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咔咔~
嗯?
地面裂開一道細小的縫隙,緊接著縫隙迅速延伸。
好似悶雷炸響,整個屋子都塌了。
巨大的動靜,將四周的人都吸引了過來。
不一會兒,廢墟中鑽出兩個身影。
李平安淡定地拍了拍身上的灰塵。
租房的房主手裡拿著裝水的盆子,張大了嘴巴,好似沒有從驚訝中回過神來。
李平安從他身邊經過,將等價的銀子放在了他的口袋裡。
失敗了~
李平安和老牛走在街上,一來是出來透透氣,二來是尋思到底是哪裡出了差錯。
黑市上和地攤淘來的那些東西,終歸不太可靠。
還要找個靠譜的法子。
李平安在大禹的京城轉悠起來,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兒。
隨意地走走停停。
倒也不是特別地著急,對於李平安來說閒著也是閒著。
學醫,學煉丹,學煉藥,以後說不準還要學繪畫,學吹曲
人活在世,總要有一些事情要做。
學了一門手藝,就能混一口飯吃。
更不用說會這麼多門手藝。
就這樣,過了兩個多月。
一輛豪華的馬車行駛在漫天大雪中。
北風呼呼地吹,大禹的京城迎來了冬季。
馬車中坐著一個身披白色襖子的年輕人,身旁放著兩個暖手爐。
年輕人叫王玉書,是京城一位王爺的子嗣。
說起來也算是王室貴族。
修為天賦高,只是被酒色掏空了身體。
最後無奈父親只能拜託老友,準備讓他拜入煉丹師鳳陽子的門下。
王玉書輕輕嘆了一口氣,顯然對於父親的決定十分不滿意。
隨他一同前來的老者見狀,勸說道:「公子,有些事情並不是你想要怎樣就怎樣的,人生在世豈能隨心所欲。」
老者是王府的管家,兢兢業業幹了五十多年。
就連王爺都是他從小看著長大的,對其十分敬重。
王玉書撇了撇嘴,「既然不能隨心所欲,活著又有什麼意思。」
老者語重心長地說道:「玉書,你從小沒吃過苦,王府把你呵護得太好了。
不說別的,就說那外面冒著大雪趕路的青衫人。」
老者一邊說著,一邊掀開馬車簾。
寒風呼地一下就涌了進來。
王玉書忍不住打了一個哆嗦,順著老者手指的方向看去。
就見大雪中,一個青衫人騎在一頭黑牛的背上。
黑牛頭上戴著一頂大斗笠,脖子上掛著一串銅鈴,跑起來發出叮叮噹噹的聲音。
寒風肆虐,凜冽的狂風肆虐地想要將街道兩旁的樹連根拔起。
王玉書神情逐漸落寞,風雪如此大。
自己一個修行之人,都覺得十分寒烈。
想必這人也冷得不行,然而他卻仍舊在頂著寒風前行。
為了什麼?
為了生計,為了一家老小,為了明天能有飯吃。
「ε\u003d(′ο`*)))唉~」
想到這兒,王玉書嘆了一口氣。
老者繼續道:「玉書,那人就連活著都是一種奢望,可公子你呢.」
呼呼呼!!
寒風,捲起了道路上的積雪,天空變得灰暗,一切都變得模糊起來。
在空中飛舞,呼嘯而過,十步之外,什麼都看不清。
幾棵大樹竟然被連根拔起。
罕見的大風,烈馬發出嘶鳴,寸步難行。
一棵大樹被風吹著橫卷而來。
王玉書勉強睜開眼睛,只見那棵大樹直奔方才那名騎著青牛的青衫人。
就在他在心中為這個倒霉的傢伙感嘆時,卻見那人反手抓住了那棵樹。
隨後往地上重重一插。
轟—!!
直接將大樹插回了地面。
臥槽?
「老牛,再跑快一些。」
「哞!!」
在這種寒風下,牽著馬車的烈馬都無法前行半步。
而那頭黑牛卻視若無物,跑得飛快。
不一會兒,便將他們甩到了身後,不見了身影。
平谷。
兩個時辰後,乘著烈馬的王玉書才姍姍來遲。
沒辦法,風雪實在是太大了。
路邊有的茅屋和樹都被掀起來了。
王玉書吐了一口氣,望著眼前煉丹師鳳陽子隱居的住所。
「公子,進去吧。」
除了王玉書,還有許多人前來,目的也是來拜師的。
大概有二十多人,皆是年輕人。
每個人都是大聲罵著這狗日的天氣。
這時,王玉書忽然注意到旁邊還蹲著一個熟悉的身影。
那個青衫人?
「呼呼~」
「老牛,你這烤土豆的手藝見長啊。」
「哞!」
「兄台。」王玉書出聲道。
「嗯?」
李平安轉過頭,「有什麼事嗎?」
「在下王玉書,兄台也是來拜師鳳陽子學習煉丹之法的?」
「嗯。」李平安點點頭。
不一會兒,鳳陽子走了出來。
倒也沒有太多的廢話,只道:「都過來吧,讓老夫看看你們有沒有煉丹天賦。」
李平安捅了捅老牛,「老牛,那個就是鳳陽子。」
「哞~」
二十多人自動排成一列,一個一個上前等著鳳陽子的測驗。
「嗯,不錯不錯。」
鳳陽子十分滿意地點了點頭。
「你叫什麼名字?」
「晚輩王玉書。」
「哦?你就是靖安王之子?」鳳陽子微微挑眉。
「正是在下。」
「不錯,我就收下你了。」
其他人的視線紛紛望向王玉書。
很快,便輪到了李平安。
鳳陽子細細檢查了片刻,眉頭微微皺起,抬起頭驚訝地望著李平安。
王玉書在心中暗道:「此人果然非常人!」
「這.」鳳陽子一捋鬍鬚,「老夫收徒這麼多年,一向是來者不拒。
能坑一個是一個,就算是二傻子,老夫都能有理由想辦法把他留下。
掙他一分錢,但你小子真是個特例,讓老夫很是難辦。」
「大才大才啊!!」
「別煉丹了,老夫這兒缺一個掃地的,更加適合你,你意下如何?」
李平安:.
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