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君,為何朝廷的禁軍,連……連草寇都抵不過?」
李師師一曲畢,有些疑惑地發問,在她看來梁山泊不過是草寇。
儒宋的禁軍怎麼可能連一些草寇都不如?
蘇塵眉頭一挑,給李師師上一課。
「這裡面可不是單純的戰爭問題,如果是大軍按部就班,梁山泊沒有一丁點機會。」
「怕就怕這一支禁軍的指揮,蠢到令人髮指。」
蘇塵拿著古琴音律給李師師舉一個例子。
一位聲名在外的琴師,單純從音律一道的實力,吊打一個不入流的琴師。
可偏偏有人想看不入流琴師的笑話,給有名琴師限制。
大家的古琴要用一樣,大家的曲目要一樣,如果僅僅是這樣也就罷了。
偏偏有名的琴師也想露一手琴技,想在比試中炫技,結果古琴太垃圾,弦給打崩了。
反倒是不入流的琴師,一如既往地破琴爛曲,彈奏出完整的一曲,獲得最終的勝利。
李師師若有所思,「所以郎君的意思是,朝堂上的袞袞諸公,給予禁軍很多限制?」
蘇塵輕笑一聲,「這和身份地位才智天資沒有關係,單純是眼高手低,自以為手拿把掐,結果衡量不清楚自己與對方的實力。」
「這樣的蠢貨在戰場上往往死得很快,特別蠢的蠢貨還會在史書特地記下來。」
「那朝堂接下來會怎麼做?」
蘇塵撇撇嘴,「愛怎麼做怎麼做,這種事情屢見不鮮,本侯聽聞張天師最近在汴京,前去探討一二仙道修行。」
蘇塵懶得理會具體的事情。
他準備著手開始仙道的修行,擴展在修行一道的視野。
嗣漢天師府在仙道修行還是比較有心得。
蘇塵曾經在仙唐,閱覽過茅山宗的功法,那個時候沒有修行仙道的想法。
現在有一個好機會,倒是能夠接觸天師府,閱覽一下天師府的修行功法。
下午。
大壯給張天師遞上名帖,黃昏時分張天師壓著點抵達衛國公府。
「福生無量天尊,衛國公請老道來所為何事?」
「沒什麼事,請張天師來喝杯茶,江南新出的碧螺春。」
寬闊的庭院,張天師和蘇塵對坐,玄妙的琴音流過假山池塘,在筆直的大樹枝丫上縈繞。
張天師聽聞過蘇塵的事跡,因此十分客客氣氣。
「蘇塵自十七歲入行伍,至今已有三年之久,武道、神道小有所成,勉強邁入聖階。」
「如今時間寬裕,準備涉足仙道修行,特地請張天師過來,探討一二仙道修行。」
張天師微微鬆一口氣,探討仙道他在行,不談一些打打殺殺戰場的事情,那就沒有任何的問題。
「請衛國公問。」
「能夠借天師府道法一觀?」
「自然可以。」
張天師沒有任何心理壓力,嗣漢天師府的傳承功法,本來就不是核心。
人族各國的皇室大多都有收藏,只不過練不成而已。
張天師取出玉簡,放在桌面,示意蘇塵隨便看。
蘇塵拿起玉簡,看到上面的名稱《龍虎升仙經》。
「張天師對修仙之道如何理解?」
「對法則大道又如何看待?」
張天師呵呵笑道,「大道難求,法則易得。」
「嗣漢天師府傳承至今,也唯有道祖老子得道,其餘最高不過神階。」
「當然,我們天師府有自己的傳承,能夠傳承有序。」
「仙道在四道之中,最容易接觸法則,這是眾所周知。」
再多的,張天師也說不到太多。
仙道自古以來成道的只有道祖老子,余者在強都是接近於道。
張天師本身也就是一位神階仙道修士。
本人在仙道修行方面,沒有太多的造詣和想法。
相反,張天師在研究道經、道藏方面有極高的造詣,如果談論道經,他可以侃侃而談。
但是談及具體的修行,張天師就不太行。
蘇塵向張天師探討一些關於法則相關的問題。
入夜送走張天師。
蘇塵發現一個有趣的問題。
天師府的傳承有序,或許靠的是某種特殊的傳承,但是其本人的道法參悟或許差些火候。
他也曾經和茅山宗的葉法善談及仙道,對方就有自己獨特的理解,並且在茅山宗留下濃墨重彩的一筆。
想一想也是,天師府傳承有序,那麼多代天師,除卻少數天師,余者並不算多麼傑出。
但是天師府也沒有毛病,至少保證天師府的傳承有序,一直在延續。
有舍有得。
蘇塵閉上眼眸,身上的氣息一變又變,時而如同兵戈殺伐,時而宛如大日精光,時而好比浩渺真仙……
他張嘴吐納天地之氣,直接邁入鍊氣境,節節攀升達到仙道一階的門檻。
再然後築基境,蘇塵攤開大手,一枚枚法則光團出現在手中。
這都是蘇塵獵殺來的法則光團詞條,此時此時被蘇塵煉化,打入體內變成仙道的根基。
既然是築基境,自然築下最牢固的根基。
五枚法則光團築下道基,蘇塵身上湧現一道法力旋渦,瘋狂地汲取附近的天地之力。
築基結丹,結丹元嬰
嬰變化神。
蘇塵一口氣,從仙道一階鍊氣境,進階到仙道六階化神境。
一氣呵成不費吹灰之力。
恰此時,大牛走入庭院,小聲地說道:「君侯,朝廷派人來請您,明日去一下早朝。」
蘇塵微微皺眉,他一個掛名的太師,主動請他去朝堂,無外乎一件事。
「梁山泊那邊控制不住局勢了?」
大牛摸了摸光頭,嘿嘿一笑,「聽說梁山泊飄了,打退一波朝廷的叛軍,直接在山東自立稱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