我先去休息了，等會到了巍城我再出來……」
說罷，姜凝漪就急匆匆地走了。
方塵：「……」
見狀，翼凶搖搖頭道：「劍靈都不是什么正常的東西。」
……
一天的時間轉眼就過。
巍城。
身為方家的城池，巍城一向十分繁華，天剛微微亮，便熱鬧起來，車水馬龍，商鋪開張聲接連不斷，插著木牌，揚著布旗的小攤推車骨碌碌地在石板路上滾動著。
有賣修士之物的，也有賣吃食的，修士與凡人混雜，在城中街道流動，一脈祥和景象，偶有爭吵，亦是雞毛蒜皮之事，並無過大的戾氣。
「方家主母的女兒出世了，你們聽說了嗎？」
「早聽說了，前幾天我那吹彈可破的白皙肌膚都快被天生異象染紅了。」
「這女娃也夠慘的，竟然成了方塵的妹妹，那豈不是從小被欺負到大……」
「別胡說八道，我兒師尊的弟弟，他女兒的未婚夫在澹然宗親眼見證了方塵是何等好人，我現在才知道，他以前的所作所為都是偽裝，他其實是個好人。」
「別討論方塵了，趕緊抓住機會，賣東西吧！隔壁青沉客棧已經抓到商機了，那狗老闆就說方家主母喜得新女，菜價減半，生意好了兩倍不止，賣出去了一堆摻靈水的靈酒，你們還不學他，趕緊抓住機會賺錢？」
「……」
就在巍城初醒之際，方府門前的護衛也正在換班。
「你怎麼無精打采的？」
「昨天晚上練功練的。」
「少他媽扯，我要叫管家看看獸欄里有沒有哪只妖獸身體裡有不乾淨的東西……」
當他們剛站穩，還在閒聊的時候，突然發現一大片陰影灑在巍城上。
陰影出現的那一刻，四名護衛立刻一靜，隨即僵硬地回過頭去，露出了驚駭的神色。
與此同時。
整個熱鬧非凡的巍城都陷入了死寂。
所有人目瞪口呆地看著遠方緩緩駛來的高大樓船，墨玉色的樓船，遮天蔽日，將耀眼至極的日光盡數遮蓋。
一副緩緩凝聚的千丈畫卷正緩緩展開，水墨色的山水充斥在了整片天空上，恐怖而又磅礴的靈氣灑下，祥和、愉悅的氣息充斥在全城的每一個角落……
與此同時。
一道金色祥雲自天邊飄來，無盡丹香溢出，丹霞凝聚，其上一名老者正臉色抽搐：
「澹然宗，這是哪個老傢伙出來了？！」
「這麼能裝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