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娥父母聽說女兒能在家中住下,自然是無比高興。
晚飯時,劉父讓下人準備了一桌子飯菜,招待李平安
一盤盤美味的糕點羅列成一個漂亮的形狀,小碟子上各色菜餚各不相同。
先不說味道怎麼樣,單單看起來便讓人食慾大增。
「李某,便不客氣了。」
「先生請!」
李平安說不客氣便不客氣,拿起筷子動作迅速。
他吃飯極快,筷子輕點,再收回來。
想要吃的東西便已經到了嘴裡,然後再取,再放。
「唰唰唰!!」
也稱得上是一門絕技。
「先生,可能喝酒?」
「無酒不成宴。」
「來呀,上酒。」劉父拍了拍手。
劉父是健談之人,李平安亦不是忸怩之輩。
三杯兩杯下了肚,雙方的距離拉近了不少。
另一邊,劉母拉著女兒說著悄悄話。
劉娥看出母親的神情有些古怪,頻頻看向李平安。
「劉姑娘手腕上戴的手鍊蠻漂亮的,不知是在哪兒買的?」
李平安忽然說起手鍊的事情。
劉娥瞥了一眼自己腕上戴的手鍊,正要說些什麼,母親突然插話道。
「本不是什麼稀奇玩意兒,就是在她小時候向一位高僧求得,戴著習慣了,便沒讓她摘下來。」
李平安點點頭,沒再多問。
晚宴過後,李平安托劉父將飯菜打包了。
「先生,可是沒吃飽?」
「不是,只是我家的牛還沒有吃飯,今兒讓它等久了,該鬧脾氣了。」
「我已經讓下人餵過草料了。」
「我家的牛不吃草料。」
「那還真是奇了。」
待李平安拿著大包小包的東西走後。
劉父望著李平安離去的背影,沉聲的自家女兒道:「此人絕非常人,日後你若伺候在側,定要謹慎行事,不可冒犯。」
劉娥有些咂舌,不知道父親為什麼會給出這麼高的評價。
劉父看出了女兒的不解,」你爹我這輩子見過多少人,沒有走過眼的時候,別人說什麼話,做什麼事,一眼便能判斷個一二。「
李平安回到劉府為他安排的客房內。
老牛趴在裡面,抬起頭,模樣仿佛是在說你還知道回來?
「給你帶了吃的。」
李平安示意了一下手裡的飯菜。
飯菜多,他們沒吃多少,基本上都是自己在吃,所以特意為老牛留了一些。
「哞~」
這還差不多,老牛一口就咬在了一塊烤好的牛肉上。
李平安則推開窗戶,今晚月色極美。
有人敲門。
李平安打開門,含笑道:「夫人,深夜來此,可有事?」
.
劉娥躺在屬於自己的床上。
「咚咚。」
叩門聲響起。
因為離開許久,所以屋子裡並沒有下人伺候。
劉娥也不在乎這個,開了門就見是小妹的習武師傅,那個穿著樸實的漢子站在門外。
「這麼晚了,師傅可有事?」
「在下有一事想要向大小姐稟報,是關於二小姐的事情。」
一聽是小妹的事情,劉娥心頓時緊張起來。
「進我房間說。」
劉娥讓樸實漢子進來,反手關了門。
按理說女子閨房,一般不會准許其他男子進入。
可是劉娥自幼習武,父母對於女子戒這套嗤之以鼻,倒也不在乎這些。
「我小妹怎麼了?」
劉娥頗有些著急地問道。
樸實漢子搓了搓手,「二小姐沒事,大小姐還是擔心擔心自己吧。」
雙目猛然變化,瞳孔迅速縮成一個小點,周遭泛起金黃色的漣漪。
身上的肌肉也在同時隆起,像是小山堆似的。
一股壓抑到讓人難以喘息的氣息瞬間蔓延四周。
「你.」
劉娥認出了對方,正是昨夜偷襲自己的妖怪。
下意識地拔劍便砍,可是卻被對方一爪子拍落。
隨即,對著劉娥的胸口便是一爪。
「嗷吼——!!」
就在這時,又是一道虎嘯聲響起,緊接著一道黑影撲來。
「噗噗噗!」
燭台被打翻,屋內黑暗一片。
隱約之間,能感受到有兩個野獸在爭鬥。
很快,雙方便撞破門窗落在了屋外。
月光灑下來,劉娥這才看清。
竟然不止一隻虎妖,而是兩隻?
更令劉娥感到奇怪的是,這兩隻虎妖竟然廝殺在一起。
從後院一直打到前院,
「砰」「砰」「砰」
兩大妖怪的吼聲和咆哮不絕於耳,院中的樹幹更是直接被攔腰折斷。
然而奇怪的是這麼大的動靜,前院的人卻好似什麼也沒聽見一般。
不過,此時劉娥更加感到慶幸,如果真有人趕過來肯定會被波及到。
劉娥躲到角落中,看著二虎相爭。
明明是肉搏,耳邊卻響起了金鐵交鳴之聲,震得耳朵陣陣發痛,仿佛是有兩根鐵柱在不遠處相互碰撞。
「……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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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碎的房屋如同塵埃一般向四周散開,可卻像是撞到了某種結境再一次被彈了回來。
伴隨著一聲哀鳴,一隻虎妖已經被打翻在地。
身上出現了許多深淺不一的傷口,不斷有炙熱的鮮血湧出。
勝出的那虎妖張開恐怖的獠牙,嘴中發出嘶啞的聲音,「母親,多年不見,您已變得如此弱小了。」
母親?雙方竟是母子?
劉娥大為震驚,還沒等她想明白,旁邊有個聲音為她解答。
「這兩隻雖然都是虎妖,卻略有些不同。」
劉娥轉過頭,呆呆地看著青衫人。
她竟然沒有叫出聲,當真是難得。
「先生?」
「嗯。」李平安點頭,繼續道,「那隻虎妖叫彪,」
「彪」據傳是猛虎的第三個也是多餘的孩子。
猛虎成精後只產兩崽,然而會有極小的概率會生出第三崽。
這便是彪!!
彪因先天營養不良,而多瘦小孱弱,僅一身褐色絨毛而沒有虎皮的黑條斑。
且彪天性殘忍弒殺,冷酷毒辣。
成精的母虎一般都會在彪沒有長成之前,便將其殺之。
可也有的母虎,不願意殺死自己的孩子,然而若是帶在身邊。
這彪便會殺死其他的兄弟姐妹,便只好將其遺棄。
被丟棄在蠻荒之地,很少有彪能存活下來。
可一旦生存下來,那彪竟極其威猛兇殘。
它在煉獄般的環境裡長成,飛山、越澗、爬樹、攀藤無所不能
具備各種猛獸最冷酷最毒辣的秉性,而它第一個襲擊的目標,便是曾丟棄它的的生母,以及那兩位手足
李平安一邊說著,一邊翻看異物志,嘀咕道:「有沒有背錯?」
劉娥咽了一口吐沫,「這麼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