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遵命!」
紅色爆炸頭凌空飛起,屹立於眾人上空。
只見他雙手微掀,狂風席捲蘭亭京。
那鼓盪的龍捲中,一條條火龍在其中蜿蜒盤旋。
熾熱的烈焰,將接觸到的黑雨盡數蒸發。
片刻之後,風止雨散。
柔和的陽光,再度拋灑在蘭亭京的土地上。
瘋狂逃竄的民眾,在狂風中抬起頭的時候,哪兒還有黑雨?
蘭亭震面色尷尬的下達蘭亭衛停止行動的命令。
不過他心中也是鬆了口氣。
若是黑雨真的落下,難以想像會造成怎樣的後果!
相比之下,自己丟點人就丟點人吧。
總比蘭亭京死傷慘重要來的好。
劫後餘生的蘭亭京民眾,看著空中的紅色爆炸頭,心中充滿了崇敬。
「我決定明天也搞個紅色爆炸頭!」
偶像的力量是強大的。
在熾焰地龍樹立的榜樣下,蘭亭京恐怕很快會掀起一陣爆炸頭的風潮。
而天空中的戰場,見到自己好不容易搞到手的法寶竟然被破,黃靜天頓時面色劇變。
使者當初信誓旦旦地跟他說。
即便是天玄境的強者,也無法破壞那黑雲!
哪怕是晉皇主,也不過是天玄境而已!
這意味著只要有黑雲在手,黃靜天只要不惹到晉皇主那個級別的強者,完全可以在晉皇朝橫著走!
但黃靜天萬萬沒想到,他拿到手這法寶還沒多久,竟然就被人破了!
難道說,這個造型別致的中年,是超越天玄境的強者不成?
不可能!
絕對不可能!
黃靜天心中瘋狂咆哮著,但看向熾焰地龍的目光,卻充滿恐懼!
他顧不得蕭永言的生死,身形一閃就想要逃離此處!
劉定目光一凝,身體如閃電般飛竄而出。
八九玄功帶來的不僅是強悍的攻擊與防禦。
肉身強大,也能帶動速度的增長!
通幽境的劉定後發先至,甚至追上了提前逃跑的黃靜天!
黃靜天心中發狠,依依不捨地瞥了眼手裡的梁月刃。
旋即將梁月刃狠狠斬落!
劉定目光微變,原本想要一拳轟出,直接砸飛梁月刃斬出的刀芒。
但是他心中竟然警鐘大作,本能地就想要拉開距離!
在求生本能的支配下,劉定連忙施展出磐岩守護。
轟!
在眾目睽睽之下,梁月刃在空中轟然炸裂!
飛濺的兵刃碎片,朝著四面八方噴射出去。
周邊響起此起彼伏的慘叫聲。
無數各方勢力的修士,被那濺射的碎片命中,血流如注。
見到這一幕,同為王朝之主的蘭亭震,雙目瞪大。
饒是以他的見識,也不得不感嘆黃靜天的手筆之大!
梁月刃不僅是國運靈器,也是大梁王朝之主的象徵。
只有梁月刃在手,黃靜天才是晉皇朝認可的大梁王朝之主。
沒了梁月刃,黃靜天就只是一個重傷逃跑的神魄境修士而已。
甚至若是被晉皇朝知道這個消息的話,還會派人追殺黃靜天!
能捨得下樑月刃,只為了保命。
就連蘭亭震都不得不佩服黃靜天的果決!
恐怖的震盪波,硬生生將劉定震飛出去數千米遠!
環繞他身體盤旋的磐岩守護護盾,被劍刃碎片砸出遍體的裂痕。
下一瞬,護盾便如同蛋殼般咔嚓一聲破碎。
不過劉定的身體素質強到離譜。
哪怕距離梁月刃爆炸的距離極近,他也沒有受傷。
等到劉定再度放眼望去之時,黃靜天早就已經逃之夭夭,沒了蹤影。
「這傢伙,跑的倒是挺快。」
劉定看向遠處空中一臉懵逼的熾焰地龍。
「小龍,你也沒抓住那傢伙嗎?」
熾焰地龍略顯尷尬地撓了撓頭,似乎還沒有回過味來,
「那傢伙淋在一片黑水中,瞬間就消失不見,我根本就攔不住。」
劉定一愣,又是黑水。
之前的黑雨,不是殺了那些修士,連屍體都沒有就人間蒸發了嗎?
難道黃靜天想不開,用黑雨自殺?
但怎麼看,黃靜天也不像是能狠下心來自殺的人。
還是說,那黑雨其實並不是直接殺了那些人,而是起到一個轉移的作用?
既然黃靜天已經不知所蹤,劉定暫時也沒辦法搞清楚內心的疑問。
連熾焰地龍都沒能攔住對方逃跑,他更加不可能追的上。
劉定掉頭便朝著孤身力戰的蕭永言殺去。
蕭永言的神魄分身早已隕落,在劉定與睚眥的聯手下,很快便遍體鱗傷,毫無反抗之力。
蕭永言渾身浴血,目光猩紅地死死盯著劉定,
「我只恨當初沒有將你們連根拔起,留了你一條性命!」
「只可惜,這世上沒有後悔藥。」
劉定輕笑一聲,再度一拳轟出。
將蕭永言的雙臂砸得粉碎,口中獻血狂飆,如破布般從空中朝著地面砸落下去。
砰!
一個深不見底的人形坑洞驟然出現。
蕭永言咳著血從坑洞中飛出來,眸中儘是刺骨的殺意,
「我兒子是天劍宮的嫡傳弟子,在不久前已經與天劍宮長老之女訂婚!」
「你若是敢殺我,那就是打天劍宮的臉!」
「等待你的,將會是天劍宮永無止盡的報復!」
蕭永言面色慘白,但氣勢卻絲毫不弱,肆無忌憚地威脅著劉定,
「我勸你還是好好識趣,免得引火燒身!」
蕭永言的六兒子,既是他的驕傲,也是他如今的倚仗!
十六歲就能成就萬法境,其天賦比起李問天之流,有過之而無不及!
劉定詫異地看向熾焰地龍,
「這天劍宮,是什麼勢力,比起晉皇主來如何?」
在這晉皇朝,總不可能還有比晉皇主還強大的存在吧?
熾焰地龍眸中微微有幾分忌憚,
「天劍宮並非屬於晉皇朝下轄的勢力,而是東州本土的宗門勢力。」
「據我所知,其實力比起晉皇朝只會更強,而不會更弱。」
「不過我並未和天劍宮的人交過手,並不清楚其具體實力如何。」
劉定點點頭,連熾焰地龍都這麼說,恐怕天劍宮內,天玄境的人不會少。
這還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原本以為能好好發育一波,卻又要招惹到麻煩。
站在地上,滿身血污的蕭永言神色傲然,絲毫沒有階下囚的覺悟,
「怎麼樣,只要你今天放了我,往日的恩怨,我們就一筆勾銷,如何?」
若非他不願意當一個只會抱兒子大腿的廢物,他怎麼會看得上這區區大離王的位置?
只不過到了現在,蕭永言也只能抬出天劍宮來壓制劉定。
在他眼中,劉定只要不是昏了頭,就一定會放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