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待夫人也不薄,她為何要去偷丞相的東西呢,是要給上官家的那些人嗎。」
「若是丞相府沒了,咱們都得另謀差事了。」
「哎,好慘。」
這些丫鬟,只為自己的生計想,全然不顧那些被丞相謀害的少女,日子過得如何的悽慘。
她們只要被拐賣,要麼淪為丞相的棋子,要麼淪為男子的玩物,日子過得生不如死。雲瑤溪看著那些人,靈機一動,心生一計。
在廚房裡,這些丫鬟的飯食中,下了點瀉藥。
當天看到那些丫鬟,腹瀉得走路都走不穩,她這才鬆了一口氣。
高興也是一時的。
雲瑤溪現在焦頭爛額,丞相夫人的手廢掉了,她不知道下一次廢掉的會不會是腳。
正想著怎麼幫丞相夫人的時候,管家帶著大夫來給丞相夫人看病了,管家厲聲道:「丞相說了,若是你治不好夫人的手,你就等著斷了自己的手吧。」
「可這……這手筋都斷了啊。」
「丞相大人說了,你不想自己手也斷了,就治好夫人,至少面上要讓夫人,看起來一切都是好的。」
「是,在不明白了。」
在大夫的治療之下,上官清的傷勢看起來好了一些。
可是她每天都被丞相,親自服用藥,以至於現在又開始有些昏沉了,有時候都不認識雲瑤溪了。
在某一次清醒的時候,她一直想要開口說話。
「你是有事情要告訴我嗎?」
「嗯嗯。」她只能點頭。
雲瑤溪看著不能寫字,不能作畫的手,又看了看她不能說話的喉嚨,一時間焦頭爛額,不知道怎麼辦才好。
「看來只能使用法術了。」
她懂一門秘術,可以通過靈氣,將兩人的靈體融合,然後知曉對方腦子裡想的,也能看到對方腦子裡看的。
「我坑內要對你使用法術,一會你要靜心,隨後在腦子裡,告訴我你想要告訴我的。明白了嗎?」
「嗯呢。」
在確定不會有人過來的空當,雲瑤溪開始作法。
她是想要告訴她,幾個自己記住的人的面貌,雲瑤溪雖然不知道,這幾個人到底是幹嗎的,還是記錄了下來。
畫得非常清晰。
雲瑤溪用法術,將這些畫稿,放小了很多倍之後,借著出門買東西的契機,將畫稿送在了上次跟厲星宇他們見面的包廂內。
那個包廂,是厲星宇包下來了的地方,為的就是方便雲瑤溪去放東西。
當然了,包包廂的費用,是溫胄出的。
這叫有錢出錢,有力出力。
厲星宇等人,也不知道那些畫像到底有什麼用。
上官蒼吾也分不出。
「雲師妹說,現在丞相夫人不能開口說話,所以更多線索我們也沒有……」厲星宇也遇到難題了。
「是啊……」上官蒼吾的身體,依舊還是不太好。
突然外面有人前來稟報:
「大人,外頭有人說是您女婿,前來拜見。」管家不敢說,那就是丞相。
只好是原話傳達。
所有人都知曉,是丞相來了。
「他不是閉門謝客嗎,皇上也讓他關禁閉,這倒是好,他出來了。」上官夫人氣呼呼地道。
她恨只恨,自己是個普通的婦道人家,不能拿刀帶劍,不能血刃仇人!
「傅兒,帶你娘進去,不要出來。」
「老爺,我不進去,我要在這裡看看,他到底要弄什麼么蛾子。」上官夫人甩開了兒子的手。
上官傅輕聲勸說,很為難地道:「娘,父親身子不好,您就不要氣他了。父親讓我們怎麼做,我們便怎麼做吧。」
厲星宇發現,這個原本只長年紀不長腦子的二少爺,居然也開始成熟穩重起來了。
他也勸說道:「二公子說得是,您先去裡面一下比較好,省得一會控制不好情緒,亂了陣腳,壞了大事。」
聽聞可能壞事,上官夫人也不言語了。
厲星宇給上官倩使了個眼色,她上前攙扶上官夫人:「祖母,咱們先進去,我們還是要冷靜,母親她還沒回來呢……」
說到後面,上官倩的眼淚,嘩啦啦地落。
上官夫人嘆了一口氣,拿出帕子,擦拭她的淚水:「不許哭,咱們上官家的人,骨子裡都有堅強的血,不能哭。」
「嗯。」
兩人攙扶著,離開了大廳。
丞相這一次,帶著上官清來了。
一家人四目相對。
上官清一言不發。
「清兒嗓子不舒服,現在不能說話,可我想著,她應該很想念家人,就帶著她過來,讓你們看看她。」
丞相的話,說得顛三倒四。
既然說是上官清想念家人,那就是她來看家人,怎地說道後面,又變成了讓大家看看她。
他來的重點,分明就是讓大家看看上官清在自己手中,且他可以跟捏死一隻螞蟻似的,捏死她。
「我們好歹是一家人,還請岳父大人,以及大舅子,高抬貴手啊,日後就莫要再揪著我的那些小事了。」
丞相的嘴臉,異常難看。
說話笑眯眯的,字字句句卻似寒刀,一下一下,扎在上官家人的心中。
上官夫人再也控制不了自己了,氣呼呼地走了出來,來到上官蒼吾跟前:「都怪你,都怪你,以前為何要跟女兒鬥氣,咱們就不能好好說話嗎。」
「夫人,莫打啊。」
「我就打你!」
原本和諧的一家人,突然開始打鬧起來。
上官清一直落淚。
丞相看到上官家人吵,又看到上官清哭,心裡的憤懣少了一大半。
敵人的痛苦,就是自己的快樂嘛。
「帶著夫人,咱們回去了。」丞相瞪了一眼,換裝變臉的雲瑤溪,冷聲道。
「是,大人。」
雲瑤溪在去攙扶上官清的時候,給厲星宇遞過去了一張紙條。
丞相走後,厲星宇把紙條呈送給上官蒼吾。
上官蒼吾展開一看,氣得差點吐血:「咳咳咳!」
厲星宇立馬運功,穩住他的心脈和氣息:「您看到了什麼,這麼動氣。」
「你自己看看吧……」上官蒼吾把紙條給了厲星宇,他一看瞬間蹙眉,臉陰沉了好幾度。
溫胄湊上前一看,也是立馬急火攻心。
他一個很少發脾氣的人,都忍不住動怒了:「居然說上官家虐待兒童,還,還什麼上官家少爺酷愛孌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