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將林婉秋送入指定位置後,考官說:「下一個。」
夜辰倒要看看嘲諷他的人的天賦如何。
只見測試柱中一抹白暈顯現出來。
出來了,是白色。
「什麼嘛,和我一樣的白色,但好像我的比你亮,說明我的天賦比你高,你是怎麼敢嘲諷我的。」
夜辰對著那人喊道。
「想必閣下應該與我一樣,是為了這武堂而來吧。」沈凌風說道。
「你怎知道?」
「我一看公子便不是煉丹的料,天賦測試結束還不走,大概率是等到酉時的武堂。」沈凌風分析的頭頭是道。
「你這腦袋可以呀,裡面是實心的。」夜辰誇讚道。
但沈凌風哪知道夜辰是在誇他,以至於他以為夜辰這是在內涵他。
「在下沈凌風,請問閣下尊姓大名?」
「夜辰。」夜辰看沈凌風的樣子,應該是大家族的子弟,不像是小家族的子弟。但滄瀾帝國四大家族沒有沈家。
難道這小子不是滄瀾界域的人嗎?
夜辰為了打消疑惑,主動開口詢問:「沈兄從哪而來?又為何來這煉丹閣?」
沈凌風很大方的向夜辰講:「我來自白鳳界域的沈家,來這裡是來歷練歷練,漲漲見識。」
「那夜兄又為何來此?」
「此事說來話長,那我就長話短說,我有一個徒弟,她年紀輕輕就中了封印,這使她不能修煉,我來這是為了尋找能讓她修煉的方法。」夜辰說完,強行擠出幾滴眼淚。
這讓沈凌風的憐憫之心瞬間就上來了,「想不到夜兄竟有如此經歷。
你放心,日後有用得上沈某的地方儘管提,我一定竭盡全力幫助你。」
沈凌風並不知道夜辰是騙他的,他其實早就有解決辦法了,來這只是為了能提升肉體更高等級的丹藥。
夜辰這一手算盤打的確實好,得到了一個能幫助自己的朋友。
隨著時間的流逝,當初排成一條長龍的隊伍,現在也只剩下零零散散的一點點。
第一關測試即將結束。
在最後一個測試者測試完後,測試柱發出藍光。
「恭喜你,有機會成為我丹閣的一員。」
「諸位稍事休息,一刻鐘後將進行第二關測試,也是最後一關。請各位全力以赴。」
「夜兄,你修為如何?聽說武堂弟子的選拔分為兩種。
第一種是天賦測試,無論你有沒有修為,只要你天賦足夠強大,就有機會留在武堂。
第二種則是擂台戰,對自己的實力有自信,便可選擇擂台戰,必須達到前一百名才可進入武堂。
每一次大概有一萬之人選擇擂台戰,上一次的前一百大多都是金丹期,少數人是元嬰期修士。」
「照沈兄這一說,那元嬰期豈不是穩進這武堂了。」
沈凌風搖搖頭:「雖說是這樣的,但金丹期也有臥虎藏龍的選手,這擂台唯一就是不確定性太多了。」
夜辰還想將自己的修為控制在金丹期,這樣就可以穩進武堂了,沒想到最終還要與金丹期爭鋒。
夜辰想到一個問題:「有些家族勢力為了自己家族的族人能進煉丹閣,什麼好寶貝都給他。這讓沒有法寶的人怎麼辦?」
「弱肉強食適者生存,這世界就是如此,弱者只配當強者的墊腳石。」
「弱肉強食嗎?那我應該是那個強者吧。」
見夜辰沒有回答他的問題,於是再次問了一遍:「夜兄,你修為如何?」
夜辰賣個關子:「到時候擂台賽見。」
「你就這麼肯定我一定會參加擂台賽嗎?」
「當然,不和強者切磋能叫歷練嗎?」夜辰反問道。
「果然,夜兄你是懂我的。」
在兩人打鬧之時,丹閣主考官講道。
「煉丹師最重要的是心性,心性不穩是你炸爐得根本原因,所以,第二關是心性測試。
現在告知你們第二關的規則,你們接下來進入這時間鍾內,裡面將會模擬你成為普通人的一生。
你們的任務就是努力的存活下去。堅持到最後的一百名將成為我丹閣弟子。」
「各位,還請全力以赴。」
夜辰釋放靈力想要探查這時間鍾,卻被時間鍾抵擋在外。
這讓夜辰突然感興趣了,從第二關考核開始到結束,眼睛就沒有離開時間鍾半晌,想要參透,但奈何悟性太差了。
「沈兄,你可知這寶物是何來頭?竟如此神秘莫測。」
夜辰指著空中的時間鍾問道。
「這是當年煉丹閣老祖留下的,一件有力的寶物,但近千年來,煉丹閣都把它當做測試弟子心性用的。」
「據說當年仙魔大戰,煉丹閣老祖就憑藉它,殺死了幾隻域外天魔。」
夜辰這麼久都沒看見一隻魔物,疑惑道:「這世界還有魔物的存在嗎?」
「這個世界沒有,是從別的世界過來的,只要打開兩個世界連接的通道,就可以互相進入別的世界。」
「那麼,我到時候只要打開藍星和天元大陸的通道,那我便可以回到藍星了。」一想到有辦法能讓自己回去,夜辰開心得不得了。
這時,第一個從時間鍾里出來的人誕生了。
「很遺憾,你沒能通過考驗。」
「可惡,竟敢背叛我。」很明顯他是被人背叛的。
在時間鍾里的感覺還會延續在真實的身上,讓夜辰覺得不可思議。
「這個鐘,果真不簡單。」
隨著最後一個人從時間鍾內出來,自此,丹閣的比試到此告一段落。
「好了,丹閣的考核已經全部結束,通關了的人跟隨我來登記信息。」
「夜兄,即將到酉時,我們也該過去了。」沈凌風提醒夜辰別忘記時間。
「走吧。」
此時,丹閣親傳弟子座位上。
余言看著林辰離去的背影,眼中閃過一絲陰翳。
他轉頭看向身邊的一個黑袍人,低聲道:「你,去查查那個小子是什麼底細?」
黑袍人點了點頭,身形一閃便消失在了原地。
余言又想起了什麼,補充道:「對了,還有這個林婉秋和他是什麼關係?」
說完,他重新坐回椅子上,臉色陰沉地盯著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