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倒是可以試試。」
蘭亭震氣息收斂,讓人看不清虛實,淡笑道,
「看看本王有沒有能耐,讓你們今日一個都走不出蘭亭京。」
黃靜天冷笑一聲,只當蘭亭震是虛張聲勢。
「你也不用在這裡硬撐,只要你將偷襲我大梁王朝駐地的兇手交出來,我便既往不咎。」
「若是我不交呢?」
「不交的話,那今日便是我大梁王朝,向你蘭亭王朝全面宣戰的日子!」
黃靜天氣息爆發,神魄境的威壓肆無忌憚地覆蓋偌大的迎賓場。
這些年的試探,他已經確定自己的猜測絕對萬無一失。
因此,他才敢選擇全面宣戰,而非軍隊的攻伐!
蕭永言也冷笑一聲,
「既然黃兄都這麼說了,那我大離自然也得幫幫場子。」
「本王倒是想看看,這蘭亭王朝的鎮離王,究竟是何方神聖!」
黃靜天與蕭永言的話音落下,各方前來賀禮的勢力都感覺一陣頭皮發麻。
這蘭亭王朝的天,恐怕要塌了!
晉皇朝中,原本遠遠不止一百個王朝。
只不過那些沒落的王朝,都已經被吞併,成為了歷史。
如今留下的王朝,基本上綜合實力都相差無幾。
若是蘭亭王朝無法拉到份量足夠的援兵的話。
等待他們的,恐怕會是覆滅的結局!
就在這時,幾聲禮炮在遠處忽然響起。
蘭亭震面色微變,目光一閃後笑呵呵道,
「既然兩位如此主動,那本王也不好意思拒絕。」
「等到今日婚慶之後,便是蘭亭王朝與二位正是開戰之時!」
說完之後,蘭亭震當先朝著禮炮傳來的方向走去。
翰海宗、萬山門等勢力的代表紛紛對視一眼。
他們暗中議論著該如何與蘭亭王朝撇清關係,免得成了兩大王朝報復的對象。
天空之上,黃靜天對著蕭永言冷聲一笑,
「如何,一同去看看?」
先前的戰爭中,大離與大梁可謂是水火不容。
此刻即便因為蘭亭震的關係,他們暫時達成了同盟,但眼中的較勁卻依舊沒有停下。
四下無人,蕭永言也懶得給這個主動入侵的傢伙好臉色,
「走。」
鎮天王府。
林戰等王府老人,以及周寬等在邊境就跟著劉定的背屍兵,立於王府兩列。
空中飄蕩著紅色的花瓣,漸漸匯聚在一起形成一條花瓣長廊。
蘭蝶身穿紅裙,裙擺隨著清風舞動,鳳冠霞披,明艷動人。
花瓣長廊兩旁,在睚眥的震懾下,諸多神異罕見的妖獸低頭臣服。
它們眸中時不時閃過殺戮之意,但是那暗中的恐怖氣息,讓它們不敢有絲毫動作。
緊接著,蘭蝶走上花瓣長廊,在眾多妖獸的簇擁下,慢慢走向鎮天王府。
她的身後,還跟隨著數百名容貌過人的婢女。
這些人,都是蘭亭王室精心挑選出來的婢女,無論是容貌還是修為,都遠超尋常的婢女。
人群中,看著身穿紅裙的蘭蝶,狐妖少女青琳眼中有著幾分羨慕。
蘭亭震姍姍來遲,對著自家女兒歉意一笑後,牽著她的手,走向鎮天王府。
遠處,蕭永言目露不屑。
「這傢伙還真是越活越回去了,女兒嫁人竟然還親自送行。」
黃靜天對此也是搖了搖頭,
「以公主之身,其他臣子不但不出門遠迎,竟然還有膽量端坐府中,蘭亭震真是丟盡了蘭亭王的臉面。」
與此同時,男方終於現身。
身穿錦衣的劉清遠面容帶笑,目光柔和地望著自己的心上人。
而他的身邊,則是男方如今輩分最大的長輩,徐曦茱。
兩人出現,周圍前來賀禮的各方勢力頓時響起一片竊竊私語之聲。
「這二人是何人,沒見過啊。」
「我也不曾見過,想必是哪一方隱世勢力如今想要出山?」
「可是,這倆人的氣息是不是太弱了一些?」
「當著蘭亭王的面查探新婚之人的實力,你這傢伙不要命了?」
「我沒刻意探查啊,這傢伙那真法境的修為這麼明顯,難道不是一眼就能認出來嗎?」
「欸,竟然是真的?真法境就能娶到蘭亭王室的公主,看來這蘭亭王室,要成為周邊王朝的笑柄了。」
這些早已趕來的勢力,此刻也聽聞了蕭永言與黃靜天來者不善的消息。
一個個興趣濃烈,看熱鬧不嫌事大。
而蕭永言,在見到徐曦茱與劉清遠二人之時,不由得眉頭緊皺。
他總感覺這二人似乎有幾分似曾相識。
尤其是劉清遠,眉目之間,與劉澈那傢伙竟然頗有幾分相似。
但是當初的鎮東王府,除了劉澈之外,沒有一個值得他注意的對象。
徐曦茱和劉清遠,他雖然見過,但也沒有留下太多的印象。
等到劉清遠接著蘭蝶進入鎮天王府後,各方勢力開始拿出禮品。
鎮天王府之外,一家比一家的禮品豐厚,各種霞光異象不斷顯現。
劉振負責清點禮品,臉上難以遏制濃郁的喜色。
那些出了厚禮的勢力,他一家家都記錄下來。
不過好景不長,很快便有勢力在這次賀禮中,僅僅給出了一座小山般的靈石而已。
劉振頓時面色鐵青,但還是將其的名字記錄了下來。
那方勢力臉上都是洋洋自得之色,似乎對自己的行為頗為滿意。
他之所以這麼做,便是決定在接下來的戰鬥中,站邊蕭永言與黃靜天。
明眼人都能看的出來,蘭亭王朝想要以一己之力對抗兩大王朝的聯手,無異於螳臂當車。
這時候若是不儘快選擇站邊,到時候前來賀禮的人,很容易就會被蕭永言等人,打上蘭亭王朝一方的標籤。
到了那時就悔之晚矣!
有了一家勢力打頭,許多勢力也都有樣學樣,拿出近乎羞辱般的賀禮。
有的勢力送的是一顆靈珠,雖然沒有太大的價值,但也能做觀賞之用。
而有的勢力送鐘擺,還有的勢力送了一枚靈果。
那枚靈果,乃是一顆雪梨!
梨,暗含著離的意思。
這個意味,讓得王府眾人,都是面有慍色。
「這位長老,你這是什麼意思?」
劉振臉色陰沉,沉聲開口。
「怎麼,現在賀禮,難道還要經過主人的同意才能送不成?」
那風刃門的長老冷笑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