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雷繼續道:「據說那景煜有經天緯地之才,氣吞山河之志,上知天文下知地理,通曉古今超凡脫俗。」
李平安:
這說的是誰啊?
景煜?不對!
應該是重名了。
秦妙妙看向李平安,「李先生,你聽說過景煜嗎?」
李平安猶豫了一下,「沒怎麼聽說過。」
小報上除了景煜的消息,李平安還意外得知了燕十三的消息。
燕十三,南國公府的庶子。
當時,李平安去南國公府歸還扶桑樹的種子。
在南國公府住了一段時間,因此結識了燕十三等一干人。
燕十三的崛起,很大一部分是因為李平安。
而後又在李平安的幫助下,燕十三拜師大儒張泰。
小報說,一位邪修屠了一個村莊,燕十三追了三千里將其斬殺。
看樣子,他們過得都不錯。
李平安咬了一口餅,淡淡笑了笑。
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生活。
人生不過是一場旅行
你路過我,我路過你。
然後各自修行,各自向前,各自平淡,各自繁華
.
閒暇之餘,李平安在附近的山上開墾了一塊荒地,種上了一些靈藥的種子。
「聽說了嗎?最近又要大考了。」
「唉,我最近修行一點長進都沒有,修行如逆水行舟—不進則退!」
「我也是,每天睜眼便是修行,我都要累死了。」
「ε\u003d(′ο`*)))唉」
幾名弟子垂頭喪氣地從李平安身邊經過。
要想人前顯貴,必先人後受罪。
修行亦是如此。
普通人只看見了修行者的瀟灑快意,卻不知道背後的艱辛。
修行越到後面,就越難,每一步都要付出十倍的代價。
對於大多數人來說,生活是一種磨難。
但是對於修行者來說,生活卻是一種煎熬。
長年累月地修行,很容易迷失自我,找不到自己想要的生活。
相比於艱辛,精神上的痛苦更多一些。
心中積壓著一層又一層的壓力和悲傷,卻找不到發泄的渠道,這就造成了心理陰影。
ε\u003d(′ο`*)))唉
李平安輕輕嘆了一口氣,他們可真慘~
不同於其他人,李平安的臉上總是掛著一絲笑容。。
這個世界好像就沒有什麼能令他感覺到不開心的事情。
李平安負著手,悠悠地走在小路上,自顧自地念叨著。
「有人求道歷千山,有人自在逍遙閒。
我獨隨風身遠去,唯願繾綣仙凡間~」
.
遊絲冉冉花枝靜,青壁迢迢白鳥過。
李平安在鍋里煎著肉餅。
老牛在外面將金黃的玉米、黃豆、稻穀,都曬在木架上。
猹也來幫忙,方便待會兒蹭頓飯。
偶爾風吹過茂密的靈草葉,陽光透過蒲葵的葉子,散發出一股青翠的香氣。
老牛一邊吃飯,一邊看著今日的抵報。
突厥被滅了,首領土門被押送京城。
這無疑是最近最勁爆的消息了。
剩下的便全是誇讚這位新任女皇的功績,對其讚美之類的。
看樣子柳韻過得也不錯。
除此之外,還有一些零星的新聞。
比如某某宗門遭了滅門之禍,某某修士進青樓,被人抓住。
某某廢材墜崖之後獲得了神秘的傳承.
世界之大,無奇不有啊~
李平安感嘆了一聲。
吃完了飯,便回屋煉藥去了。
這段日子李平安沒有閒著,一直在研究怎樣改善兩種藥。
推陳出新,畢竟不能靠一種藥吃一輩子。
老牛在一旁熬著藥。
不一會兒,便熬了一副副藥湯。
只是都令李平安不滿意,幾乎全是廢品。
這時候,猹便來了。
即使是這些靈藥熬出的廢品,對於猹來說也是最好的補品,
咕咚咕咚地喝個飽。
日頭逐漸西斜,直到月亮逐漸冒了頭。
李平安又一次失敗了,今日亦是熬了一堆廢藥渣子。
老牛端來一隻大茶壺和一隻大碗,替他斟了一碗茶。
李平安喝了一口茶,這時候外面忽然響起了鹿柏長老的聲音。
「人呢?有沒有人呢!!」
李平安放下茶杯,走了出去,「鹿長老,有什麼事嗎?」
鹿柏長老斜了他一眼,沒好氣道:「取幾株兩百年的石蘭,快去給我拿來。」
李平安笑容不變,「敢問具體是幾株?」
「十株!」
「這麼多?有單子嗎?」
鹿柏長老雙眼一眯,冷笑道:「怎麼?沒有單子,今兒你還不讓我拿了?」
按照規定來取藥,都是需要單子的,只是鹿柏長老從來不會帶那玩意兒。
這樣方便他從中貪墨。
鹿柏修為並不高,蜀山的長老這個名號也沒有什麼含金量。
除了特殊的一些長老之外,像鹿柏這種人就是靠著資歷熬上去的。
無非便是仗著與通天峰的峰主有幾分交情,
李平安笑笑,「哪兒能呢,我這就給您去取。」
鹿柏長老哼了一聲。
李平安讓老牛取了十株石蘭,卻沒有交給鹿柏。
「麻煩你在這兒簽個字。」
十株百年的石蘭可不是小事,一些藥谷的弟子不敢得罪鹿柏,有時候只能自己摸摸背鍋。
李平安知道對方看不慣自己,即使隱忍,對方仍舊會找茬。
那老子可不慣著你了。