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家的晚宴,弄得非常的豐盛。
大紅圓桌上,一道香噴噴的烤乳豬肉,在周圍則圍了二十四個,全國有名的各種珍饈。
一看,就讓人垂涎三尺。
「厲公子,請做。」上官蒼吾直接讓厲星宇坐在自己身側。
他不好婉拒,也就答應了。
坐下之後,厲星宇掃了一眼,大公子和二公子都在作陪,其餘上官家的人,也都在場了。
可見規格之高,他都有點不好意思了。
厲星宇起身,給上官蒼吾以及自己倒酒,然後舉杯:「多謝各位款待,我就不客氣了,也希望大家不要太拘謹了,不然我這個客人,就更加地拘謹。」
上官大公子不高興了,長長的『誒』了一聲:「厲小兄弟,你怎麼會是客人,怎麼能是客人,你是我們上官家的自己人啊!」
「對嘛,幹嗎把自己當客人。」上官二公子也道。
他們這樣一說,厲星宇倒是不好意思了。
他只好附和:「是,是,是一家人。」
晚宴的氣氛,一下子輕鬆了不少。
大家在上官家享受晚宴的時候,上官倩還提到了在虎突城看到的一些事情,當然了,厲星宇得到機緣這件事,她一個字也沒說。
這是厲星宇的隱私,她沒說。
厲星宇很欣賞上官倩這一點,覺得她不是個大嘴巴,是個可以結交的姑娘。
大家正高興,外面突然出現了一群人。
「皇上有口諭。」
一個聲音尖銳的內侍,從外面嚴肅地走了進來。
在場的所有人,立馬起身,來到空曠的院子裡,跪拜行禮。
內侍反手在手,揚了揚下巴,挺著身子:「皇上有令,命厲星宇等人,明日入宮覲見。」
上官家的人都震驚了:皇上要見厲星宇?這是為何。
皇帝認識厲星宇嗎。
很多的疑問號,在上官蒼吾的腦子裡閃過。
內侍『咳咳』兩聲,提醒道:「雜家事情辦完了,也就要回宮復命了,明日會有馬車來上官府門口接人,還請厲公子,莫要忘記了。」
「不敢。」厲星宇從容道。
內侍欣賞地打量他,似笑非笑地離開。
上官蒼吾也很震驚,旁人要是知曉皇帝要見自己,多是緊張得不得了,可厲星宇仿佛沒事人似的。
也不知道是應該說初生牛犢不怕虎,還是說他愚昧。
「厲小兄弟啊,你可知道皇帝召見你,所為何事?」上官蒼吾面色凝重,想著幫他分析分析。
厲星宇茫然地搖頭,卻釋然地笑著:「無所謂,反正我也跟皇帝也沒交集。」
他就當是去見識一下皇帝什麼樣,是抱著這樣的心情,前往的。
這一頓接風宴,上半場大家吃得很嗨,後半場卻各有心事。
宴會結束之後,厲星宇回到了,上一次在上官家居住的地方,溫胄見他發呆,湊過去:「星宇兄,明日皇上也讓我跟雲姑娘一起吧,我有點緊張。」
「你緊張什麼?」厲星宇笑了。
溫胄緊著眉頭,嘆氣道:「你可不知道,我溫家很富有的,父親一直告誡我,可不能讓皇家人忌憚,我這一面聖,我擔心我溫家的事情,會被皇帝徹查。」
「既如此,那明日你不要去了,皇帝也沒有說讓我跟誰一起去,就讓阿瑤一起。」
「可以嗎?」
溫胄震驚,又問道:「萬一皇上不高興?」
「放心,我感覺皇帝的注意力,主要是在我這裡,不會因為你感冒,不能面聖這件事而責罰你的。」
「感冒?我沒……」話沒說完,溫胄立馬瞭然,他趕緊點頭,做虛弱狀:「對,對,我感冒了,還咳嗽發燒,實在是不敢貿然面聖,生怕影響了皇上身體的健康。」
去面聖這件事,溫胄算是躲過了。
厲星宇卻是躲不掉的。
隔天,馬車準時出現在了上官府門口,厲星宇上了馬車,然後閉目養神,他沒多想,一直在打坐狀態。
直到外面傳來『到了』的時候,他才睜開眼。
他嗯了一聲後,有人掀開馬車帘子,他走了下來。
一抬頭,就看到了皇宮大門。
內侍迎了他,見到了皇帝。
是一個眼睛狹長,臉有點方,看起來嚴肅得很的中年男子。
「小民厲星宇,拜見皇上。」
「快,賜座。」
他見到厲星宇之後,臉上的嚴肅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和藹可親的笑容:「少年出英雄啊!」
這是皇帝跟厲星宇說的第二句話。
這個皇帝,怕不是個笑面虎吧,這是厲星宇對皇帝的第一印象。
皇帝首先表示對厲星宇的感謝:「朕,早就想要見你了,是你幫助上官家及時處理丞相的陰謀,朕很感激啊!」
原來是這樣一回事啊,厲星宇暗自鬆了一口氣。
緊跟著皇帝又道:「朕,知曉你是個人才,朕身邊正好缺人,你跟你的那個師傅,都是朕很欣賞之人。」
師父?
厲星宇震驚。
沒想到皇帝,腳軟知曉他師傅龍夢涵。
她原本是魂體形態出現……
此時的龍夢涵雖然還是魂體,但比較凝實,看上去和活人差距不大。
「朕很欣賞龍姑娘,她若是不介意的話,朕的後宮妃子之位,她想要哪一個,都可以。」
皇帝這是要龍夢涵做自己的妃子啊。
「皇上,我師父她已經是修行人,不嫁人。」厲星宇自然是直接拒絕。
此舉引得皇帝不爽卻沒太表露出來,他笑道:「不著急,朕可以等龍姑娘,慢慢給答案。」
「我徒弟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龍夢涵心裡已經在想:這個皇帝,不會是老糊塗了吧。
她是個魂體,居然也要。
莫不是有什麼,特殊癖好?
見氣氛有點尷尬,一側的內侍,連忙上前道:「皇上,午膳已經準備妥帖。」
「對,朕想要跟星宇你一起用膳的,走吧,陪朕吃吃喝喝聊一聊。」皇帝說得很輕,可跟在他身後的厲星宇等人,卻沒一個輕鬆的。
皇宮的午膳非常豐富,厲星宇卻吃得食不知味。
皇帝對他的事情很了解,好似找人專門調查過的一般。
這種被人,有一種好似一直在監視的感覺,非常不爽。他甚至不知道,皇帝是什麼時候開始,對自己感興趣的。
到底是因為厲家,還是因為他這個人。
這些都是疑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