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真塵球直接對厲伏沖臉，方塵嚇得魂飛魄散，急忙衝上前去把真塵球拿下來。
他也不敢再操縱真塵球了！
他怕這玩意兒又發瘋地對厲伏發起第二次衝擊，那就真的可以直接在悟道崖、天地同壽崖、乾坤崖……開席了。
拿下真塵球後，方塵發現厲伏的面容毫無變化，根本看不出被擁有小山重量的真塵球狠狠撞擊過的跡象。
見狀，方塵不由微微鬆了一口氣。
還好！
還是師尊臉皮夠硬，完全沒事。
不過，方塵也不擔心厲伏會被傷到。
厲伏可是系統認定的【天下至強體修】，內在的東西先不談，但外在絕對固若金湯。
這就是所謂的金玉其外，瘋癲其中吧！
方塵取下真塵球後，急忙解釋道：「師尊，抱歉，這不是我的本意，我是想將真塵球喚到我身邊，但沒想到會傷害你。」
說話的同時，方塵心中疑惑，其實以真塵球的速度，師尊沒道理會被打中的呀……
為什麼不躲呢？
就在這時，厲伏淡淡道：「錯了。」
方塵一愣，隨即急忙道：「師尊，對，我錯了，我認錯，請您原諒。」
「知道錯哪了嗎？」
方塵深刻地自省道：「我……我不該操縱不熟悉的法寶！」
厲伏嗤笑道：「不對，你錯在說話不嚴謹！」
「你根本沒有能力傷害我，你難道沒看出來嗎？」
方塵：「……」
我錯了。
我就不該跟您認真說話！
方塵唇角動了兩下，最後問道：「那師尊，您，沒生氣吧？我這樣砸了您……」
厲伏淡淡道：「錯了，這不是砸，這是真塵球路過我的臉！」
方塵瞪大眼睛，還能這麼解釋的嗎？？？
厲伏再淡淡道：「為師非常明白你剛剛想做什麼！」
「你無非是剛剛與真塵球建立聯繫，讓其認你為主，所以，你想操縱呼喚它，可對？」
方塵毫不猶豫地點頭：「師尊果真料事如神！」
厲伏傲然一笑，再道：「但是，你不懂！」
「真塵球如今進入道魘相，它的一切行為都會與之前相反！」
「所以，你呼喚他，他自然會朝著你相反的方向離開，如此一來，路過我的臉，再正常不過。」
方塵：「……」
師尊，你這個路過的說法，是挺新奇的。
隨後，方塵雖然覺得這個問題有些許不敬，但還是忍不住問道：「那，那師尊，既然您明知這真塵球會砸……額，路過您的臉，您為何不讓呢？」
厲伏聞言，一下子就怒極反笑：「呵呵，這垃圾法寶，豈有我給他讓路的道理？」
方塵：：「…………」
師尊，你正常一點啊啊啊！
厲伏又道：「好了，如今我已給你煉製出了完美無瑕的真塵球，即便它材質下等，道韻垃圾，但我也令它完美地發揮出了極致的威能。」
「如此一來，也算為師彌補了之前未能陪你，如今卻在陪伴你師弟的歉疚！」
「現在，我要繼續陪你師弟悟道了，你可還會心生嫉妒與失落？」
方塵：「……師尊，我不會，您繼續陪他吧。」
等話說出口後，方塵才意識到一件很棘手的事情，急忙道：「對了，師尊！」
「何事？」
方塵急忙問道：「這真塵球的道魘相，是能改回來嗎？還有，我如何動用這道魘相傷人呢？」
被厲伏的癲瘋發言搞得方塵太過震撼，都把正事給忘了。
如今這真塵印被厲伏搞成球，還擁有了道魘傷人的能力，按理說，方塵應該為師尊難得的靠譜感到高興。
但是，他最想要的其實還是一個可以回饋家人，讓人人都能每分每秒悟道的真塵球。
更何況，他現在還不知道如何操縱著真塵球，以道魘傷人。
聞言，厲伏淡淡道：「這道魘相自然是能改回來的，但你確定要？」
「這道韻太過無用，參悟它，只會害了你。」
方塵忙道：「師尊，不是我要參悟，我是想拿他去替您尋找有斷肢重生之能的師弟師妹。」
厲伏微微驚詫，隨即露出滿意，讚賞道：「難得你有這份欲要將頂尖功法普及眾生的大愛，為師很感動。」
「我還以為，你會過於愛惜上古神軀這本功法，不願分享給別人呢。」
方塵乾笑道：「啊，怎麼會呢。」
「我當然不是這種人！」
厲伏聞言，微微頷首，隨即道：「既然如此，我便教你四個大字！」
「命令他就行了！」
「比如，這道魘相想要轉換為原本的悟道相，你只需要讓他轉換就行。」
「此法，非常簡單！」
方塵：「？？？」
這特麼是啥？！
完全不明白啊。
方塵張大嘴巴，急忙說道：「師尊，我聽不懂啊！」
「嗯？不懂？」
就在這時，厲伏突然皺眉，隨即身形突然消失不見。
這一刻，整個世界便一片寂靜，只留下空蕩蕩的深林，以及滿臉凌亂且呆滯的方塵……
師尊，你去哪？
方塵傻眼了。
他怎麼都沒想到，師尊會這麼整死自己。
隨後，方塵看向真塵球，陷入呆滯。
「命令他就行了？」
方塵心中有一萬句髒話想罵出來。
這特麼是什麼方法啊？
說完就跑是什麼情況……
方塵覺得很惆悵。
這個時候，把厲伏叫回來的話，也不對。
方塵嘴唇囁嚅了一下，自語道：「算了，等下次見到祖師，直接問祖師吧……」
他覺得，上次凌修元摸索渡厄神兵的樣子，就非常適合替自己摸索真塵球的使用方法！
隨後，方塵打算將真塵球進入儲物戒。
但他剛升起念頭的那一刻，真塵球就朝著儲物戒的反方向遠遠飛去。
方塵大驚失色，心中下意識地閃過一個念頭：「回來……」
結果，真塵球咻的一聲越飛越高。
見狀，方塵急忙轉換操縱真塵球的想法：「給我滾！！！」
念頭落下。
真塵球咻地一聲從天上飛了回來，旋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狠狠地撞在了方塵的臉上。
砰！！！
方塵：「……」
啪嗒。
真塵球從方塵的臉上掉了下來，露出了眼神發直、沉默且毫髮無傷的臉龐……
片刻後。
一道狂笑聲響徹若月谷：「哈哈哈哈哈修仙真好玩下輩子我還修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