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緩緩流逝。
太陽逐漸下山。
此刻已至黃昏。
天錘山上,江照立身於山腰間,身上的一襲白袍已然換成了黑袍。
遠遠望去,根本就難以察覺江照的身影。
至於白馬......
江照隨便找了一個還算安全的地方拴起來了。
當然了,不會栓死,若是白馬遇到危險,它能夠輕鬆掙脫繩子,而後四處逃竄。
以它的速度想要逃過危機實在是太簡單了。
當然了,逃歸逃。
或許江照能不能找到他就是另一個問題了。
一棵龐大的松樹之上。
江照立身於此。
沒辦法,不是他喜歡上樹,而是上樹確實舒服。
不僅利於隱藏自己,還容易觀察一些狀況。
俗話說的好。
站的高,尿的遠。
同樣也是這個道理。
站的高,望的遠,即便在山林之中有不少的樹葉雜草阻攔,但在江照黃金神瞳的窺視之下。
大部分都宛如無物般。
而此時,黑子也正站在江照的肩膀之上,時不時怔一下頭,似乎是有些瞌睡了。
江照一拍它的腦門。
「黑子,幹活了。」
下一刻,江照從高達十幾米的樹上一躍而下。
而此時。
不遠處的一條小道之上。
正有著三五名的粗獷漢子正在邊走路的同時便拿起一壇酒猛猛灌。
「嘖,好酒,好酒啊,宛如...什麼來著?」
「宛如美人倒餵。」
「可不是啊,喝的老子我英棒棒的!」
「巧了,我也是,正好,下山找個鎮子快活一下。」
「嘿,正有此意!」
交談之粗俗。
讓人不堪入耳。
就連暗中的江照也有些咋舌,這特麼的玩的比自己還花啊。
下一瞬,他的身影瞬間就出現在幾人面前。
看著突然出現的江照,幾人瞬間大驚失色,酒都醒了一大半。
這大晚上的,突然蹦出來一個人,任誰都會被突然嚇到。
反應過來之後又一怒。
「你是何人!?」
伴隨著男子的話音落下,身邊的同伴卻是筆直的倒了下去,氣息全無。
緊接著,江照又一步上前,瞬間掐住了他的脖子。
頓時,男子的臉被漲的通紅,眼中儘是驚恐。
「我且問你,龐騰蛇在不在家?」
江照開口。
龐騰蛇自然就是騰蛇幫的那位大當家了,也是唯一一個有著御空境實力的人。
傳聞是因為得到了什麼大機緣。
這也是江照有些忌憚的原因。
若是御空境小成,那還能搏一搏,當然了這種可能很渺茫。
畢竟連朝廷都有些忌憚,任其放肆。,這就不可能是小成了,若是小成那就跟異姓王相差無幾,朝廷雖然忌憚,但也不會任其胡亂。
所以,這龐騰蛇很可能有著御空境大成的實力。
而此刻的江照僅僅只是半步御空境,即便有著先天劍體也不好壓制。
至於桃木劍,對方這般層次,必然也會找一個趁手的天階兵器。
所有江照不敢大意。
被江照掐著脖子的男子因為無法開口,只能艱難的用出渾身解數點點頭。
意思不言而喻,龐騰蛇在家。
隨後「咔」的一聲。
男子因為想要點頭而用力過猛,一不小心扭斷了自己的脖子...
「額...這可不是我殺的。」
江照無語。
隨之將這幾人的東西又搜颳了一番。
很窮,也沒有盜墓點。
畢竟這幾人都是後天修為,僅僅只有一位也只是先天入門。
估計現在整個騰蛇幫也都沒有了超凡境修為的人。
畢竟江照在王城直接一連殺了四位騰蛇幫的當家。
可謂一刀砍到了大動脈。
想著,江照繼續朝著山上走去,夜色也逐漸開始變得深沉起來。
不多時,便有建築開始出現在江照的眼中。
基本上都是竹屋,木屋之類的。
其中有不少房間之中都亮有燈火,裡面隱隱的還能傳出一些怪異的聲音。
只不過伴隨著江照走去,而後又走出之後,那怪異的聲音終是停止。
漸漸的,不少房屋之內的燈火都開始熄滅,江照身上染血,再次從一個房屋之內走出來。
對於這些人,江照下起手來也並沒有什麼罪惡感,畢竟這些人或多或少都手上沾過血,罪孽深重。
當然了,最重要的還是因為惹了他。
惹了天海商會。
這是江照不能忍受的,何況他已經殺了騰蛇幫的四大當家,已然不死不休,與其等著別人找上門來,還不如自己先發制人。
先一步來到這騰蛇幫殺人。
「你...你是何人?」
「來人來人!」
江照的身影終究還是被人給發現了,畢竟騰蛇幫的人不少,整座天錘山都有不少他們的人。
江照眼睛一冷,瞬間來到那大聲叫喊的人前,而後一劍揮出。
與此同時。
這一嗓子的動靜也是極大的。
周圍瞬間響起了不少火光和動靜。
大家都是刀劍舔血的人,稍有一絲不對勁自然能夠立馬反應過來。
周圍的樹林叢林之中開始出現人影,和耀眼的火光,以及嘈雜的怒罵聲。
「誰敢來我騰蛇幫領地鬧事?!」
頃刻之間,剛才還略顯寂靜的山頭立馬變得熱鬧起來。
數不清的人影開始從四面八方的樹林房屋之中走出,手中皆舉著一隻火把。
看見江照腳下的屍體以及他衣衫上的血跡,一瞬間所有人都明白髮生了什麼。
眼神頓時變得充滿殺意和憤怒。
「不管你是什麼人,今日來了我騰蛇幫領地,並且還殺了我騰蛇幫的弟子,等待你的只有死亡!」
「諸位,我等一同出手拿下此賊,為死去的弟兄們報仇!」
有人舉著火把大聲吆喝,舞動氣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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