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
「師父你怎麼了?來人啊,師父發病了!」
劉宗成眼角抽搐,「不不要叫,為師為師在開龍脊呢。」
「開龍脊?」
劉宗成艱難道:「精準控制脊柱,讓脊柱靈活,讓動作協調。
開龍脊即開胯、開背,疏通脊柱
這是為師最近新研究的養生之法,不要喧鬧.」
「哦~」
在弟子走後,劉宗成又蛄蛹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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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線的戰報傳來,說是蜀山弟子打了一場漂亮的伏擊戰。
斬敵一百三。
許多英勇作戰的弟子都上了邸報,對於蜀山來說這無疑是一個好消息。
紛紛期盼著第二批北上的名單中能有自己的名字。
竹葉峰的小院,可以看見一道身影正在圍著院子奔跑。
「每天100次伏地挺身,100次仰臥起坐,100次深蹲,再加10千米長跑!!」
閏土在朝陽之下,遵循著李平安大哥跟自己說的變強方法。
最重要的是要把頭髮剪了!
閏土摸了摸頭頂上的毛,要剪嗎?
李平安找了個空閒時間,將這月的份額煉製完成。
隨後,便投身於毒藥的研製當中。
最近這段時日,他對於毒藥愈發地感興趣。
這不,剛剛將毒藥的粉末灑了灑。
隨後用力一吸。
不一會兒,就覺頭暈眼花。
感覺自己的腦子在亂蹦亂跳,一會兒在左邊,一會兒在右邊。
「噗通」一聲倒在地上。
老牛拿著小本本在旁邊,準備記錄。
就聽躺在地上的李平安虛弱地說道:「腦子昏沉,神識有些混亂,枯萎花的濃度不夠。
肺部病變,水腫、出血,呼吸困難」
老牛快速記著,忽然聽不見李平安的聲音了。
老牛低頭一看,只見李平安嘴吐白沫,四肢蜷曲,身子彎得像一張弓。
一句話也說不上來,很快雙腿一蹬。
「哞!!」
你可不能死啊~
老牛想起李平安教給自己的急救知識,人工呼吸!!
於是,趕忙叫來了閏土。
閏土擼起袖子,「要不咱給他幾個大比斗,給他打醒?」
大比斗?
老牛瞥了閏土一眼。
你打?正好本牛今晚想吃猹肉了。
老牛和閏土商量了半晌,也沒有想出一個像樣的辦法。
最後只能將昏迷不醒的李平安放在了床上。
就這樣連續過了三日。
閏土忽然大叫,「牛哥!不好了,咱大哥腦袋上長草了!」
老牛匆匆跑進去一看,只見李平安的腦袋上冒出了一根草。
(⊙o⊙)…
又過了兩日。
閏土:「牛哥,大哥頭上的草開花了。
我草,咱大哥變植物了!?」
李平安陷入了昏睡當中,又過了半個多月。
這半個月內,閏土時不時給李平安澆澆水。
生怕他頭上的草枯萎了。
李平安全身上下都冒出了花朵,盛開在花叢之中,表情祥和。
閏土:「咱大哥是真的去了?」
老牛抹了一把眼淚。
「哞~」
閏土深深嘆了一口氣,「別哭了,至少咱大哥走得很安詳!」
老牛和閏土將李平安帶到野外,挖了起來。
越挖越快,很快就挖出了一個大洞。
「下葬吧!」
「哞~」
要不哭兩聲?
於是,一牛一猹哭了起來。
渾身發抖,哭得稀里嘩啦。
「挖個坑,埋點土數個一二三四五.」
一邊埋,一邊哼哼著。
「牛哥,咱以後怎麼辦啊?」
閏土跟老牛嘀嘀咕咕地商量起未來的規劃。
就在這時,一隻手忽然從坑裡伸了出來。
李平安從土裡鑽了出來。
「大哥?」
「哞!!」
李平安站起身,隨著他的甦醒,身上的花朵頓時枯萎。
「大哥,你怎麼了?」
李平安淡淡道「我做了個夢,夢見我太奶來接我了。」
閏土有些可惜地看了一眼自己剛剛挖好的坑,還有做好的棺材。
大哥,不死了?
那這些東西豈不是浪費了。
「不會浪費的。」李平安道。
閏土:「哦?」
閏土大頭朝下,被李平安插在土裡。
老牛尾巴打著旋,嚯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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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露坊市,位於宋陳兩大家族的中心地帶。
每年春、冬兩季,大批靈藥商人,散修雲集於此。
市場頗為繁榮,生意自然是絡繹不絕。
因為戰事的緣故。
蜀山一方面加緊生產,一方面大肆購買靈藥。
以防被歹人襲擊,所以多會派遣弟子護送。
同時,押送弟子中至少要有一人是煉藥師。
保證購買靈藥時,不會被人所矇騙。
而這次,擔任隊伍中煉藥師職責的人便是李平安。
隨行護衛有雲舒,司徒雷等人。
司徒雷是萬般不願離開蜀山,尤其是在這個特殊時刻。
一路上草木皆兵,生怕出了什麼意外。
幾人聊到前線的戰事。
距離第一批弟子奔赴前線,已經過去了小半年。
戰爭不是一年半載就可以結束的。
尤其是這種舉國之戰,各路修行者參戰。
幾乎都要打上幾十年,甚至是幾百年。
「二狗師兄,上次傳信說大禹並不是那麼好對付,戰爭的規模恐怕還會擴大。」雲舒道。
司徒雷面色一沉,下一個被派上戰場的人會不會就是自己?
如果自己死了,那麼妙妙和孩子.
司徒雷不敢繼續往下想。
四日後,眾人趕到千露坊市。
為了避免引起注意,在李平安的提議下眾人分散開來。
各自購買靈藥,分散目標。
隨後再匯聚在一起。
「老闆,這個靈藥怎麼賣?」雲舒問。
地攤老闆痛心疾首地說道:「兩百靈石,實不相瞞,這靈藥是我家的祖傳之物。
如果不是我的老父親病重,急需兩百靈石救命。
我是絕對不會把這靈藥拿出來賣的!」
「是是這樣嗎?」雲舒表情為難。
兩百靈石的價格確實過高了,可是看地攤老闆的表情,她又有些於心不忍。
「那好吧。」
話音剛落,一個聲音打斷了她。
「兩百靈石?二十靈石賣不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